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一個好女人的標準就是宜室宜家,這是裴天舒對劉子騫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要問趙王判斷一個女人是否好壞的標準是什麼?
他一定會說好女人肯定不是林煥那樣的。
林煥傷害趙王比裴金玉傷他還要深。
至於劉彩,根本就還沒開始的好嘛!
趙王分的很清楚,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可悲的地方,可能就是沒有女人緣了。
像他母後,那是向著他哥的。
像林煥,那是攪局的。
像裴金玉……
唉,還是什麼都彆說了。
幕僚勸他:“趙王啊,人挪活樹挪死,你不能為了一棵小小的桃樹,就放棄一片桃林啊!”
趙王說:“本王當然是知道的,可……”
可心裡頭就是過不去這道坎不是!
曾幾何時,他對裴金玉也是很用心的。
如今就成了,曾幾何時用了多少的心思,如今就有多少的不甘心。
趙王思前想後決定了,這不是和劉彩也沒戲唱了,那就再想法子看看林鏨和裴金玉到底相處的好不好。
萬一不好呢?是不是,那啥,他還有機會呀。
幕僚:“……”嘴巴都說乾了,趙王還在做夢呢!乾脆那就啥也彆說了吧。
趙王一瞧幕僚憋話憋到便秘了的痛苦神情,安慰了他一句:“你且放心,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不行的話,本王就會稟告母後,本王的親事就讓她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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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新婚,作為兄長的趙王特地在府裡置辦了一桌席麵,專門用於宴請這對新婚夫婦。
代王本想一口回絕的,可趙王說了:“鏨弟,難道本王不是你的哥哥了嗎?”
你還……真不是的。臭小子,早知道你現在這麼煩,朕還不死的時候,就該給你定好了親事,還一定就定仨。
代王的臉色臭臭的,可趙王實在是好心思啊,算準了他來進宮請安的日子,當著皇後的麵如此一說,他要是再回絕,皇後的心裡會怎麼想,這就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了。
其實心裡沒底啊,他這兒是答應去了,可裴金玉那兒答不答應,他可不敢說。
代王想了又想,這事兒吧要是他自己去跟裴金玉說,鐵定是話還沒出口,就又被打出來了。算了,還是走正常程序,先跟裴天舒說說吧。
裴天舒大概是摸清了趙王的想法,心說,要不去吧,趙王是肯定不會罷休的。要去吧,就得演一場戲,他女兒會不會配合,他也不知道的呀。
這就跟代王說了,“你且等一等吧。”
然後,代王眼睜睜地看著裴天舒一搖三晃地往後院去了,心情頓時舒爽。敢情,說話不算話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老泰山呀!
代王的心情到底有多舒爽,裴金玉是不知道的,但她一聽她爹的話,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什麼?
要她和代王扮親密?
“爹,你的腦子沒進水吧?”裴金玉小臉一沉,就是這麼問她爹的。
裴天舒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裴金玉一翻眼睛表示,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
好吧,不裝親熱總行吧,可這趙王府還是要去一趟的。
裴天舒和裴金玉一人退了一步,就這麼決定了。
本還想著交代他女兒幾句注意事項,一想,還是算了吧,嗯,他女兒應該全都能想的到。
裴天舒又在他女兒的注視下,一搖三晃地去了前院,告訴代王,全搞定了。
左思右想,還是交代他了一句:“你就老老實實的吧!”老實了,才能少挨打。
代王才好那麼一點兒的心情,頓時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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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趙王約定的時間,裴金玉也不用她爹或者代王的提醒,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這就坐上了馬車。
本以為代王還會騎馬的,誰知,他竟敢緊跟在她的後麵,也上來了。
裴金玉連話都懶得和他說一句,瞪他一眼,那意思是:快滾下去呀。
可代王,不啊。人家臉上的箭傷還沒全好呢,兩道疤印掛在臉上,實在是太有損顏麵了,人家出門都是坐的馬車好嘛!
也幸虧他受的是箭傷啊,任誰見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哎呀,代王,那麼拚命做什麼,瞧瞧,練箭練的滿臉都是傷。”
任誰也想不到家暴的上麵去,再凶悍的人家的家法也不過是動動鞭子啊,就裴家厲害,爹啊女兒啊,沒事就愛秀秀小箭法。
對了,裴金玉防身的連弩還是他送她的九歲生辰禮物呢!
代王想起了這茬,頓時心肝疼啊。
這叫啥呀?
和他被冷落的原因是一樣一樣的。
叫自作孽不可活。
還叫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呀。
早知道她會拿連弩射他,他當時就應該送她點兒胭脂水粉什麼的。
也不知道裴天舒是怎麼養女兒的,好端端的長公主怎麼被他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