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玉心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還是按照老習慣,猜不透索性不猜,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該乾的事情。
作為平亂大將軍的左右手,刺奸將軍劉元楓自然也看到了關於晉陽的消息,看見祁福珠的名字,要說心裡一點兒異樣的情緒都沒有,那是騙人的。要說特彆難過,那也是騙人的。
這位大哥可是說過“女人如衣服,還不如馬鞍”,這樣的高論呢!
是以,劉元楓不過是甩甩頭,念叨了一聲“各人有各人的命”,這就忘記了祁福珠,開始想眼前的事情。
眼前,他們正在討論,是主動進攻,還是等趙王集結了大軍,兵臨城下,再將其一網打儘。
這事兒,不用向皇帝請示。一方麵是因著臨走的時候,皇帝說過“將在外軍令可不受”這樣的話語。另一方麵不好言明,總不能說他們壓根兒就沒將皇帝那個沒打過仗的人放在眼裡。
還有一點,隻有劉通和裴金玉心知肚明。
在座的其他人,也許猜的到,也許猜不到,這都沒有多大的關係。總之一句,打土豪,分田地,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情。
說白了,裴金玉為什麼要放虎歸山,其中的一點還不是看中了趙王屁股底下的那一大塊封地。
讓皇帝那裡消息滯後一點兒,沒什麼不好的,這不是方便行事嘛!
劉元楓和裴七裡是年輕的強硬派,主張即刻進攻,要求各領八萬人,分一左一右,雙頭並進。還立下了軍令狀,說是不如期拿下趙王,按軍法處置。
劉通也有些意動,這是想攻趙王一個出其不意。
裴金玉表示,現在進攻還叫個屁的出其不意啊,趙王日防夜防可不就是防著咱們攻城的嘛!
不去,就等著趙王的動靜。
反正咱們又不著急。
劉通一聽,也對啊。
劉元楓白了一眼他爹,不客氣地說:“大將軍,你什麼時候把那個沒主見的毛病改掉了,你就還是我爹。”
劉通一撅胡子,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就是再沒主見,也還是他爹。
嗯……就是抄起馬鞭抽了劉元楓一頓。
也不知是劉通抽的比較輕,還是劉元楓死硬,反正圍觀了整個過程的裴寶連半聲呻|吟都沒聽見。
饒是如此,裴寶還是覺得好嚇人哩。
心裡直嘀咕,也不知劉通這個老丈人會不會和他三叔一樣,沒事兒就拿女婿出出氣。
伺候起劉通來,就越發的小心。
劉通才將馬鞭一扔,裴寶就端上了茶水,道了句:“您歇歇,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劉通瞧了他一眼,以前覺得這貨文縐縐的不像他家的女婿,如今看看,嗯……還行吧。
接過了茶水,一拍桌子,繼續。
然後,裴七裡就倒戈到了裴金玉的陣營,主張休整兵力,等著趙王主動攻擊。要知道,晉陽到邯鄲還有那麼長的距離,累就累趙王的兵。尤其他的兵一大半都是新兵,行軍的辛苦和勞累,就是趙王軍隊的第一場戰役。
再有,就算是趙王攻下了這中間的其他城池,他要是派人鎮守,就得分出去兵力。不鎮守,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什麼實質性地威脅。
趙王要是腦殘地乾出了打砸搶燒這樣的事情,那勢必會成為加速讓他滅亡的原因。
劉通才抽完劉元楓,父子倆個還鬨著脾氣呢,肯定不會在一個陣營。
裴寶這個識時務的,長公主和老丈人有分歧的時候,他保持了沉默。如今……自然要緊隨老丈人,唯長公主馬首是瞻了。
於是,四比一,劉元楓不僅挨了頓揍傷了身體,還傷了心。
一生氣,縱馬玩去了。
這就錯過了祁福珠進城求見的一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有說清楚,又找的是另外一個醫生。安全起見,也暫時先把中藥停了,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今晚稍晚應該還能有一更,我把孩子的作息也調整了,可能是因為天冷了,他隻要一睡午覺,晚上就會入睡困難,不到十點半十一點就睡不著。差不多,他還沒睡著,我躺著躺著就要睡著了。今天沒讓他睡午覺,他一會兒睡了,我就能寫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