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惹誰都不能惹傻子。
琨履一著急,就把自己大君給賣了:“怎麼不可能!昨天我假扮大君就躺在大君在內門的弟子寢舍裡,親眼看到巫聽雁來看望大君!”
話說出來後,其實他有點後悔,但是轉念一想,師姐算是自己人了,而且他也沒透露大君其他消息!
琨履的神色越發信誓旦旦理直氣壯。
巫聽雁本人:“……”
巫聽雁的靈仆茫然地看了看琨履,又看了看自家主人,難不成昨天主人瞞著她偷偷去的?
“等等!如果昨天你假扮大君在大君的寢舍裡,那麼,去參加考核的是誰?”聽雁緊盯著琨履,為了防止他說出什麼晚上才去寢舍之類的話,她在後麵又義正言辭下判斷:“你肯定就是騙我的!”
琨履顯然腦溝壑幾乎沒有,顯然也沒想到晚上才去之類的,他一著急就全抖露出來了:“昨天是大君假扮我替我去考核的!我都不識字哪能考過!”
聽雁:“……”
她趕忙低頭喝了口茶緩一緩心情。
媽耶!
也就是昨天作弊還被抓的人是反派本尊!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抄是她提供的,他會不會很記仇?
以後等她進了內門是不是很難攀交情了?!
他不是掌門座下首席大弟子嗎,怎麼考個筆試還要作弊!
怪不得昨天的“琨履”總是冷冷淡淡,從武台下來時還有點嘚瑟傲氣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傻子琨履的氣質,敢情是真的換了個人!
不過往好處想,璽衡都能有力氣參加武試了,那說明傳聞中的病危在床和離魂證都是假的了。
也是,反派就算病弱,但總是很頑強的。
聽雁腦子裡這麼東想西想,心情竟然又重新平穩下來。
反派不會動不動死掉是好事啊,這說明她的任務難度變簡單了!
聽雁的沉默讓琨履更著急了,他信誓旦旦道:“我說的是真的!昨天我真的在大君的弟子寢舍裡,吃了一天的辟穀丹,窩在被子裡一動不敢動,那辟穀丹老難吃了!”
“所以,你在床上躺著假扮大君時,巫聽雁上門探望大君啦?”聽雁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重新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重新換上了一點點恍然大悟一點點好奇一點點關心的神色。
琨履聽到她此刻顯然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便更苦口婆心了,“對啊,她就上門來探望大君了,但那會兒床上躺著的是我。”
“那你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呀?長得漂亮嗎?”
“就……”琨履偷偷看了一眼聽雁的臉,一副堅定的樣子,“很漂亮!和大君特彆般配,師姐,你放棄大君吧,你和巫聽雁比真的沒機會。”
說完,他還歎了口氣。
“……”聽雁一時不知道這話是在誇自己還是罵自己。
還是說,有人冒充她的名字接近璽衡?
可是為什麼呢?
聽雁餘光看到花蔓忍不住要說話了,忙在下邊按住她,然後又露出更加好奇八卦的神色,問道:“那大君和巫聽雁是怎麼認識的呀?”
依照昨天琨履才和璽衡碰麵來看,這種私人的事情,璽衡肯定不會和他說。
那如果琨履知道內幕的話……
“巫聽雁也是內門弟子,大君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然後她又對大君溫柔體貼,長得又美,大君很喜歡她。”
琨履下意識撓了撓頭,硬是憋出了這麼一段話。
個鬼的青梅竹馬!
聽雁確定了,這傻子肯定胡扯的。
而且哪有反派和來投奔自己的手下第一次見麵就告訴他自己的情史啊?!
但是琨履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她都沒告訴過他自己叫什麼呢!
最大的可能還是昨天璽衡考核完回去後,和他提了那麼一句。
憑借昨天他因為她的小抄被抓作弊一事,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
聽雁杏眼一眨,又狀似失落地歎了口氣,問道:“那大君有沒有叮囑你什麼呀,比如說要你以後要怎麼對待巫聽雁什麼的?”
琨履見她這樣,都有些不忍心,但咬咬牙,說道:“大君讓我離巫聽雁遠點,怕是大君醋意濃,所以才這麼說。”
聽雁:“……”
所以,昨天璽衡作弊被抓一定是心裡憤懣不平了,梁子算是結下了。至於琨履自我理解的後半句,她沒放在心上。
要死了……這下可麻煩了!
“所以,師姐,你那個驚喜還是不要給大君了。”琨履最後再次苦口婆心。
聽雁臉上都是愁緒,她猛地給自己灌了兩杯茶。
仔細想想,他作為反派,還是魔族大君的身份,肯定是不願意讓她知道曾經假扮琨履替他考核還被抓作弊這種丟人的事的。
所以,她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他必定也會裝不認識她。
雖然不確定他會不會偷偷給她下絆子,但起碼他們表麵上可以保持平和。
其他的,就……隨機應變嘛!
聽雁情緒重新平穩了下來,她重新抬起頭笑眯眯地看琨履,還給他遞出帕子讓他擦臉,“我知道啦,多謝你跟我說這些。”
琨履一見聽雁笑起來頰邊甜甜的梨渦,心裡替大君感到惋惜。
也不知道巫聽雁是哪裡飛出來的鳥,非要往大君身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