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見過他的父親嗎?”
“金小福同學辦學籍手續的時候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幾個問題過去,警察表示剩下的等見到金小福再說,這到底是一個入室搶劫問題還是彆的問題還不清楚。
房間的確有翻動過的痕跡,但不排除是在出事之後彆人進來翻動的。
啤酒瓶破碎的聲音並不小,老式樓房隔音沒有新建的房子那麼好,金小福的鄰居沒道理聽到動靜了都不來看看,除非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回到醫院,金小福還沒醒,但是護士卻認出了發高燒的女人。
“咦?這不是那個……那個……”那個本來呼之欲出的詞在她講了前幾個字之後,卻突然忘記了。
“腫瘤科的那個人,不是說不治了嗎?你們剛好遇到?”另一個路過的護士說道。
“不是,她好像就是我的學生的媽媽。”
“哦對!我想起來了,好像就是他,隻是之前他來醫院的時候還小,那時候上初中的吧?這年紀的男孩子長太快了,怪不得沒認出來。”
“金小福的父親沒找著,她現在發高燒了,也沒辦法給金小福簽字,我就帶過來了。”陳彧說,“對了,你們剛才說她之前不治了?她之前是在這裡住過院嗎?”
那護士看了看陳彧,又看了看跟在他身邊的警察,一時間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如果她沒多嘴就好了。
“現在這名女士家發生了血案,我們是來調查的,如果你們有什麼線索的話希望能夠配合我們調查。”
護士聽警察這麼說之後,乾脆也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乾我們這行的每天接觸的病人特彆多,經常不記得患者的情況,但是到現在我們還記得她也是她那會兒給我們印象蠻深的。”
“那天剛好也是我值班,她被她兒子送過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情況跟她兒子有點像,然後查出她得了癌症之後才轉去腫瘤科的,不然我們也不會認識她。”
“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受傷呢?”
“家暴。”
“她兒子話挺少,但是一心想讓她跟他爸離婚。但是她沒有工作,還得了癌症,這是一筆很大的負擔,如果跟那男人離婚根本就沒有辦法爭取到兒子的撫養權。”另一個護士接著道。
“一開始那男人還是拿了點錢出來的,後來聽說治療需要更多的錢而且還不一定治好之後,就不肯讓她治療了。”
“她兒子倒是孝順,在他的堅持下,她在這裡待了十多天才不得不回去。那個男人每次過來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就是在罵人,如果是我的話,早就跟他離婚了。”護士忿忿不平地說道。
從她們的描述中這件事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麵……
金小福從學校回到家看望病重的母親,結果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好想對他的母親做些什麼,然後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半大少年始終打不過一個成年人,就算喝醉了也一樣,被他的父親用啤酒瓶打得體無完膚。
警察接完電話跟陳彧說道:“那邊已經采集好樣品和指紋了,除了血跡,被翻動過的地方還留下了清晰的指紋,加上現場的足印,我們很快就能查出嫌疑人來。”
金小福的父親聯係不上,簽字是不可能的了,在警察的溝通下,醫院還是給他動了手術。
金小福的腦部隻是撞到了哪個堅硬的角導致的骨折,好好修養並不用手術,倒是他身上的傷口,才是需要動手術的地方。
現在是高二下學期,距離高考已經不到一年半了,結果又出這事兒,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這孩子的高考。
要說努力,十七班之前除了黃靜,就是金小福了。
金小福在班上一向沒多少存在感,陳彧卻沒有忽視對方的努力,他知道,對方很看重這次高考。
手術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確保他身上每一個傷口內都不再存留玻璃碎片,並且加以縫合。
麻藥過去,金小福緩緩醒過來,看到旁邊的陳彧,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師……我媽……我媽……”
“不要著急,你母親隻是發了高燒,就在旁邊的床上躺著。”陳彧抓住他的手安撫道。
金小福試圖扭過頭去看他的母親,隻是後腦勺傳來的鈍痛讓他轉得很艱難。
“你彆亂動,你顱骨骨折,現在最好聽醫生的安排。”陳彧製止了他。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金小福放棄了扭頭,問道。
“彆著急,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身體好了才能乾彆的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