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刀 阿嫂懷孕了?(1 / 2)

琴姐是個很智慧, 理性的女人,也是個難得的優秀智囊。

她總還有點擔心,就說:“四爺,我還沒查清蘇琳琅的底細, 賀家那個臟兮兮的三少也不容小覷, 您貿然拿那麼大的籌碼跟她賭, 會不會太冒險?”

袁四爺正值壯年,龍精虎猛, 雪白的襯衣背帶長褲, 打開雪茄盒,拿起剪刀剪掉半截雪茄頭,再從琴姐手上接過純金ZIPPO將它點燃, 說:“確實很冒險。”

旋即又說:“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等她成了大氣候,可就難殺了。”

琴姐也說:“我也確實沒想到, 陸六指堂堂一方大佬, 最後竟然能為她所用。”

袁四爺意味深長的說:“更可怕的是幾大豪門, 從顧氏到季氏,就連錢家,錢飛龍錢大隊長都對她恭敬有加,再養下去,咱們可就掰不倒她了。”

港府百年殖民史, 也是九龍社團的百年風雲錄。

社團大佬們如雨後春筍層層冒出,九龍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

彆看袁四爺隻混了二十年的道,但他跟過,對陣過的大佬可不少。

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亂棍打死, 亂刀砍死,亂槍轟死的大佬就有七八個。

而蘇琳琅的可怕在於,她的上位靠的不是殺彆的大佬,而是網羅大佬們,為自己所用。

所以彆看她目前隻占著尖沙咀,但她份量赫赫,勢力也會越來越龐大的。

袁四爺既不衝動也不魯莽,而且看的很透徹。

所以他看得出來,自己要再不行動,任由蘇琳琅再坐大,他就掰不倒她了。

再等一回歸,PLA開始清剿社團,九龍就不會再有新的王了。

袁四爺不是香江曆史上第一個混道的。

也不是混道的裡麵殺人最多,下手最狠,最毒的一個。

但他要做97之前,九龍最後一個王,為百年九龍的社團史畫上一個完美的局號。

而既蘇琳琅胃口那麼大,也想當九龍之王,還敢主動給他下挑戰書,那麼,按江湖規矩,賭局就得由袁四爺說了算了。

當然,他也會讓蘇琳琅見識什麼叫道上大佬的詭譎,和道上賭局的殘酷。

畢竟九龍最後一個王可沒那麼容易做 !

再吸一口雪茄,煙霧繚繞中,他說:“你擬份合同,再挑個百無禁忌的好日子,咱們接她的招。”

……

說回蘇琳琅這邊。

程超他們這趟生意談的特彆順利,也已經談妥,客人都送走了。

既生意談妥,他當然就得趕緊把人家價值三百萬的Maybach給還回來。

而在今天之前,他雖然知道賀樸鴻愛好兵器,但並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有多牛。

這趟他來還車,先是看到車庫裡豎著個美利堅最新型轟炸機,F-111的外殼,緊接著就聽到隔壁傳來敲打聲。

因為這是他表妹的家,家裡人也沒防著他,他索性就巡著聲音找過去了。

這一看,就見賀樸鴻趴在F-111的超音速發動機上,正在折騰什麼。

這也是程超頭一回進首富家的武器庫。

賀樸廷會花三百萬去改裝一輛車,港府又不禁槍,他的武器庫當然就不一般。

但看到一架轟炸機就夠叫程超驚訝的了,一進武器庫,他赫然看到一架AK上麵裝著HK的槍.管,整支.槍也被重新改裝過。

他上過戰場,對陣的就是AK,當然就能看出來,那支.槍的性能超級強悍。

它不是槍,簡直就是個大殺器。

見賀樸鴻在拆超音速發動機,程超問:“小子,這槍該不會是你改裝的吧?”

癲公正在忙,不喜歡彆人打擾,頭都不抬:“一邊去,不要煩我。”

程超忙說:“好好好。”

又試著說:“這地下室太小,你施展不開吧,就不想換個大點的地方?”

癲公依然不抬頭,隻說:“不需要,謝謝!”

