封如鳶忙搖頭,擔憂的看向昏迷中的玉薇:“我無事,隻是你的丫鬟...”
“商商。”
封如鳶話還未落,便聽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眾女紛紛回頭,見是一位錦衣華服生的極其好看的公子,忙都往後退了一步,讓開路。
沈雲商見裴行昭過來,忙道:“你快看看玉薇,她可能中了暗器。”
裴行昭嗯了聲,很快就在玉薇肩上發現了沒入大半的銀針。
他伸手將銀針取出來,仔細檢查了片刻後,道:“是麻沸散。”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前世仵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至於這根銀針,趙承北自然也有手段悄無聲息的讓人取走。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薛小姐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若非沈雲商的丫鬟會武功出手救人,那麼中麻沸散的就是封如鳶,中了麻沸散落入池塘,可想而知會發
生什麼。
周圍許多貴女的眼神都有意無意落在了薛小姐的身上,她感知到神情慌亂臉色蒼白的搖頭:“我不知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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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不知為何情緒失控,失手將封如鳶推入了池塘。
但她知道封如鳶會泅水,也明白這片池塘還奈何不了她,她沒真想害人性命。
確認玉薇沒其他傷後,沈雲商才徹底放下心來。
她心裡早就有過推算,要想將封如鳶的死推在溺水上,趙承北不會使什麼要人性命的東西,否則一旦被仵作查出來,薛小姐就有可能會撇清乾係。
趙承北不會出這種紕漏。
這樣大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府中的主子,裴司洲最先過來,他看了眼與人纏鬥的綠楊,連問都沒問發生了何事就叫了護衛去幫忙。
綠楊的功夫與那人不相上下,有了護衛的加入更是占了上風,很快就將人擒了,熟練的點了穴道卸了下巴,防止他自儘。
崔九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繞了一圈過來看了眼彆擒獲的小廝裝扮的人,見是生麵孔,他不由鬆了口氣。
但下一刻,裴家的護衛卻從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塊腰牌。
旁人或許不認得,但崔九珩卻再熟悉不過。
那是趙承北暗衛的腰牌。
那一瞬間,他渾身僵硬,頭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甚至他很快就能理清趙承北的動機。
他想對付薛家,將太子拉下東宮之位。
裴家莊下藥,對沈雲商的丫鬟下殺手,構陷薛二,如今,他竟還要枉害兩個女子性命。
一旦封小姐死在這裡,薛小姐也難逃一死。
封小姐...
對了,封如鳶是封將軍的掌上明珠,她死在薛家手上,封將軍與東宮便永遠都隔著血仇。
真是好一個一箭雙雕。
崔九珩痛苦的閉了閉眼,折身悄然離去。
為達目的如此不擇手段,趙承北終究不是他認識的趙承北了。
綠楊瞥了眼崔九珩離開的身影,唇角輕輕揚起。
趙承北哪裡會蠢到讓暗衛帶上腰牌來執行這種任務,那腰牌是極風門的人給的,他點他穴道時趁亂塞到他懷裡的,當然,他也不知道楚懷鈺是從哪裡弄來的。
不過看崔九珩的反應,楚懷鈺弄的這塊必定是真的了。
人交給了裴司洲,綠楊便去複命了。
這邊,裴思瑜也叫來了婆子將玉薇背去了客房,白芷萱裴思瑜的讓貼身丫鬟都跟了過去。
雖事發在裴家,裴夫人卻也做不了薛小姐的主,隻吩咐晚宴提前開,請賓客們入席後,便去請了薛封兩家長輩,將薛小姐帶到了他們跟前。
沈雲商裴行昭作為封如鳶的恩人,也被請去了側廳。
二人到時,薛小姐跪在薛家長輩跟前,大哭不止:“父親母親,真的不是我,我是與封如鳶起了爭執,一時失手推了她,但那個人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沈雲商看了眼薛小姐,默默地落座。
前世封如鳶被活活淹死,撈起來時人早就落了氣,根本沒有發現暗中有人動了手腳,趙承北的人沒有被揪出來,更沒有搜出腰牌,薛小姐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送進了府衙。
不過那時就連她自己也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封如鳶,也沒有喊冤。
幾日後邊關起了戰事,為了安撫封家,皇帝親自下令賜毒酒一命抵一命。
“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情緒失控下竟失了手,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薛小姐此時還很有些後怕。
若是那沈雲商的丫鬟不會武功,封如鳶中了麻沸散落進水裡淹死了,她就得背上一條人命了。
“母親,母親一定是有人要借我的手害封如鳶!”
聽得這話,沈雲商又朝他看去。
這她倒是說反了,不是有人要借她的手害封如鳶,而是要以封如鳶的命害薛家,太子。
無需薛小姐說,在座的也都知道今日的事有蹊蹺,隻是薛小姐推封小姐落水是事實,亦難逃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