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刀 阿嫂懷孕了?(2 / 2)

許天璽還想說點什麼的,但這時兩個公安看到賀樸廷來,已經趕過來了,他們也就不閒聊了。

兩個北平來的公安皆四十出頭,穿的雖然是便衣,但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公安。

兩人自我介紹,一個姓王,一個姓閻。

賀樸廷說:“二位公安先生遠道而來,我也沒什麼可招待你們的,咱們玩兩杆再吃飯吧,邊玩邊談事情,如何?”

閻公安在搖頭,王公安也說:“不了,高爾夫我們也不會玩,就直接向您彙報工作吧。”

打開文件夾,他先看蘇琳琅,再看許天璽,得再確定一遍:“賀老板,這兩位都是確定可靠的人吧,要是,那我可就直說了。”

一個是妻子,一個表弟,當然都很可靠。

賀樸廷點頭。

王公安遂又說:“我們調查了兩起車禍的肇事方,就發現他們在製造車禍前,都接到過來自港府的電話,在肇事後也都收到過來自港府的彙款,所以,那樁車禍都是□□。”

賀樸廷明白了:“是不是彙款人是我們公司的人,所以你們認為,是我們公司有人□□,殺了我們公司內部的高管。”

姓閻的公安盯著許天璽說:“凶手的電話號碼我們沒有查的權限,還沒有查,但是國際彙款單上備注的人名字……叫許天璽。”

因為張華強一案,許天璽對大陸公安印象很不錯的。

但這一聽,立刻就說:“你們這幫大陸人懂不懂辦案子,簡直他媽胡扯,我就是許天璽,我是賀樸廷表弟,就沒人比我對他更忠誠。”

能被派到港府來辦案的公安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閻公安指許天璽的包,又說:“抱歉,剛才你在停車場溜達的時候,我悄悄翻了一下你的通訊錄,發現跟車禍司機通過話的號碼就在你的通訊錄上,備注是二叔,也就是說給肇事司機的電話,是你二叔打的。”

許天璽這一聽,直接炸鍋了:“知道我二叔是誰嗎,賀氏的大董,也是我表哥的舅舅,你們說他□□,倒不如直接說我二叔想殺我表哥,舅舅殺外甥算了!”

事情變得有點刺激了。

賀氏的三個高管在北平出了車禍,死了,被北平公安查出,有可能是港府有人在賣凶殺人,而真凶,居然直指許天璽和他二叔倆。

要知道,許董是許婉心的親弟弟,也是賀樸廷的二舅,許天璽就更不用說了,他表弟。

說他對賀樸廷不忠心,賀樸廷自己都不信。

當然,公安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推論,也是基於證據的支持。

王公安雙手奉上卷宗,解釋說:“賀老板,隻要是□□的案子,就沒有簡單的,因為港府和大陸之間沒有引渡協議,我們也無法和港府警方協同辦案,就隻能偵破到這兒。”

閻公安則說:“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建議你們向港府警署報警,進一步查明,總之,這件事情在我們看來,水很深,也很複雜。”

賀樸廷未置可否,跟二位公安握手,說:“我備了午飯的,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兩位公安忙說:“飯就不吃了,我們還急著要趕回去,等賀老板到北平我們再請您吃飯吧!”

他們說不吃還真就不吃,轉身就走了。

但他們隻是匆匆來一趟,卻把許天璽給徹底搞懵圈了。

他家是這樣,許天璽是家中獨子,他爸原來也在賀氏,早年間在海上出事,去世了。

他二叔有兩個女兒,都在賀氏工作,一個在賀氏南美分公司,一個在倫敦分公司。

許家和賀家,就跟麥家和賀家一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他二叔被大陸警方定義為□□的凶手,他被定義為給凶手彙款的人,他當然不乾。

目送公安離開,他立刻就說:“表哥,這幫公安簡直胡扯,我嚴重懷疑大陸人拿了咱們的投資款,又不想讓咱們賺錢,就故意害咱們的人,他們的目的是想逼咱們退出大陸。”

又看蘇琳琅:“阿嫂,就算會惹你生氣我也會堅持我的觀點,因為我們許家人可沒那麼蠢,會好端端的,去殺給我們賺錢的高管。”

話說,蘇琳琅根據兩個公安給的證據,大概分析出點脈絡來了。

但她沒說話。

因為她在生活中向來強勢,公司雖然是賀樸廷說了算,但在家裡頭,賀家兄弟們明顯偏向她,也喜歡聽她的。

身在八十年代的港府,大環境還是男權更重,男人也都把麵子看得很重要。

為了不搞得動不動就能給她賺一個億的丈夫太沮喪,在外麵,該給的麵子她都會給賀樸廷給足。

目前高爾夫球場還沒有開業,但賀樸廷是老板,既然來了,當然得揮兩杆子。

從球童手裡接過球杆,示意球童離開,他才說:“天璽,彆人講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先不要急著反駁,先分析有用信息?”