程超是一大清早,跟三個戰友把賀樸廷的車洗的乾乾淨淨,趕早來還車的。

蘇琳琅也才剛剛起床,洗了把臉來接表哥。

恰好就碰上程超那小眼神兒就跟看初戀似的,正在看著賀家的癲公老三。

倒不是說大陸沒有人才,部隊下轄的兵工廠裡藏龍臥虎,有的是高人,不然東風係列武器也不可能研發出來。

程超目前在軍區是正團級,是作戰部隊的人,也沒想幫兵工廠網羅人材。

但他很惜才,看蘇琳琅下樓來了,就說:“阿妹,你家老三縮在那點小房子裡玩兵器改裝太屈才了,樸廷又不缺錢,老三要真喜歡玩兒,讓樸廷給他換個稍微大點的地方吧,我看他縮在那點小房子裡,我都替他著急。”

蘇琳琅這時才要跟表哥說那件大事兒,她說:“表哥,他有大英皇家戰艦,萊庫的圖紙。”

程超止步在樓梯上,失聲問:“你說什麼?”

“大英皇家高級戰艦,萊庫的圖紙,賀樸鴻有一份。”蘇琳琅小聲說。

程超沒有追問東西是從哪來的,隻說:“阿妹,要是真的,那圖紙的價值不可估量的!”

眾所周知,從援朝到援越,再到對越自衛,大陸的空軍和陸軍水平打上去了,但海軍實力相對就要弱一點。

而萊庫是從80年開始,大英一直在往遠東艦隊增列的高級戰艦。

它也是大英這些年投入的研發經費最多,火力也最強級彆的高級的戰艦。

國際社會也都知道,大英逐年往遠東增派新型萊庫,就是為了備戰1997。

但賀樸鴻個瘋瘋癲癲的小子竟然有它的圖紙?

此刻的程超就好比掉進米缸裡的老鼠,他壓抑著激動說:“要我們司令部的領導們知道你家有萊庫的圖紙,隻怕從此要睡不著覺的。”

再說:“沒看出來,賀家老三竟然個人材!”

蘇琳琅把表哥拉到樓梯間的拐角處,說:“表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悄悄複印一封的。”

話說,為了應對1997,海軍兵工廠也正在增造戰艦,要是能有一張萊庫的圖紙,兵工廠就可以針對性的做火力研發了,那簡直就好比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

以程超個人的激動,是恨不能立刻連賀樸鴻帶圖紙全綁走的。

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部隊這幾年正在吸收海外人材,你可以幫我問問,看那小子想不想去部隊,他的圖紙我們可以買。悄悄複印好比殺雞取卵,我怕你家老三要以後知道了,對我們心有芥蒂,反而不好,還是彆了吧。”

賀樸鴻是這樣,他生於大富之家,不缺物質也不缺錢,更沒有政治報負。

生平就一個愛好,玩兵器。

你問他想不想當兵,答案當然是NO。

畢竟家裡供得起他的花銷,他又那麼聰明,才不想給自己上枷鎖。

而眼看1997,要真的會打仗,他的圖紙蘇琳琅會果斷複印,並交給大陸軍方。

因為在軍事競賽上是不講禮儀道德,隻講誰比誰更強的,比的就是不擇手段。

程超不想要複印好的圖紙,還怕惹賀樸鴻生氣,當然是因為他看上的是賀樸鴻其人本身,動了心思,想把癲公老三弄到部隊去。

蘇琳琅其實也想,因為她也很擔心,怕癲公整天蹲在地下室裡搗鼓,彆哪天把家炸了。

賀致寰,賀樸廷也都很頭疼,想給那個瘋子找個下家,但想讓癲公有政治覺悟,自己主動去當兵,比蘇琳琅要稱霸九龍還要難的。

無它,他太聰明,看的也太透徹了。

他可以不討厭PLA,但讓他去當PLA,很難!

不過早晚,蘇琳琅會想辦法把他弄到部隊去的,她當然就答應下來了。

她說:“有時間我問問他吧,如果樸鴻有當兵的意願,我隨時找你。”

程超看表,又說:“我就不見樸廷了,生意已經談妥,對方馬上就會打款,要搞運輸了,我得上門親自找趟袁老四,試著說服他,讓他幫咱們運輸武器。”

蘇琳琅目前還不能告訴表哥,自己來港這兩年陰差陽錯的,已經是道上人公認的一方大佬了,當然,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貿然說出來,她還怕要嚇到他。

而現在,袁四爺把給PLA運輸武器作為籌碼,已經放到賭桌上了。

那麼即使程超上門也不好使。

他去,也隻會吃閉門羹。

再說了,他是真正的PLA,而這段時間大英政府為了在回歸的談判桌上爭取更多利益,一直在滿港抓PLA的間諜,這種情況下,程超他們在港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蘇琳琅也就不得不把他的工作又一並攬下來了。她說:“表哥,這段時間風聲緊,你們先回吧,運輸的事我去幫你問袁四爺吧。”

