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
“誰給它起名叫阿花?”要是殷南沒有猜錯的話,村裡人不會給為了下蛋養的母雞起名的。
不多時,殷南就在蠱雕臉上看到了羞澀,蠱雕用它那難聽至極的嗓音努力夾起來,“主人,你不覺得它長得像朵花兒嗎?”
“滾!”殷南被蠱雕惡心地夠嗆。
他從來沒聽過有人把母雞比成花兒的,不,鳥兒也沒有,難道鳥類的審美跟人的如此大相徑庭。
非要說花兒,殷南昨晚夢到全身蔓延粉意舒展著的沈致更像是朵花,含苞待放層層疊疊從裡到外釋放自己,晶瑩剔透的
汗珠都無比香甜。
殷南不自覺滾動喉結,想起沈致早上對自己如此那般,耳根紅了紅,怎麼會有沈致這種人,逗人玩很開心?
真夠無聊的。
殷南蹙眉看向還沒離開的蠱雕,語氣不善道:“你怎麼還不滾?”
蠱雕對於殷南不認同自己對阿花讚美很是生氣,它打算也不讓給殷南好過,模棱兩可道:“沈致,就是你媳婦,現在正在跟蔣年在一塊。”
蠱雕看著殷南無動於衷的臉繼續補充道:“你還不知道吧,沈致是跟蔣年分手後才嫁給的你,他們倆現在大概是在再續前緣。”
一隻鳥說話的難聽程度堪比殷南,這大概就是寵物隨主。
蠱雕把殷南自大傲慢學了個十成十,在殷南扔過來的不明物體到達前,輕巧地撲騰著翅膀飛遠了,躲過了心狠手辣魔尊的攻擊。
殷南氣不順地下炕,他倒要看看沈致這個奸懶饞滑的人是怎麼給他戴綠帽的。
殷南收拾好,出門正好碰到祁溫言帶著蠱雕口中的男人出去。
祁溫言冷不丁同殷南冷戾的眉眼對上就打了一個哆嗦,他還沒忘記上次他從殷南那裡吃了個雞蛋,是怎麼快要把胃嘔出來的。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祁溫言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儘管他不清楚是不是蔣東升乾的,恢複正常的蔣東升依舊讓他恐懼。
祁溫言的腳被定在原地,係統緩緩開口,“宿主,蔣東升的記憶已經傳輸大半,現在你隻需要把陸叢帶到世界之子麵前,世界之子被陸家找到對你也是好事。”
“他以後會感謝你的”,係統最後一句話勉強使祁溫言鎮定下來。
身邊的陸叢緊緊盯著蔣東升不放,詢問祁溫言這是誰。
祁溫言沒有隱瞞,陸叢幾乎迫不及待上前。
“您好,我是陸家管家,我叫陸叢”,陸叢伸出手,心裡暗自感歎,太像了簡直個陸先生陸太太如出一轍的相貌。
他很難不懷疑這就是被拐賣的小少爺,若真的是蔣家人乾的,陸家決計會讓他們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殷南並不認識陸叢,看到陸叢隱隱激動的神情,停下來腳步。
“蔣東升”,殷南嗓音含冰,不卑不亢道。
陸叢沒有打草驚蛇,把自己的名片交給殷南後匆匆離開,他要彙報給陸先生。
殷南瞥了眼祁溫言印堂,先前的紅光消失隱隱有黑氣代替。
有人要倒黴了,但跟他沒有關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才是最後得到勝利果實的人。
殷南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到達了田地,小麥鬱鬱蔥蔥還沒小腿高,殷南四處看也沒見到人。
大樹背後傳來曖/昧的聲音,若是殷南沒有對沈致過於熟悉,他不可能第一時間就聽出這輕輕撩人的喘息就是發於沈致口中。
簡直跟昨夜彆無二致。
殷南麵沉如水,眼底劃過暗芒,小叔子跟嫂子勾搭成奸在他們那兒是要沉塘的。
那不如就先讓蔣年領教領教。
殷南走過去,沈致喘息聲越來越大,殷南的臉色簡直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沈…”殷南還沒開口,就看到沈致閉著眼靠在樹上,旁邊的蔣年給他扇風。
蔣年看到他驚了下,隨後讓開地方,解釋道:“小致他乾活中暑暈倒了。”
沈致聽到異動慢慢睜開眼,胸廓起伏,眼睛霧蒙蒙看向殷南,見到熟悉的人委屈一下子用了上來,軟軟地朝殷南伸手,癟嘴道:“蔣東升!”
殷南心臟像是被重錘擊打過悶悶作響,目光掠過他汗濕的鬢角,以及潮紅帶粉的臉頰,他有些後悔了。
他後悔這樣對沈致。
殷南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裡,暗暗催動力量,使沈致舒服些,等到沈致再次閉上眼,殷南撫摸他的臉頰,輕聲道:“沒有下次。”
他不是蔣東升,所以彆那樣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