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又跟蔣涵進了休息區,引得蔣涵的不耐煩,“你還跟進來乾什麼?”
溫哲很好脾氣地說,“我就站在門口,不向裡走了。”
倆人剛推開大門,就看到了葉柏淮正直勾勾地看著門口,門口這都是其他的賽車人員,葉柏淮在這邊就顯得很突兀。
蔣涵看到他的瞬間,下意識地將袖口往下拽了拽,葉柏淮瞄了一眼,隨即說,“蔣涵,我去觀眾席了。”
蔣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把溫哲一起帶過去。”
溫哲沒向裡走,就在門口看著他,葉柏淮看了他一眼,“行,我走了。”
說著,葉柏淮就走了過來,他身材挺拔健碩,即便褪去了西裝,氣場依然強大,“走吧。”
溫哲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從蔣涵身上移開,他很喜歡蔣涵穿賽車服的模樣,要不是蔣涵不讓他拍照,他肯定是要拍下來做紀念的。
葉柏淮臉上緊繃,他轉身便出去了,門“砰”的一聲關上,嚇了溫哲一跳,他又重新開門走了出去。
隻見葉柏淮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大步流星的,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
溫哲默默地跟在了身後,同時也歎氣,喜歡一個愛上彆人的戀愛腦簡直太可怕,隨時有被氣暈的可能。
他看著葉柏淮的背影,身材比例一絕,機車服原本就相對較短,打眼看過去,那雙大長腿格外顯眼。
正看得入神,前麵的身影忽然停下了,溫哲看著他的背景,都感覺他氣呼呼的。
停了大概有十秒,他忽然轉了過來,大步朝他走過來,溫哲一怔,就見他幾步就走到了跟前,溫哲看他緊繃的臉,剛要問他“怎麼了”,就見葉柏淮拿起了他的手腕,溫哲一怔,想往回抽,但是被葉柏淮緊緊握著。
他將他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麵空空如也,葉柏淮頰邊隱隱抽動,麵色更是陰沉如水,“手串呢。”
溫哲還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腕,他感覺現在的葉柏淮氣壓太過攝人,也莫名地讓他有些心虛。
溫哲睫毛顫了顫,看著葉柏淮不說話,理性告訴他,現在最好彆跟他說實話。
“送給蔣涵了是不是。”葉柏淮幾乎咬牙切齒。
溫哲這才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葉柏淮被氣得閉了下眼睛,他當然知道那手串對溫哲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格外珍貴,那天在餐廳說起手串的話還曆曆在目,所以此時他才控製不住自己這麼生氣。
最終,葉柏淮甩開溫哲的手,“真不知道讓人說你什麼好,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溫哲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問,“賭什麼?”
“我賭你給蔣涵的手串,他戴不了一天。”葉柏淮肯定地說。
溫哲當然不服氣,“怎麼可能,我親自給他戴上去的,他說了會戴著。”
“那你敢賭麼。”葉柏淮直勾勾地看著他。
戀愛腦上頭的他有什麼不敢賭的,溫哲說,“好,我們賭什麼。”
葉柏淮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要是贏了,你要跟我約會。”
溫哲,“……”
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就直接跟他約會去算了,蔣涵手上的手串是注定會摘下去的,他心知肚明。
“能不能換個賭注。”溫哲問,麵對這個賭注,他當然會猶豫。
“你不敢麼,你不是很篤定的麼。”葉柏淮問。
溫哲感覺,他被葉柏淮拿捏了,他對蔣涵那麼有信心,當然不可能不同意。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同意了,“好,那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彆再糾纏我。”
“糾纏你,你說我糾纏你!”葉柏淮臉都氣紅了,胸口起伏,他看著麵前人雪白的臉蛋,很有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溫哲看著麵前仿佛要磨牙咬他的人,他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很難想象,他最開始對他的印象是,紳士成熟,禁欲冷漠。
其實溫哲也感覺自己說得是有些過分,葉柏淮並沒有給他造成困擾,“那我換種說法,你彆再想著要橫刀奪愛了。”
聽聞,葉柏淮的氣終於順了些,“行,就這麼定了。”
等他們倆到賽場的時候,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拿的是親屬票,便到了內圍,觀眾席在台子上,內圍相對賽場隻高出半米,比觀眾席能更貼近賽場。
溫哲靠在欄杆上,向巨大的賽車場看去,很快,賽車手就出現了,他們開著賽車入場,然後從車上下來,跟觀眾打招呼。
頓時在場內掀起了一片歡呼的浪潮,他看到了蔣涵,便使勁往那邊揮手,在他身邊的葉柏淮懶得看他。
“走,我們往那邊走走。”溫哲回手拉了葉柏淮。
內圍在場內圍了一個圈,沒什麼人,所以可以隨意挪動,他想離蔣涵近一點。
他走到了起點的位置,葉柏淮便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為蔣涵搖旗呐喊,直感覺自己過來是找罪受。
終於,比賽開始了,這種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競技,看得人也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