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刀 她讓他給她生個崽?(2 / 2)

但她說的話卻特彆到,是賀樸廷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女性都說不出來的。

而且,她給他拋了個大難題。

她湊了過來,吐氣如蘭,小聲說:“樸廷哥哥,隻要你願意答應,簽字,我今天晚上保證不怕疼,不會半途而廢,好不好。”

話說,看到她寫,說要讓他生個崽,賀樸廷已經伸手,準備把合同抓過來撕掉了。

讓男人生孩子,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

他甚至有點生氣。

但聽到她說自己今晚不會半途而廢,賀樸廷可恥的,手就愣在了半空中。

此刻,他的小妻子眉眼笑的彎彎的,唇角還帶著幾分挑釁:“樸廷哥哥不敢吧,你要不敢的話就算了吧。”

又伸手就要撕合同:“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你也不想生,這合同咱們就不簽了吧。”

賀樸廷猛然伸手,一把搶過了合同。

低頭看膝蓋,他剛剛動過手術,要絕對靜養,才能保證以後不會複發,否則,一旦變成習慣性膝蓋積液,他的膝蓋就廢了。

但上回妻子折騰到一半,惹了他一身的肝火,直憋到現在,還憋著呢。

她要說不怕疼,還不會半途而廢,這個誘惑可就大了。

攥著合同,賀樸廷一雙清澈,但又深遂的眸子盯著妻子看了良久,終於接過了筆。

讓男人懷孕,就他對目前醫療科技的了解,還沒有哪個國家在搞這種研發的。

盯著妻子的眉眼,他落筆,這就要簽字了。

也就是說隻要以後科技能讓男性懷孕,他就得給妻子生一個小崽崽了。

但他當然不相信科技能在他還年輕時,發展到能讓男性懷孕的地步,整體來說他還是挺輕鬆的,也算為自己討價還價,他喉結輕顫,揚起頭來,麵色因為羞恥而微微潮紅,他咬牙,低聲說:“不行,我要四次。”

窗外車燈明滅,蘇琳琅望著丈夫那張英俊的,又帶著幾分破碎,病態美感的臉,和他清澈又深遂的眼睛,有點不可思議:“一晚上四次的話,你行不行?”

車恰好走到一個紅燈路口,刹停,賀樸廷的目光也停在妻子臉上,眼神仿佛死亡凝視。

一夜四次,她不想想自己行不行,竟然擔心他行不行?

賀樸廷是這樣想的。

他的腿恢複好大概要一個月。

他也不貪心,也怕妻子太辛苦,一個月四次就可以了。等到一個月後他的腿完全好了,那種事情,總歸還是要男人來的。

所以,就在蘇琳琅以為這家夥瘋了,今晚要來四次時,賀樸廷簽了字,並說:“我對那種事沒那麼貪的,一月四次就好了。”

眼看丈夫簽好字,蘇琳琅也把自己的大名寫在了旁邊。

合同一人一份。

首富夫妻的效率,婚姻協議這就簽好了。

賀樸廷接過自己那份,正在翻看,突然,開車的賀平安一腳猛刹,他沒注意,包裹著的紗布的腿撞上前座,瞬間痛到撕心裂肺。

不過老司機急刹車肯定是有事,賀樸廷也就生生忍了下來,並沒有說什麼。

賀平安開門就往外跑,蘇琳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一陣狗叫,也立刻下車了。

就看到在賀家側院牆處,有一條沒人牽的牧羊犬,正在撲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是賀家的菲傭,珍妮,正在喊:“help me,help me!”

賀平安已經衝過去牽狗了,但牧羊犬一旦爆發,力量特彆大的,它一發狂也很難控製,賀平安去拽狗,沒能撞回來,反而被牧羊扯的一個趔趄。

這牧羊犬也刁鑽,一大口咬向珍妮的雙腿之間,珍妮被嚇的驚聲尖叫,當場坐倒。

賀樸鑄也下車了,一邊幫著賀平安拉狗,一邊喊蘇琳琅:“阿嫂,快回上車去。”

在他記憶裡蘇琳琅是怕狗的,卻見她快步上前,一邊扶珍妮,一邊食指和拇指一撮,放到雙唇間,旋即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立刻,在發狂的牧羊犬停了下來,前腿並直,後腿臥倒,這是狗狗標準的立正姿態。

賀樸鑄都看傻了。

心說不是吧,他阿嫂竟然會打口哨,而且還能用口哨讓一條牧羊犬立正?

還真是,蘇琳琅再一聲口哨,牧羊犬四肢起立,然後朝她跑了過來。

這下賀平安和趕來的幾個保鏢都被驚到了,都說:“少奶奶,你不怕狗呀?”