再說:“剛才兩個公安都說了,彙款人不是你,是對方刻意備注了你,你自己說,那意味著什麼?”

看他表哥一竿子揮出去,許天璽化身球童給表哥放球,倒也懂了:“是有人□□,殺完了準備栽贓給我吧!”

又說:“要是那樣的話,我二叔也是被栽贓的,對吧。”

顯而易見的。

真正的凶手在彙款的時候,應該隻是隨便找了個普通人的戶頭,但這樣是牽涉不到許家的,於是,凶手就把備注寫成了許天璽,其意義,就是想把□□的事栽贓給許家。

許天璽又說:“那真正的凶手會是誰?表哥,咱們報案吧,正好把公司彆的董事也全查一查,通過這件事咱們也看看,還有那些個董事對咱們賀氏不忠心的,讓阿嫂免掉算了。”

賀樸廷一杆揮出去,卻說:“紅山半島的預售許可剛剛下來,咱們要開賣樓盤,為了不影響房價,事情就不報案了,我找幾個私家偵探私底下來查就好,天璽你回去安慰一下你二叔,叫他安心,他是我舅舅,不論出了什麼事,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他的。”

這件事有點太蹊蹺,許天璽也急著想跟他二叔聊聊,正好蘇琳琅跟賀樸廷在一起,今天公司也沒什麼事,他就請假先走了。

但他才一走,賀樸廷立刻回頭,對身後的賀平安說:“平安叔,咱們就不找外人了,從現在開始,你帶四個保鏢,24小時不間斷跟蹤,去監視我二舅一段時間去,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外麵有沒有女人,如果有,直接放竊聽器,去調查他。”

賀平安是保鏢隊長,隻要賀樸廷不是在家,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就不會超過1.5米。

剛才公安說的話他也全聽到了,再聽賀樸廷說要監視許董,他也有點納悶的,就問:“大少,你該不會是在懷疑許董買凶手人了吧。”

許董,大名許甄,賀樸廷的親舅舅。

他在公司,是從賀致寰手底下開始乾,乾了四十年的老人。

說他會□□,賀平安都不相信的。

話說,手下太蠢,不開悟,要是蘇琳琅,就該生氣了,就會用拳頭讓他們聽自己的。

而在平常生活中,她就比較平和。

但賀樸廷跟她恰恰相反。

在生活中他脾氣很壞,衣食住行方麵,凡事都喜歡吹毛求疵,但在工作中,生意場上,他向來比蘇琳琅更有耐心。

其實他懷疑的並非許董本身,他也知道,作為他的親舅舅,許董對公司沒有二心的。

但據公安反應,那個□□的凶手曾經用許董的電話給肇事司機打過電話,就證明對方是他的身邊人,換言之,許董自己沒有問題,但他的身邊人有人被凶手給收買了,要故意給賀氏在大陸的生意製造障礙。

可能是他愛人,也可能是家裡的傭人,或者秘書,再或者他找了情婦,恰好就是凶手的人。

這種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也不好說。

而且賀氏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預計要往大陸投資50億,那可是賀樸廷一半的身價。

這時候許董作為親舅舅,不小心謹慎,害賀樸廷一下子折損了三個得力高管,賀平安還問東問西,他心裡很煩,火也很大的。

但一竿子球揮出去,他卻出奇的平和,隻淡淡對賀平安說:“也不是說我二舅一定就有問題,你們先去跟蹤,有什麼事咱們再討論。”

“好的。”賀平安說著,再看蘇琳琅:“少奶奶,我不在,這段時間大少就交給你了。”

“去吧。”蘇琳琅也說。

目送賀平安帶著幾個保鏢離開,賀樸廷長麵對妻子,得吐點苦水了:“阿妹,想賺錢可真難!”

