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顧清月又呸呸兩聲:“朕壓根就沒有什麼寵妃。那些後宮男妃,朕也不過隻是看看熱鬨而已,絕對沒有動過他們任何一個。朕可以發誓!”
顧清月說著,已經抬起右手,彎動拇指,其他四個指頭緊繃,一副指天誓日的模樣。
見狀,江懷廷忙道:“皇上您這是做什麼?那些後宮妃子都是您的人,寵不寵幸還不是您說了算?”
聽到江懷廷的話,顧清月才覺有些不大合適。
的確!
那些男寵自己寵幸與否都可以,何必非要同陸懷瑾解釋呢?
搞得好像自己被陸懷瑾捉奸在床一樣。
思及此,顧清月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她攢緊雙手,嘴角勾動兩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反正朕沒有寵幸過他們。”
顧清月雖然沒有抬頭,可她總能感覺到,一道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眼神火熱,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惹得顧清月根本不敢抬頭。
好在江懷廷是個武將,有些神經大條,根本沒有發覺殿中古怪的氣氛。
他環視二人一圈,往顧清月身邊湊近些許,壓低聲音:“皇上,您就好好休息,今夜臣親自給您站崗,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不等顧清月拒絕,陸懷瑾冷笑:“對,有江將軍在這裡,皇上可以好好安歇,省得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靠近皇上,惹皇上疑心。”
言畢,陸懷瑾隻象征性地抱了抱拳,甚至都不等顧清月開口,已經轉身離開。
瞧著陸懷瑾遠去的背影,江懷廷終於回味過幾分,好奇看向顧清月:“皇上,攝政王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對皇上圖謀不軌?誰惹皇上疑心?”
顧清月沒有回答江懷廷的話,也彆過頭,看向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低聲呢喃:“哎,看來我又得罪這惡魔了。”
她再怎麼長籲短歎,也著實架不住天色已晚,很快便重新回去休息。
有江懷廷在外守衛,她的確睡得更加安心。
顧清月不知道,陸懷瑾回到府中卻是一夜未眠。
他看著桌上放著的醫藥箱。
上麵的木雕與宮中顧清月的那一個如出一轍。
“王爺。”王府管家端著做好的宵夜入內,瞧到桌上的東西,不由嘖了一聲,“您怎麼又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管家說著,就要將醫藥箱收起來。
陸懷瑾按住管家的手腕,抬眼看向他,擰著眉心,幽幽道:“葛叔,你還記得當年父王將這東西給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葛叔長歎:“老王爺說了,這看似是個普普通通的藥箱,實則僅僅是上麵的木雕就是無價之寶。還曾經說過……”
葛叔湊近陸懷瑾幾分,四下環視一圈,聲音壓得更低:“這木雕圖騰乃是調動神秘隊伍之物,千叮嚀萬囑咐,除非是王府之人,否則絕對不能拿到這木雕。”
說完,葛叔神色越發憂愁:“可老王爺說完這話不久便仙逝了,另外一隻木雕也不知去了哪裡。否則,王爺何必非要留在京城日日被人懷疑,出了這京城就是王爺的一片廣闊天地。”
陸懷瑾似乎沒有聽到葛叔的話,隻低聲呢喃自語:“我父王的話葛叔你都記得如此清楚,為何她今日瞧到的時候卻毫無反應?難不成是真的忘記了?”
“王爺說什麼呢?”
陸懷瑾收斂心神,搖搖頭:“罷了,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