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啞然失笑,從那天和玖蘭樞張揚的一個吻開始,夜間部大部分的血族在玖蘭樞無聲的威懾下都對他退避三舍了,所以年末舞會自然也沒有人敢不要命邀請他跳舞。
佑果樂得輕鬆,又很遺憾自己失去一個找樂子的機會。
“是這樣。”佑果說:“有什麼問題麼?”
支葵千裡憋了很久,隻說:“沒什麼。”
聽口氣可聽不出沒事的樣子,佑果出於對這個親弟弟的關愛,佑果很關心地詢問:“可你這樣子看上去並不像問題啊。”
支葵千裡沉默良久,終於鬆了口,聲音裡竟帶了十分的委屈:“莉磨……不理我了。”
佑果點點頭,怪不得遠矢莉磨沒和支葵千裡在一起。
接著他又問:“還有麼?”
支葵千裡道:“不止這樣,莉磨最近似乎很生氣,但是我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
“生氣?”佑果想了想遠矢莉磨最近的狀態,看不出生氣的模樣,於是便問:“那你和我說說,你們最近做了什麼?”
支葵千裡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口子,便肆無忌憚地開始朝佑果傾瀉:“昨晚我想吃曲奇餅乾,她讓我自己去買。”
佑果:“……還有呢?”
支葵千裡更委屈:“我說我餓了,莉磨讓我忍著。”
佑果:“嘶——”他倒抽一口涼氣。
支葵千裡繼續說:“……還有人邀請她跳舞,她問我我怎麼想。”
“那莉磨同意了麼?”佑果問。
支葵千裡握緊拳頭,他有些生氣,這氣卻不是對遠矢莉磨,而是對那個邀請遠矢莉磨的人去了:“沒有。”
佑果就說:“那還好。”
支葵千裡說:“但是她也沒有拒絕。”
佑果心裡一跳,問:“所以她問你的時候,你怎麼回答的?”
支葵千裡說:“哦。”
佑果:“什麼?”
支葵千裡頓了頓,說:“我說‘哦’。”
佑果:……
佑果憐憫地看著支葵千裡,“千裡,這是你應得的。”
支葵千裡更茫然了,他甚至有些像年幼的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呆呆看著佑果問:“我做錯了什麼嗎?”
佑果拍拍支葵千裡的肩膀,清清嗓子後便開始支招,和全無經驗一張白紙的支葵千裡相比,佑果在他麵前可謂是身經百戰遊刃有餘,告訴支葵要怎麼哄遠矢莉磨開心後,佑果又說:“你想看著莉磨和彆人跳舞麼?”
支葵千裡想了想,然後搖頭。
佑果又問:“你想和莉磨跳舞麼?”
支葵千裡點頭。
佑果便說:“那很簡單,你邀請莉磨跳舞就好了。”
支葵很驚訝,“就這樣麼?”
“你要不介意的話,還可以再加點小驚喜。”佑果說。
支葵千裡問:“什麼驚喜?”
佑果微微一笑,對支葵說:“最好再準備一些莉磨喜歡的東西,在送莉磨的時候,你要很誠懇地看著她的眼睛邀請她參加晚上的舞會。”
支葵千裡若有所思,“但是她拒絕的話怎麼辦?”
佑果歎了一聲,拍拍支葵千裡的肩膀道:“所以我讓你認真地看著莉磨啊。”
“隻要莉磨看著你的眼睛,恐怕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吧。”
支葵千裡十分受教,和佑果道了謝後便要去準備,起身離開時身上慢悠悠飄下來一張紙,佑果撿起來無意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卻被裡麵一個熟悉的名字吸引了視線。
“啊,這是我的信。”支葵千裡從佑果手裡拿走了紙。
佑果忽然問:“這信是誰給你的?”
支葵說:“我的大伯,他讓我回家一趟。”
“是麼?”佑果過了一會兒又問:“這麼著急?”
支葵千裡也很疑惑,不過他沒拒絕的理由,隻好同意了大伯的要求。
支葵皺著眉回答,“大概是我母親想我了吧。”
佑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忽然笑著問:“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去你家做做客吧。”
和支葵千裡分開後,佑果迅速回到宿舍撈起了自己扔在桌上的報告。
上麵是一條麻遠最近的動向,他始終在元老院沒怎麼移動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一條麻遠每一個星期都要準備大量血奴轉送給手下的一些人,佑果一開始以為這是一條麻遠拉攏手下的手段,但是他現在發現不止這樣。
一條麻遠準備的血奴大部分都往一個地址送去了——而那正是支葵千裡大伯讓他回去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