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早就把裴天舒也難住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挺靠譜的,真的。
代王那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好嘛。
隻因,馬車開始動了之後,外頭響起了裴天舒的一句話。
他說:“女兒啊,要是代王不聽話,回來的路上,你就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就聽見裴金玉脆生生地道:“放心吧,爹,女兒曉得怎麼埋人的。”
代王:“……”碰上了暴力父女黨,好想哭啊。
無良的裴天舒笑的更加樂嗬嗬了,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個段子。
段子是這樣的——
春天,挖個坑把老公埋了。到了秋天,收獲了好多好多小老公呀。一個揉肩,一個捶腿,一個做飯,一個洗衣服,一個哼小曲,一個打扇子。沒事兒就讓老公全體集合操練呀,向左看齊,向右看齊,稍息,等老婆大人訓話呀。
裴天舒想,他女兒要是過上了那樣的日子,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他老婆是絕對不能過那樣日子的。
知道什麼叫雙標嗎?
大概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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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裴天舒就是一路笑著走回府裡的。
而代王就是哭喪著臉到的趙王府。
倒不是真怕裴金玉給他埋了,他能說他是裝的嘛,實際上心裡笑開了花。
哎喲,在學堂的時候,都沒有離的這麼近過好嘛!
拋開裴天舒嚇唬他那一茬,總的來說,代王的心情真的是很愉快的,看誰都順眼,就連看趙王也是一樣的。
代王一下了馬車,就給了親自迎出門的趙王一個大大的笑臉。
趙王也回了他一個,心裡就是苦哈哈的。
不是都說看一個人過的好不好,就得看他笑的甜不甜嘛!
代王笑的是真甜啊!
趙王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恨不得捏著他的臉,戳戳戳,台詞是這樣的:叫你笑,叫你笑。
就是特彆想掐死他就對了。
因著趙王沒有趙王妃,自然就沒有專門的女眷陪著裴金玉了。
沒出那事之前,趙王或許還會想著讓林煥幫一幫忙。如今……還是算了吧,他一人陪著倆。
這也不是沒有外人嘛!
重點是,將兩人圈在一起,他才好仔仔細細地觀察觀察啊。
廢話沒有多說幾句,主要是傻傻的代王總是在顧左右而言他,而裴金玉呢至始至終就說了一句話“趙王有禮了”。
趙王連聲“哥哥”都沒有混上,黑著臉,命令左右開宴了。
宴是好宴,才一擺上,代王就開吃了,還是吃個不停的那種。
趙王幾次想和他說一說話,就見他兩腮鼓鼓的,還是算了吧!
其實也是因著話不太好出口。
總不能直接問“哎,你倆吵架了沒有啊”。
圓房不圓房的問題,不是趙王考慮的。
想也想到了,長公主才十歲啊。他倆圓房,怎麼也得等到長公主十二三歲吧!
趙王想到死也想不到裴天舒的不滿十八歲不算成年的長篇大論。
隻一心想著他是否還有希望。
代王是不知道趙王心裡琢磨的到底是啥,但總歸沒好事就對了。
為了徹底地打消趙王的邪念,也是為了再在裴金玉的跟前刷一刷存在感。
一瞧裴金玉那邊案子上的竹筍快沒了。
代王指著自己案幾上的竹筍炒肉,對伺候著人道:“端給長公主,這是她愛吃的。”
實在是把裴金玉給氣壞了,不能說不要,還得表現的不嫌棄他,才對呀。
她忍住心底的火氣,夾了一片筍放在了口裡,慢慢地嚼著。而後指著自己麵前的一盤蒸魚片道:“去給代王,他不是總念叨著愛吃魚嘛!”
愛吃魚的分明是她好不好,至於代王……最討厭吃的就是魚啦。
可彆說趙王正看著呢,單隻說這是她給的,他也得連盤子都吞下。
於是,代王閉著眼睛把魚吃完了,隻覺自己一身的魚腥味,好不難受啊!
比他更難受的則是趙王,端了杯酒,咽下,隻覺從嘴巴苦到了心裡啊。
默默地歎了口氣,難過地想:他媳婦是誰,還是去問他母後吧。
趙王的如意算盤總是落空,卻有一句話說的是特彆的對呀,那就是——他是個沒有女人緣的。
一眨眼,四年過去了。
整個大宏的百姓都知道,太子是個生不出孩子的,趙王是個娶不到媳婦的,皇帝是個有事沒事都不早朝的……
而代王是個特彆特彆聽媳婦話的,媳婦讓他跳河,他就不敢上樹,媳婦讓他滾蛋,他就不敢停步……
總之一句,姓林的都苦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一定是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