因為聽說她怕狗,賀家的狗子小Tony向來被勒令不能進屋的。

結果少奶奶不但不怕狗,看這樣子,她還會馴狗。

當然了,蘇琳琅在星際是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會帶軍犬的,而太平山頂的牧羊犬們都是退役的美利堅軍犬,她不但不怕,還會訓它們。

隻是作為軍人,她不喜歡拿它們當成寵物,更習慣於拿它們當戰士。

而既然狗狗們已經退役了,在享受退役生活,她就會忍著,不去打擾它們罷了。

她再一聲口哨,牧羊犬乖乖挺起了前蹄,抬起了脖子,蘇琳琅於是去看狗牌。

賀樸鑄也湊了過來,一看,說:“阿嫂,這是Gonda家的狗,他來咱家了吧。”

小Gonda,父親在港督府工作,外公就是有名的錢大爵爺了。

賀樸鑄在控製狗,蘇琳琅在看珍妮,她問:“珍妮,你是不是來月經了?”

珍妮手捂屁股:“少奶奶,我的月經是不是漏出來了?”

蘇琳琅解釋說:“這狗一直吃的是生食,血腥,你來月經,身上有血腥味道,它聞到了就要咬你,以後要記得,來月經的時候離狗狗遠一點。”

珍妮心有餘悸,她是出來倒垃圾的,點頭答應,提著垃圾走了。

賀樸鑄估計Gonda在自己家,這就準備牽狗回家,但蘇琳琅上了車,卻說:“樸鑄,就在這兒等著,看多久Gonda才會發現自己的狗丟了。”

養狗,而且給狗吃血腥,卻又不栓繩,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因為女性有月經,而吃生食的狗子聞到血腥味道就會發狂,就會咬人,Gonda還丟了狗卻不找,任由它在大街上亂逛,蘇琳琅就必須給他個教訓。

賀樸鑄顯得有點著急,說:“阿嫂,最近我和Gonda鬨翻了,今天他應該是上門來跟我和好的,等咱們回到家你再教訓他吧,成嗎?”

賀樸廷看了眼妻子,說:“Gonda是錢老爵爺的外孫吧。”

蘇琳琅點了點頭,問賀樸鑄:“你和Gonda怎麼鬨翻的?”

賀樸鑄說:“曆史課唄,他不想上華人的曆史課,還罵我是大陸人的狗腿子。”

張望著自己家,他又忍不住說:“阿嫂,走吧,咱們回家找他去?”

就不說蘇琳琅了,賀樸廷一看弟弟就不對勁,他說:“他是有什麼事要約你去玩吧,什麼事,說出來我和你嫂子聽聽。”

賀樸鑄一臉興奮,說:“大哥,Gonda的舅舅錢飛龍是皇家空軍飛行員,剛剛退役回港,每天開著飛機帶Gonda出去玩的,Gonda應該是來邀請我的,邀請我去坐他舅舅的飛機。”

賀樸廷再看妻子,說:“看來是錢家人找來了。”

話說,Gonda是個混血兒,當然不願意學華人的曆史,所以賀樸鑄要求增加華人曆史是給他增加了學業負擔,他就跟賀樸鑄交惡了。

而Gonda的外公家,錢家是梁鬆的後台,梁鬆被蘇琳琅幾斧子給砍跑路了。

目前尖沙咀由六爺掌控,但他既然不收保護費,就不會給大英軍方捐款,而且他算蘇琳琅的人,也就不會去拜錢家的山頭。

錢家當然就不樂意了。

現在,Gonda主動來找賀樸鑄,雖然隻是小孩子間的交際,但就連賀樸廷明眼都能看得出來,應該是錢家想要轉寰尖沙咀的事,要為梁鬆求情,才走的孩子交際。

商場如戰場,打架的目的是為了談條件。

蘇琳琅在打梁鬆的時候,就預料到錢家會找自己,有心理準備,也知道該怎麼辦。

但一碼歸一碼,Gonda不管狗這事很惡劣的,她必須先收拾他。

她厲聲說:“賀樸鑄,你想坐飛機我可以帶你,現在給我站好了,就在這兒等Gonda。”

說話間Gonda慢悠悠的來了,賀樸鑄上前遞狗繩,說:“Gonda,你家狗子剛才差點就咬了我家傭人了,還好有我阿嫂在,下回注意點,不然咬傷人可就不好了。”

Gonda帶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示意保鏢來牽笱繩,他說:“螵豬,我是來邀請你的,狂歡夜,我請你和你阿嫂坐我舅舅的飛機去看煙花,來把,抱一下,咱們就和好了。”

賀樸鑄想坐Gonda舅舅的飛機,想坐著飛上天,去感受皇家空軍飛行員精湛的飛天技術,所以他很想跟Gonda合好。

但他看到阿嫂的目光了,超級凶。

雖然他想坐飛機,但他也怕阿嫂,他說:“Gonda,你家的狗子咬人了,這樣,你給我家傭人道個歉吧。”

“螵豬你瘋了吧,讓我給你家傭人道歉,拜托。”Gonda回頭看他的保鏢們,說:“你家傭人肯定在撒謊,你可以問問保鏢們,我家的狗從來不咬人的。”

他的倆保鏢齊齊點頭,也說:“樸鑄少爺,我們少爺的狗從來不咬人。”

完了,賀樸鑄是真心想跟Gonda合好,但他的狗咬了人,他卻不承認,咋辦?

