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溫哲時常就要看看陸文淵,觀察他的麵色,但實在有些頻繁,導致病房內的氣氛都有不尋常,
“你臉色不好,回去休息吧。”陸文淵說。
溫哲立馬拒絕,“不要,你還沒吃早飯呢,我等你吃完早飯再去休息。”
陸文淵看著他,冷硬的麵上難得浮現出柔情,“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溫哲也看向他,臉上有些發燙,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跟陸文淵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從前他們之間隻有嚴厲,氣氛也是不冷不淡的上下屬關係。
但現在感覺不一樣了,陸文淵對他柔和了下來,這對溫哲來說有些飄飄然,畢竟這可是他暗戀了兩年的人。
這時,房門被敲響,溫哲立即去開門,推著餐車的護工將食物遞給他,特意對他囑咐,“那個豬肝蔬菜粥是你的,記得都吃掉,補氣色。”
溫哲點頭道謝,雖說很多隊員受傷嚴重,但他對於基地來說是個寶物,是會被特殊對待的。
餐食拿過來之後,溫哲將自己的那份放在了櫃子上,然後將陸文淵的白粥打開,坐在床邊就要喂他。
陸文淵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他還從未被人如此細致地照顧過,但感覺似乎不錯。
勺子遞到唇邊的時候,陸文淵看了眼溫哲,跟他目光對視的瞬間,溫哲的眸光晃了一瞬,他將粥吃了進去。
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著,粥也吃了大半,陸文淵的嘴角也越發地上揚。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來的沈修澤看到眼前的場景後一怔,緊接著雙眸嫉妒得猩紅。
“溫哲,你在喂他?”沈修澤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溫哲看到他進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餐盒放到一邊,然後解釋說,“隊長現在受傷著呢,不方便。”
聽聞,沈修澤更是氣得火冒三丈,“隊長什麼水平,還沒到不能自理那一步吧。”說著,沈修澤便扶住了腦袋,“我現在腦袋很疼,你快點過來扶住我。”
話音剛落,沈修澤已然是一副身體開始打晃的模樣了,溫哲見此立即上前,抬手去碰他的額頭,“頭暈麼?”
陸文淵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愉悅的神色蕩然無存,他眼睛微眯,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著,從前他也不愛看倆人如此親密,那時他會心堵,此時更覺得刺目。
而沈修澤絲毫不覺得陸文淵如芒的目光明顯,直接倒在了溫哲身上,將他抱住,“溫溫,我昨晚就該這麼貼著你的,不然頭也不會疼了。”
溫哲將他扶到了小沙發上,然後任由對方抱著,好像早已經習慣,所以即便陸文淵的目光仿佛要化為實質,他也沒有察覺。
“怎麼會這樣啊……”溫哲嘀咕,像這種傷對異能者來說應該沒什麼大礙的,怎麼沈修澤會這麼難受。
溫哲安撫性地順了順他的背,然後將手放在他額頭的傷處,“現在有沒有感覺好點,腦袋還疼麼?”
沈修澤麵頰白嫩,剛成年的年紀自然少年感十足,也極具欺騙性,“現在好點了,但還是疼,你就這樣讓我抱會吧。”
話落,沈修澤幾乎將溫哲包裹住,也不顧病床上有個傷員一直充當觀眾,似乎也是故意的,完全沉浸在溫哲在懷中的感覺。
溫哲也沒察覺出不妥,他跟沈修澤這樣慣了,給他療傷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病房內安靜下來,隻有沈修澤時常發出舒服的喟歎,陸文淵靜靜地看著倆人,麵色徹底沉了下來。
溫哲正沉浸在給沈修澤的療愈中,突然的,他聽到了陸文淵的咳嗽聲,還一聲大過一聲,溫哲立即看過去,就見隨著震動他脖頸上的傷口都裂開滲血了,臉也漲紅了起來。
這讓溫哲一驚,他立即推開沈修澤跑到陸文淵跟前,“怎麼突然咳嗽了?”
陸文淵抬頭看溫哲,額角血管都凸了出來,“看到不想看到的了。”
溫哲還在想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下一秒,已經被他拉住手腕拽到了跟前,又聽陸文淵繼續開口,“既然你知道怎麼治療人有效,那現在也那樣對我吧。”
溫哲一怔,他看著陸文淵直視他的目光,心臟猛地一跳,陸文淵不願意他放血為他治療,那他現在口中說的,是要讓他抱他麼?
想著,溫哲的臉不禁有些發燙,他從來沒有這樣為陸文淵治療過,而此時他說的是這個意思麼,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