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青年的臉色有些發青。
為了趕快略過這個話題,青年又道,“木蘭樓老鴇為您尋的姑娘明日就送到府中。”
“知道了。”顧封陽聽到這句話時沒有像以往一樣,顯得興致缺缺。
翌日,顧清月照常來到了內殿。
與昨日相比,陸懷瑾的氣色顯得更好了,隻是暫時還不能下床走動。
還需要用徐太醫的湯藥吊著。
“王爺今日覺得身體如何?”顧清月心情甚好地問道。
“對虧了徐太醫醫術高明,覺得好多了。”
陸懷瑾見顧清月麵露喜色,問道,“陛下今日眉頭舒展,臉色紅潤,莫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
顧清月笑而不答。
“讓微臣猜猜,定是國宴之事進行得十分順利吧!”陸懷瑾對她微微笑道。
“不是,”顧清月搖了搖頭,“是因為你”。
顧清月接著道,“我高興是因為你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得多了。”
聽了顧清月的話,陸懷瑾的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從自己中毒開始,皇上對自己的關懷與日俱增。
於此,他打心底是高興的。
皇上是天之嬌女,自己隻是受先皇之命輔助陛下站穩根基。
對於皇上的憐愛,怎會沒有心動呢?但是以後會怎麼樣,他自己也拿不準。
但是再過十年,甚至是等此次風波過後,皇上就能在朝中站穩了,那是自己已經沒有了用處,皇上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自己嗎?
想到這裡,陸懷瑾嘴角的微笑淡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察覺到異樣的顧清月趕忙關切地問道。
陸懷瑾則打岔道,“皇上,關在獄中的犯人審問得怎麼樣了?可查出了背後主使?”
“王爺,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我在朝堂之上提出宴請京城百姓的時候,遭到了朝臣的反對嗎?”
陸懷瑾微微點頭,神色擔憂道,“當然,現在這個時候宴請京城百姓,開放國門是可能招來禍患的,遭到大臣們的反對並不奇怪。”
“但是有一人支持這個決定。”顧清月抿了抿嘴唇,看著陸懷瑾的眼睛道,“是鎮國公。”
“能當即支持我的決定的人隻有兩種,要麼就是盼著我趕快失去臣心,要麼就是蠢貨。”
陸懷瑾明白顧清月的意思,“可是,僅僅憑這個,不好斷定鎮國公就是背後的主使。”
顧清月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這個偷襲你的黑衣人,我是非審不可了。”
“陛下打算怎麼審,我聽說胡大人都沒能審出來。”
連胡大人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都問不出來,陛下一弱女子又能拿那人怎麼辦呢?
顧清月聞言眸色更深,不緊不慢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顧清月安坐在紅木螺鈿鏡子前,鏡中倒映出女子唇紅齒白的模樣,宮女慧兒替她梳著頭發。
“陛下,安排進國公府的探子已經把事辦成了。”
慧兒聲音婉轉道,“要宣她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