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輪到你說了。”
溫澤爾勾了勾林塵的掌心,還惦記著對方的秘密。
林塵耳朵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什麼……”
“洗耳恭聽。”總覺得林塵馬上就要推脫, 溫澤爾不給他打馬虎眼的機會。
林塵:“……”
要說到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一件事,無疑就是九歲那年暑假的經曆, 說之前還要做一下心理建設, 淺吸一口氣:“您做過那種手術嗎?就是每個小男孩都會做的那種。 ”
提起來, 林塵依舊麵容扭曲,想捂臉:“給我做手術的是位年輕醫生,可能是我的例子比較少見, 他當時就……很激動地喊了一堆實習生過來看。”
然後人人摸一把, 這成了林塵的童年噩夢。
溫澤爾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 沒忍住就笑了, 不僅沒有安慰林塵, 還好奇地追問:“怎麼個少見法?”
林塵怨念地看著他,譴責道:“您有沒有同情心?您知道這對一個小男孩來說有多麼可怕嘛?”
那確實是挺可怕的, 這也意味著,林塵是在公立醫院進行的手術,根據溫澤爾查到的資料,那時候林塵已經從陸家走失了, 過著很清苦的生活。
為了表示自己有同情心, 溫澤爾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雖然他的確很好奇。
“好吧, 我不是有意戳你的傷口。”他看著林塵:“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我可以送給你,當做補償。”
林塵搖搖頭,他暫時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倒是記起來,自己還欠著公爵大人一頓飯。
既然今天下班早,擇日不如撞日,晚上就做吧。
“真的不要?”溫澤爾有些詫異,這不符合他對林塵的印象。
林塵點頭:“嗯。”
溫澤爾頓了頓,說:“我叫你吞金獸,沒有貶義的意思。”他害怕林塵覺得不好意思。
林塵眨了眨眼,認真說:“暫時確實沒有什麼想要的,等我想到就告訴您。”
溫澤爾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家,林塵就開始忙碌起來,正好府邸裡的仆從們都還在,可以給他打下手,很多東西就不需要他自己親自動手了,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快樂。
聽說林塵要親自做飯給公爵大人吃,管家安伯既擔心他傷了手,又笑得非常開心。
他很欣慰啊,終於有個溫柔體貼的情人,和他一起關心公爵大人的生活。
安伯總覺得自從林塵來了之後,他們公爵大人開心了不少。
時間充裕的情況下,能做的東西比上次多,林塵可以讓公爵大人嘗到他真正的廚藝……雖然也就那樣,隻能說吃個新鮮。
溫澤爾很給麵子,儘管桌麵上也有其他廚師做的食物,但今晚他著重吃了林塵做的。
林塵難免期待地問:“怎麼樣?”
溫澤爾認真回答:“不錯,但是下次不要再做了。”
要不是林塵懂他的意思,還真就以為他在玩梗……
歇了兩夜,林塵身上的皮膚好多了,他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在劫難逃,也沒有打算掙紮。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溫澤麵前不著寸縷,他漸漸習慣,被抱著的時候,下意識閉上眼睛,這顯得溫澤爾的觸碰尤為清晰,以及對方傾吐在耳畔的呼吸,很撩人心弦。
以前剛上崗,不敢提意見,現在林塵有點子老油條的心態了,他勇敢地建議老板:“公爵大人,請您不要在我的耳朵吹氣,這個行為很影響我正常工作。”
溫澤爾親著他的耳後軟肉說:“沒關係,我不介意你頂著我。”
林塵還以為溫澤爾不明白自己的顧慮呢,原來對方什麼都懂,甚至還有可能是故意的。
“嘶……”
這個狗老板……
“我也想咬您。”林塵不想這麼被動,要頂大家一起頂。
不等溫澤爾回應,他的雙手環上對方的背部,順著流暢的線條往下,儘管溫澤爾的皮膚沒有他的細膩,但有一種荷爾蒙爆發的性感,他很享受。
幾乎是林塵有意挑撥的瞬間,公爵大人就繃緊了身軀。
他喜歡被林塵環著腰的感覺,不僅僅是手臂,於是他拍拍林塵的腿,讓對方用這個。
林塵心想,玩還是您會玩……
“好啊。”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真的實現了零距離,作為一個正常的小青年,每天被撩得火起卻得不到發泄,很傷的。
林塵認真工作之餘,無意識地蹭蹭公爵大人,想以此得到一些緩解。
公爵大人一把摁住他的腰:“你占我的便宜,扣錢。”
林塵一僵,不敢置信:“我今天都好心沒有收您的禮物,您居然跟我計較這個?”