但旋即又說:“作為上市公司,咱們公司內部已經算比較安定的了,各個董事也都是聰明人,一般不胡來,季氏那邊,最近季德身體好了,不滿意季霆軒做主席,正在鼓動董事們把季霆軒投出去,要重新回去做主席。”

一個上市公司,一年淨利潤十幾億,核心層為了權力,也為了錢,爭鬥是不可避免的。

季氏都已經進展到父子爭權奪利的地步了。

相比之下,賀氏確實算是安穩的,就是可憐那三個高管,不明不白,客死異鄉。

這事當然得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而且也不一定是公司內部的董事乾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某個競爭對手看賀氏在大陸又是商場又是地皮的,拿的都是好項目,眼紅了,想掣肘賀氏,繼而去搶賬目,也是有的。

總之,先讓賀平安去查,再綜合信息來判斷,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話說,許天璽都已經走了,蘇琳琅才驀然發現,他剛才特地要讓她看的東西是什麼了。

在高爾夫球場內部總共有三路,站在高處就可以看到,三條路是三個字母,S,L,L。

而在三條路的交彙處是一個諾大的人工湖,湖是一顆心的形狀。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賀樸廷的搔操作。

估計他也一直暗戳戳的,準備等球場建好,帶她來的時候要跟她顯擺一下的。

可惜公司出了□□的事,可憐的賀大少就沒什麼心情跟妻子搞情趣了。

從高爾夫球場出來,他依然悶悶不樂的。

蘇琳琅昨晚才得他承諾,能拿一個億,看丈夫心情不好,在錢的份上,當然就想哄哄他。

以為他跟幾個弟弟一樣也喜歡刺激,她遂問:“阿哥你想不想出海,我開直升機還有幾手絕活,給誰都沒有玩過,要不帶你去玩一玩?”

賀樸廷有點納悶:“為什麼要出海?”

蘇琳琅說:“哄你開心呀,你不是不開心?”

賀樸廷坐在副駕駛,聽說妻子想哄自己開心,唇角果然勾起來了,但他卻問:“阿妹,你今天有沒有嘔逆,惡心,想吐的情況?”

大熱天的,在外麵站了半天,蘇琳琅有點中暑,經賀樸廷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還真有點惡心,她於是說:“我是有點惡心,不舒服,我送你去公司吧,然後去酒店躺一會。”

賀樸廷卻果斷說:“不用,馬上去醫院。”

又解釋說:“昨晚杜蕾斯有點脫落,既然你說你想吐,我懷疑你可能是懷孕了。”

這人很搞笑的。

在經商用人方麵他經驗老道,蘇琳琅都自愧不如。

但他偶爾犯起傻來,就讓她覺得很不可理喻。

即使因為杜蕾斯脫落,她真的懷孕了,哪可能這麼快就有妊娠反應?

蘇琳琅覺得丈夫很可笑,但又忍不住故意問:“如果我真懷孕了呢,怎麼辦?”

賀樸廷愣了一下,才問:“你打算怎麼辦,想不想生?”

蘇琳琅點頭,先說:“想。”

但眼看丈夫唇角都勾起來了,她卻又故意說:“但是我怕疼,不敢生,你說怎麼辦?”

話說,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一個不想妻子給自己生孩子的。

到了星際時代,即使有了人工胚胎,還是會有很多丈夫以愛為名來打感情牌,綁架妻子,讓她為自己自然懷孕,分娩。

那種事也是蘇琳琅最深惡痛絕的事。

她其實也一直很想要個崽崽的。

如果可能,她當然還是想讓賀樸廷來生,要是有生之年科技發展不到那一步,必須自己來,再過幾年條件成熟的話,她倒也不排斥。

但那必須得是在她自己願意的情況下。

她看得出來,賀樸廷跟大多數男人一樣,也很想要個孩子,而她現在問這個問題,他的答案就關係著,她會不會考慮跟他生崽了。

蘇琳琅也很好奇,當她說怕痛,不敢生孩子時,她的闊少丈夫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她還有一係列關於生育方麵的問題,既然今天說開了,就都想聽聽他的答案。

不過就在蘇琳琅等她的闊少丈夫回答問題時,她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蘇琳琅接了起來,倒也不意外,是袁四爺那位得意女將,琴姐打來的,邀請她於三天後去銅鑼灣大富豪,參加袁四爺所設的賭局。

當然,涉及整個九龍道上的權力,袁四爺搞得特彆正規,他直接擬了一份合約,合約注明,隻要自己輸了,就把三家大富豪賭場全部無償轉讓給蘇琳琅。

但當然,要是蘇琳琅輸了,她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且那個代價,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多,也更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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