“Gonda,你可以叫我螵豬,我不會生氣,但是你家的狗子真的咬了人,而且傭人也是人,她和我們是平等的,你必須給她道歉。”賀樸鑄還試圖講道理。

正好珍妮倒完垃圾回來了,他就準備喊她來做證。

但Gonda擺手說:“瓢豬,我確定我家的狗子不會咬人,是你家的傭人在撒謊,你知道的,菲傭們最喜歡撒謊了……”

而就在這時,Gonda的話還沒說完,賀樸鑄看到阿嫂把手指一撮,放到了唇邊,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Gonda的牧羊犬先是兩耳豎直,前腿立正,望著車裡的蘇琳琅,緊接著她再吹一聲,一手指Gonda,牧羊犬立刻轉身,張著大嘴就朝它的主人撲了過去。

它毫不猶豫的,去咬它的主人了。

狗子一個猛撲把Gonda撞翻在地,張開血盆大嘴就是一大口。

“天啦,它怎麼咬我啊,救我,快救我啊!”Gonda大喊。

保鏢一看狗發狂,也嚇壞了,一個扯狗腿一個搶孩子,要保護Gonda。

但蘇琳琅再一聲口哨,牧羊犬回頭咬了拉它的保鏢一口,再一個箭步,逮上Gonda的褲子,要不是蘇琳琅再吹一聲口哨把狗喊回來,Gonda的腿要被咬爛的。

Gonda神魂未定,趴在保鏢身上,哭了。

賀樸鑄雖然有點遺憾,怕是坐不到錢飛龍的飛機了,但心裡很痛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說:“Gonda,這下你該相信你家的狗子會咬人了吧?”

可憐Gonda又沒當過兵,沒訓過軍犬,他甚至連口哨都聽不懂,都沒搞懂狗子到底是怎麼才發的狂,這時才哭著點頭:“嗯。”

哭哭啼啼的,他看到蘇琳琅夫妻在車上,來問候:“阿嫂你好,賀大哥好。”

蘇琳琅看他太蠢,也懶得說破,隻問:“Gonda,你舅舅會開飛機?”

“對啊,我是來請你們去坐我舅舅的飛機的,”Gonda想起了正事兒,說:“我舅舅邀請你,他說有些事情想跟你談。”

他舅舅想要談的,大概就是要讓梁鬆重回尖沙咀了。蘇琳琅一笑,說:“我會考慮的。”

“好的,阿嫂再見!”Gonda說完,腿軟的走不了路,讓保鏢背著自己,走了。

賀樸鑄幸災樂禍的,看Gonda上了車,還不忘喊一句:“Gonda,以後要記得給狗子栓繩子,彆哪天它咬斷你的腿可就麻煩啦。”

再回頭,他一臉興奮,貼了過來:“阿嫂,教我訓狗吧,好不好?”

他對Gonda舅舅的飛機已經不感興趣了,此刻隻想學阿嫂的訓狗大法。

……

大概是因為不想請賀樸旭,彆人都是把請柬送到賀氏公司,送給賀樸廷。

但錢家為了尖沙咀,也為表鄭重,專門讓Gonda上門送請柬。

而Gonda的舅舅錢飛龍原來跟賀樸旭關係很不錯,這趟也專門邀請了他。

賀樸旭正愁沒機會結交女孩子,當然滿口答應,也怕大哥不讓他去,而他慣會溜須拍馬的,那不,蘇琳琅和賀樸廷一回家,剛進屋,就迎上賀樸旭了。

他向來都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的,接過輪椅把大哥推進臥室,就開始給他大哥捏肩膀了。

賀樸廷本來都把賀樸旭給忘了,一看到他,就要想起他承諾了去拍電影,卻又放人鴿子的言而無信。

偏賀樸旭好死不死,笑著說:“大哥,狂歡夜錢飛龍邀請咱們上他家呢,一起去吧!”

賀樸廷說:“拿開你的臟手,滾!”

賀樸旭深得他媽的真傳,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跟他大哥道了晚安,走了。

話說,錢家,梁鬆的後台,親自讓外孫小Gonda上門送請柬,當然是想為梁鬆話事。

而錢飛龍,一個大英皇家空軍飛行員,蘇琳琅還挺感興趣的,洗完澡出來,就準備問賀樸廷一些錢家,以及錢飛龍的情況。

但她才上床,才準備躺下來聊天,賀樸廷大手伸過來,一扯又一拉,再一肘,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了。

蘇琳琅想先談正事,就想下去。

但賀樸廷雖然腿不行,手是有勁兒的,他大手死死箍著她的腰,蘇琳琅才伸手要掰,賀大少攥的愈發緊了,他嗓音輕顫:“阿妹說過的,不怕疼,也不會半途而廢。”

他一直在喘息,閉上眼睛,又睜開,再閉上再睜開,長長的睫毛極速顫抖,因為住院而瘦了許多的臉上泛著一股病態的潮紅,許久,反問:“怎麼,你該不是想違約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