她今年滿打滿才23,此時穿的還是睡衣,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子。

程超看著表妹,就難免難過,覺得她嫁人太早,他也確實不知道,他看起來乖乖巧巧,可可愛愛的小表妹是道上一方大佬的事。

恰好他姑媽程文雅跟袁老四處過幾天對象,在他想來,有這重老交情,表妹去或許比自己還要合適點,他也是個爽快人,就說:“那也行,我就先回大陸了,等你好消息。”

“我送你出去打車吧,表哥你還有錢花嗎,要不要我給你點?”蘇琳琅追著問。

程超看表妹頭發亂亂的,還當她是小姑娘嘛,幫忙捋了捋,說:“我多大人了還要你操心我的錢,快回去梳頭洗臉吧,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頭,笑著說:“阿妹,你幫部隊的忙可太多了,等回歸,表哥必須向組織申請個勳章給你的。”

這時還沒有回歸,蘇琳琅也不知道大陸政府於在97的親港人士們,會頒什麼樣的勳章,就隻笑著揮手,目送程超出了大門。

但她甫一回頭,嚇了一跳,因為賀樸廷剛剛刷完牙,嘴角還掛著白沫,就站在她身後。

他問:“你表哥這就回大陸去了?”

蘇琳琅點頭,卻問丈夫:“北平的公安是今天來吧,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賀樸廷說:“去紅山半島的高爾夫會所,他們說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公司談,我讓他們去那兒等我了。”

賀樸旭一大清早也起床了,熱褲緊身T,正在後院裡做拉伸,一聽紅山半島,跑過來說:“大哥,我前兩天聽人說咱們在紅山半島的高爾夫球場建的特彆漂亮,你要去也帶上我吧!”

許婉心正好出來,說:“樸旭不是要背劇本嗎,下個月就要進組了,你抓緊點吧。”

賀樸旭是但凡誰對他好一點,立刻就會貼上誰的,他對著許婉心就撒嬌:“媽咪,我都背了一周的劇本了,就讓我出去走走吧!”

許婉心本來想問賀樸廷說個情的,但她還沒張嘴呢,賀樸廷立刻就說:“不行。”

又對蘇琳琅說:“阿妹,大陸公安的行程比較緊,你快點收拾,咱們趕緊去。”

話說,在南區沒有社團之後,賀氏打造的是就是高端住宅了了,配套先行,目前高爾夫會所,醫院和學校都已經建設的差不多。

賀樸廷要談生意也就不必去彆的地方,去自家的高爾夫會所既可。

蘇琳琅早知賀氏建了高爾夫會所,但也還一直沒去視察過。

今天也正好也跟著丈夫一起去看看。

而最近這段時間,隨著錢氏垮台,賀氏跟季家和郭家,還有顧家聯合入股了股交所,不但各家的股價,紅山半島的房價也跟著蹭蹭蹭的漲起來了。

再加上這幾天黑馬銀行的股票一直在漲,賀樸廷在股市上的小錢錢也翻了番。

按理來說他最近該高興才對。

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上了車,一臉陰霾。

當然,他心裡還記掛著北平的車禍事呢,大陸公安說車禍很可能是賀氏內部人搗的鬼。

但賀樸廷不論再怎麼分析,也找不到一幫董事們,彼此之間互殺的動機。

找不到動機,也猜不到公安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證據,公司的董事們又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他也不知道證據會對誰不利,心情當然就不好。

蘇琳琅想試一下Maybach的駕駛感,今天就沒帶司機,自己開車過去了。

許天璽的家就住在紅山半島,他到的也早,早早在球場的總裁專用車位旁等著。

眼看車停,拉開車門,他說:“表哥,公安已經到了,正在等你呢。”

迎上蘇琳琅,他指著遠處的球場,笑問:“阿嫂還是頭一回來吧,看出什麼來沒有?”

這整個球場是建在海邊的,他們站的是一個至高點,放眼望去,綿延無際的綠茵草坪延伸到海邊,草坪上除了各種高爾夫專用標旗外再沒彆的東西,隻是一片脆森森的新綠。

正值八月末,港府還特彆熱,但這球場卻是天然的氧吧,清涼又清新的,在這兒揮一杆子高爾夫可真是種享受。

蘇琳琅由衷誇說:“這球場造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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