這似乎說服了溫澤爾,他想了想說:“下不為例。”
林塵膽大包天:“那就是說今晚還可以繼續?”
溫澤爾沒說話,林塵就當他默認了,接下來他肆無忌憚地蹭蹭,反正隻是蹭蹭,又不會少塊肉。
一開始溫澤爾隻是單純地被占便宜,後來似乎也放棄了原則,他摁著林塵蹭回去。
“?”林塵一下子就懵了,這是報複嗎?
他覺得是,所以暫時沒有多想。
直到他老實了,溫澤爾還是不停下,他心中就開始有點不安,總覺得局麵在往一種崩壞的方向進行著……
“公爵大人?”他仰頭看著對方的臉,晦暗不明地提醒了一句。
溫澤爾輕哼:“隻準你占我的便宜,不準我占你的便宜?”
林塵心想,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您的原則啊,當初在合同上加上條條框框的又不是他,那些條條框框足以證明,公爵大人是個很注重邊界感的人吧,不會隨意讓人過界。
現在的行為顯然是過界了,剛才溫澤爾沒有製止,林塵還以為對方是勉強接受,誰知道僅僅是過了片刻,單方麵耍流氓就變成了互相耍流氓。
公爵大人的邊界感呢?
總不能是被喬吃掉了。
但好在,溫澤爾還是很紳士的,他覺得自己可能嚇到了林塵,就恢複正常的接觸,不再做那個動作。
“既然害怕,下次就不要撩撥我。”
林塵靠在枕頭上,用手臂擋著眼睛不敢吭聲,溫澤爾把玩夠了上半身,來到自己最喜歡的皮膚,一邊光顧,一邊斜眼打量著林塵那受到醫生圍觀的地方,想看看究竟有什麼不同。
然而溫澤爾觀察了半晌,並未看出來有什麼不同,隻是跟自己的比起來,更為秀氣漂亮一些。
今晚結束後,林塵在浴室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喬有些擔心地撓門他才出來。
最近這陣子他都是睡前和溫澤爾廝混,睡覺和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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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斯少將的病房,西奧多想試試給文森喂一些肉,但是失敗了。
文森好像進入了一種反噬的狀態。
它和主人昨天短暫地取得了一點點鏈接,讓它堅信主人的意識還存在,可是後來又鏈接不上了。
文森的狀態很差。
失而複得又再度失去的感覺,比一直絕望更為糟糕。
懷斯少將也感覺到了伴生獸的極端情緒,他嘗試過很多次,也找不到昨天那種感覺,隻能寄望於林塵再來。
幸好西奧多透露,對方今天還會來。
林塵今天本來可以早早出門,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浴室DIY著涼了,他早上醒來不舒服,頭疼。
喬最先發現他的異樣,滿眼擔憂地將下巴搭在他的額頭上,似乎明白他不舒服。
後來溫澤爾就過來了:“怎麼了?”
林塵:“頭疼。”
溫澤爾也摸了摸他的額頭,皺著眉說:“你發熱了。”
林塵看起來也不是弱不禁風的人,昨晚他們廝混也開足了暖氣。
林塵心驚,首先想到的是今天不能爽約,文森還等著呢,希望自己不會太嚴重。
溫澤爾看見他這個難受的表情,說:“不要擔心,醫生很快會把你治好的。”
林塵苦著臉追問:“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