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報出醫院的名字後孔時雨就掛斷了電話。
*
禪院甚爾感覺自己睡了個不錯的覺。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床總是抖來抖去的……
他睜開眼,鼻端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氣味,白花花的天花板讓禪院甚爾意識到這裡不是他暫住的旅館,而是醫院。
醫院……他除了禪院家最不想去的地方。
冷靜地端詳著周圍的情況,檢測心跳的機器仍在滴滴滴地發出響聲,禪院甚爾不耐地抬手揪開了身上的貼片準備翻身下床時,病房中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醜寶被禪院甚爾從胃中吐了出來,伸進咒靈口中的手已經握住了藏在其中的武器,禪院甚爾正冷冷地評估著將要走進來的人是誰,他要怎樣迅速地取走對方的生命時,來人的臉也終於被他看到。
禪院甚爾即將拔出利刃的手在看清佑果的臉時停了下來,他眯了眯眼,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許,手垂放在身側。
“怎麼是你。”
佑果給禪院甚爾拿醫院的病號餐去了,回來就看到昏迷的病人現在清醒地坐在病床上,但是佑果臉上的微笑差點沒繃住。
“啊啊啊啊——”佑果瞳孔地震,“禪院甚爾肩膀上那是
什麼東西!”
醜醜的如同蟲子一樣的東西攀附在禪院甚爾德夫肩膀上蠕動,甚至在那張肖似人類的臉上還發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佑果沒有仔細聽。
“哦。”係統很平靜,“那是咒靈。”
“……”佑果:“什麼鬼?”
係統安靜了一下,接著恍然道,“對了,你之前看不見來著。”
“前幾天剛更新係統,給你加載上能看到咒靈的眼睛了,不用謝哦。”
佑果:……誰想感謝你了!!!
乍一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種詭異生物的佑果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他迅速移開盯著禪院甚爾肩膀上的詭異生物,將注意力專注在禪院甚爾的臉上,提著病號餐強撐著露出微笑說:“禪院先生,你醒啦?”
禪院甚爾環顧四周,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然後他就看到了走在佑果身後正吭哧吭哧推著一個凳子的惠。
惠沒發現禪院甚爾正盯著他看,嚴肅著表情招呼佑果,“老師,你快坐。”
佑果摸了把惠的頭,笑眯眯地說:“謝謝小惠。”
禪院甚爾:……這兒子不能要了。
禪院甚爾的存在感太強,惠很快發現自己昏迷的老父親現在已經清醒起來了,他抬頭看了看禪院甚爾,表情很是彆扭:“醒了?”
禪院甚爾拉開被子坐到床邊,動作裡帶著狂放不羈的氣勢,“怎麼回事?”他挑了挑眉。
惠的臉上有些心虛,側過臉沒看禪院甚爾,佑果拉著惠的手和禪院甚爾說:“小惠今天沒有來學校,我打電話問了情況才知道禪院先生你似乎出了什麼意外。”
佑果催眠自己看不到禪院甚爾身體上趴著的咒靈,神色如常地繼續道:“我趕到那裡就發現禪院先生你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擔心你出什麼意外我就先聯係救護車了。”
禪院甚爾仔細看了看佑果的表情,沒有說謊。
“不需要。”
禪院甚爾直接光腳踩在了病房的地板上,他上半身的衣服為了包紮傷口已經被醫生剪掉了,白色繃帶嚴嚴實實地裹著分明的腹肌,完美到沒有瑕疵的體魄相當奪人眼球,“我的衣服呢?”
佑果克製了想要多看兩眼的想法,平靜地說:“醫生為了包紮傷口剪掉了。”
禪院甚爾不耐地抓了抓頭發,正想著要不直接穿上醫院的病號服就走,一旁的佑果神色認真地說:“你是和人火拚
失敗了嗎?”
禪院甚爾:“?”
他覺得有意思,笑了一下,“火拚?”
禪院甚爾行蹤成迷,雖然經常性成為窮光蛋,但是周期性還會變成有錢人,這樣行蹤詭異錢款來源不定還時不時失蹤的狀況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在乾什麼違法亂紀的活動。
尤其是嘴角的一道傷疤和今天腰腹處的傷口,更是讓禪院甚爾的職業是黑、道打手的可能性上呈指數型遞增。
“如果我說不是呢?”禪院甚爾曲起腿,一副大爺樣。
佑果鬆了口氣,“那就好。”
禪院甚爾的病號餐被佑果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他看向禪院甚爾笑起來,笑容溫溫柔柔,眼裡卻平靜:“要是因為禪院先生的你的事情影響小惠就不好了。”
禪院甚爾:……
他剛才是不是在陰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