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確實想過,不過卻沒想過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沒鬆開佑果的手,無慘遲疑地說:“不行,這裡不行。”
完美主義的毛病在此刻犯了,無慘還想說什麼,佑果卻失望地歎了口氣。
佑果又恢複剛才正經的模樣了,無慘正要鬆口氣,卻聽到佑果若有所思地開口:“確實現在不行,你身體太弱,應該受不了。”
無慘:……
這種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萬萬聽不得的,更何況還是從心儀對象的口中說出!
簡直就是雙重暴擊!
無慘很不開心地看向佑果,咬著牙說:“你說什麼?”
佑果眨眨眼,憐惜地摸摸無慘的臉:“沒事,我就是在關心你。”
非要找一個詞來形容無慘此時的心情,七竅生煙再合適不過,無慘沉聲道:“我身體怎麼樣我知道。”
佑果很應付地說:“嗯嗯。”
無慘:……
“這種事對我來說並不是問題!”無慘又強調一遍。
佑果依然是敷衍的:“嗯嗯,我都懂。”
無慘腦中的弦徹底崩斷了,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是人儘皆知的事實,但是要是因為身體不好而否認了他在某些方麵的能力,這氣無論如何無慘也咽不下去。
於是無慘乾脆身體力行地想要證明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他扳正佑果的臉,頭一低便粗暴地親了上去。
和上次纏綿的親吻不同,這次帶著怒氣的吻粗暴極了,唇齒交纏間充滿色情,佑果看著無慘認真的表情不由彎了彎眼睛。
他被可愛到了。
但是佑果還是想欺負無慘,所以在吻落到頸邊時,佑果又壞心眼地開口:“無慘,不要勉強自己也可以。
”
*
平安京流行的婚俗是“走婚”。
雖然既沒有婚書也沒有聘禮,不過佑果和無慘這一夜過去也算做了一夜夫妻。
淩亂的床褥被佑果一個響指解決問題,無慘雖是上位,但是和第二天容光煥發的佑果相比,他反而更像是被折騰了一夜可憐巴巴的小媳婦。
無慘非常不開心,相當不開心,他這樣強勢又充滿控製欲的家夥當然希望第二天醒來看到的是佑果在他懷中沉睡的臉,然而事實是他醒來看到的是佑果睜著眼睛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痕跡我都清理乾淨了。”佑果說:“產屋敷的下人都醒了,我也該走了。”
無慘被佑果這仿佛地位顛倒的話弄得無話可說,隻能抓著佑果的手腕有些不甘地追問道:“你怎麼樣?”
佑果滿足地點頭:“我好極了。”
聽到這話的無慘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佑果知道他想什麼,便安撫地拍拍無慘肩膀道:“我可是天狐,比不過我很正常的。你昨晚累壞了吧?好好休息。”
無慘:……更微妙了。
“你哥哥快來了。”佑果說:“要是被發現那就出大事了。”
佑果要走無慘是留不住他的,聽到產屋敷空良腳步聲的佑果親昵地湊過去親了一口無慘,然後便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房間裡。
“拜拜!”
“……”無慘扶額歎氣,門外的傭人聽到聲音便立刻開口詢問:“無慘少爺?您醒了?空良少爺來了。”
*
產屋敷空良這次來帶著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找到那個能治療你的醫生了。”
產屋敷空良本來以為這個好消息會得到無慘的青睞,然而以往聽到有治愈可能性就會焦急詢問的無慘此時卻心不在焉地說:“是嗎?”
產屋敷空良歪歪頭,有些擔憂地問:“無慘,你臉色好像有點差?”
臉色差的原因是縱欲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無慘輕咳兩聲,若無其事道:“無事。”然後又說:“兄長,你繼續說。”
產屋敷空良便繼續說了下去,他對那個醫生抱有很高的期望,“要是能將你治好,你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