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巫聽雁在他寢舍一晚上沒出來……(1 / 2)

雪後天藍風清。

少年的藍色布袍翻躍出意氣風發的氣勢,頭發束成高高馬尾,隨著藍色發帶一起在風中劃出利落的弧線。

他拔出背後外門弟子統一配的鐵劍。

那熟練的動作,挺拔的姿勢,瞬間撲麵而來的劍修氣場讓巫聽雁立刻恍惚了。

所以說傻子……是有傻子的長處的,這拿了劍上武台的氣勢已經是合格的反派小弟的氣場了。

她看見琨履對著屠蕉蕉施了一禮,“九虛宗外門弟子琨履,請師姐賜教。”

屠蕉蕉點頭,或許是因為琨履上台拔劍的氣勢太過一氣嗬成,她打量了一下他,才說道:“三招,甲等。”

武試是外門弟子攻,內門弟子守。

聽雁有些緊張,雙手在胸前握拳,就見琨履傻子出招的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直刺出去的劍如長虹貫日,一瞬間的劍影反光令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迎頭而來的劍風極快,屠蕉蕉眯起眼迅速側過身體,劍在手裡迅速挽出劍花反擊過去。

但璽衡反應很快,幾乎在兩把劍相交的瞬間,上挑劍峰,擦著屠蕉蕉頸側劈去,劍聲撞擊,清脆刺耳,屠蕉蕉臉色變了一瞬,身形一轉避開,同時反手一劍從下方挑過去。

誰知道下一瞬,璽衡的長劍已經及時預判並壓下,“鏗——!”一聲斬在屠蕉蕉劍上。

劍鳴嗡嗡,台下一片靜寂。

三招已過,璽衡迅速後退,兩把劍一下分開,他低眉收劍,對著屠蕉蕉再次施禮,“謝師姐賜教。”

屠蕉蕉也收了劍,她臉上的倨傲化作一抹震驚,這次認真打量了一下對麵的黑壯少年,笑容張揚,“琨履是嗎,很不錯,甲等。”

今天劍道考核,琨履不是第一個,但卻是第一個得甲等的。

璽衡下台時,嘴唇有些發白,他狀似隨意地摸了下胸口,卻是將心口穴再次封上,用力咽下上湧的血氣。

“你好厲害呀!”

耳旁再次傳來熟悉的女聲,軟綿綿的讚歎。

璽衡心裡哼了一聲,偏頭瞥了她一眼,收斂住想要殺了她的晦暗,淡淡點了點頭。

巫聽雁瞧著他這嘚瑟又高傲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

她指了指武台,“下一個就是我,我有點緊張。”

璽衡漫不經心又點了一下頭,尊口都懶得開。

聽雁才不跟嘚瑟的傻子計較,彎起眼睛笑眯眯道:“到時候我們內門見啊!”

璽衡臉上的嘲諷幾乎都掩不住,冷笑都要發出聲音。

誰要跟她內門見。

璽衡抬腿就要走。

武台上:“叁玖,巫聽雁。”

“來啦!”

聽雁立馬伸手,衝璽衡笑了一下,指了指台上,“我去啦!”

璽衡的注意力卻被“巫聽雁”這三個字吸引住了,站住。

她不是叫滄海遺珠嗎?

愣神的功夫。

武台上,少女聲音清亮又甜:“九虛宗外門弟子巫聽雁,請師姐賜教。”

聽雁打算好了,她就和琨履一樣和屠師姐對上三招就行,當然,肯定比不上他們剛才對招的行雲流水的,但無所謂,她力氣大,說不定有奇效呢!

她拔出劍,在衝過去之前還對屠師姐打了個招呼:“那美人師姐我來了啊!”

屠蕉蕉一聽聽雁這麼叫她,鳳眼一勾,眼波流轉:“來吧!”

聽雁有些緊張,拿著劍就衝了過去,她在昆山也學過劍術,但昆山擅長的並不是劍道,所以,她的劍術學得平平無奇,步法上肯定也沒九虛宗弟子犀利的。

反正,下麵的璽衡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轉身。

破綻百出,這滄海遺珠……這巫聽雁武試連丁等都拿不到。

“鏗——!”

“嘭——!”

“哎!師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身後武台一陣驚呼。

璽衡擰眉,身體已經回轉過去,看到屠蕉蕉飛出了武台,落在外麵的地上,神色恍惚著,而巫聽雁正跪坐在她身邊,神情歉疚。

“師姐對不起,我天生力氣大,剛剛沒控製好,師姐你沒事吧?”

聽雁真的愧疚極了!

九虛宗內門弟子的劍術是修仙界第一,很強,她想著屠師姐還是女主,靈力一定也很強,就稍微用了點力氣。

還是她沒把握好力氣!

“沒、沒事。”屠蕉蕉恍恍惚惚地朝巫聽雁看過去,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怎麼回事,如今外門弟子的靈力都這般強悍嗎?

她有些恍惚:“師妹挺有勁兒啊。”

聽雁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天生力氣大。”

屠蕉蕉神情一正,隻覺如今外門師弟妹們都不容小覷,她朗聲道: “巫聽雁,甲等。”

“謝謝師姐!”

聽雁喜滋滋地把劍收好。

“巫師妹,我們內門見。”

“嗯嗯,師姐師從哪位師長呀?”

“我拜在碧泉峰沐長老門下。”

“師姐……”

璽衡將視線從巫聽雁身上收回來,轉身離開,但他眉頭卻還緊鎖著。

剛才那樣的步法,屠蕉蕉不該一劍都接不住的,她師從沐芙蓉,習得是雙劍,即便此時手裡隻一把劍,也不可能輕易被打飛出去。

這巫聽雁,有點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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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門的巫聽雁武試結束沒見到琨履的身影,便直接回了小木屋,吞了五叔特製的葡萄味辟穀丹就倒頭就躺,還吩咐花蔓就算天塌了也彆喊醒她。

恐怕進了內門就沒這麼鹹魚的日子了,這兩天是最後的快樂時光,她得好好歇歇!

花蔓十分體諒主人連續兩晚苦讀,乖巧在木門外守著。

這邊主仆兩個歲月靜好,那邊天黑後,璽衡一回九虛舍館,直接拎起埋怨辟穀丹難吃的琨履,直接將他帶到護山大陣附近,一腳踹了出去。

“考核結果出來後,隨其他人一同入內門。”

麵對大君如此冷冰冰沒有魔情味的話,琨履略委屈地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一步一回頭往外山住的小山頭走去。

“回來!”

璽衡忽然想起巫聽雁,又叫住了琨履。

琨履立刻巴巴回到護山大陣旁,但沒敢跨過大陣,“大君還有要事吩咐我嗎?”

“你與巫聽雁是何關係?”璽衡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裡,月光下,隻露出蒼白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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