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抓奸 誰勾引了我的萌新(2 / 2)

隻見一名官兵正對著那張告示揚聲道:“聖上開恩,憐憫房商兩洲遭災,特意降旨免除房州、商州兩年賦稅徭役。房州、商州的百姓這兩年種地收糧都不必交稅了。”

圍觀的人,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災民都安安靜靜的,看起來沒什麼歡喜。李四郎心想,就老家那地方,本來就是少雨,這兩年乾旱,連河水都要乾了,免稅兩年又有什麼用?種不活糧食,彆說兩年,五年十年,他們也活不起。

都說皇帝老兒是天子,那怎麼不叫老天多下雨呢?李四郎心裡正嗤笑,就聽那官兵接著宣布道:“陛下派遣工部吏員開鑿河渠,需要大量工人,無論什麼身份,都可以前往做工,每日包兩頓糙米,想去的現在來這兒記個號。”

做工?還包兩頓飯?

李四郎的眼睛漸漸亮了,這倒是個好活計。但是他很快壓下心動,而是大著膽子道:“官老爺,這都要入冬了,這挖河渠工期多久啊,總不能大冬天讓我們冒著大雪乾活吧!”

那官兵很不耐煩,倒是旁邊坐著登記名號的吏員多看了他兩眼,說道:“太史局算過,今年不會有大雪。”

李四郎眼神一下暗淡,不會有大雪,那豈不是說連他老家那邊也不會有雪,沒有雪滋潤土地,來年怕是連棵草都不長了。

吏員繼續道:“不過放心,天冷了會給你們發一身厚衣裳。”

李四郎心裡琢磨,厚衣裳也很值錢,等衣服到手,他就穿著厚衣裳逃跑,跑到溫暖富庶的南邊去,再把那厚衣裳當了,賣個幾錢銀子。

心裡正打著算盤,就聽吏員接著道:“工期很長,至少要乾到明年開春,大人們算過了,這一次挖的河渠很長,其中有兩條要通到房州和商州,還會修水利工程,到時候會從中原大江引水進入,商州和房州就不缺水灌溉田地了。”

聽完,李四郎整個呆住,不敢置信道:“真的會修到商州?”

旁邊的官兵不耐煩了,“你這小民廢話忒多,要乾乾,不乾滾一邊去!”

那名小吏卻依舊很耐心地點頭,“沒錯,所以這回要招不少人。”

李四郎連忙往前擠,臟兮兮的兩隻大手都把桌麵蓋出一個爪印來,“我乾我乾,大人算我一個!”

“李四郎你不去王府了?”

“去個屁,你愛去你去!”

***

紀禾清總算把破障槍拔了出來,開心了好半天,但是當她欣喜地嘗試在庭院裡舞動它時,她發現,這槍和她不般配。

她的手有些小了,而槍棍太粗了些,她的個子稍稍矮了,而這杆槍太長了。

把破障槍立在地上,紀禾清愛惜地摸了摸,心裡不無遺憾地想,其實這杆槍原本就是按著趙嵐瑧的身高體型量身定製的,她用著,確實很不順手。可是要她換一個兵器,她根本不甘心。

於是她目露期盼地問趙嵐瑧,“我還能再長高吧!到時候肯定就合適了。”

趙嵐瑧看了看她的個子,點點頭,“能是能,可是要長到跟我一樣高,很有難度,就算能,也要好幾年吧,總不能耽誤這幾年。”

紀禾清目光微微暗淡,是啊,總不能為了這把槍,白白耽誤幾年。

趙嵐瑧倒是渾不在意的模樣,不同於紀禾清現在還要雙手才能持穩破障槍,他單手輕輕鬆鬆把破障槍拔出來舞了一圈,說道:“沒事兒,你等個幾天,我拿去找工匠重新鍛造。”

紀禾清一愣,“要重新鍛造它?”

趙嵐瑧:“那當然,不過是一件兵器,哪裡有讓你去適應它的道理,當然是改造它來適應你,你聽說過有人削了腳跟擠進鞋子的嗎?”

紀禾清有些猶豫,“那會不會,委屈了它?”

萌新這話說得,趙嵐瑧都要懷疑她口中的心上人是這杆槍了。盯著紀禾清看了一會兒,趙嵐瑧的神情忽然變得冷酷,“既然它配不上你,又不想委屈去重造,那我隻好將它扔了,換一個配得上你的來。”

“彆彆彆!”紀禾清連忙阻止,“我就要這個。”她腳尖無意識在地上磨了磨,“終究是和它有了感情了。”

趙嵐瑧:……

他又仔細盯著這杆槍看了良久,確定這個遊戲沒有“槍變人”的設定,這才鬆口氣。“那好,你等著好消息吧!”

說完,他提著槍就走了。

趙嵐瑧剛剛出去,費司讚立刻上前,恭敬道:“貴人,陳昭儀這兩日見好,幫著整理了名單,這一份,是年紀到了卻不肯離宮的。”

紀禾清頷首接過,心想,終於到時候解決陳嬤嬤的那件事了。

“另外……”費司讚猶豫道:“紀夫人遞了帖子求見您。”

紀禾清不以為然,“應該是為了紀榮的事,回了她,說我沒空。”

***

趙嵐瑧帶著破障槍跑到城南鐵匠鋪去了,他所有的武器,除了隨身佩劍是遊戲獎勵,其他武器,包括破障槍都是從這裡鍛造的,隻不過用的是遊戲獎勵的材料。

看見他,鐵匠分外高興,“您好幾年沒來了。”

他並不知道趙嵐瑧的身份,隻知道這個小夥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他這裡鍛造武器,給的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好材料,最開始的時候還給了他一份鍛造方法,他的鐵匠鋪才越來越興旺。雖然這年輕人有時候做事沒頭沒腦,但念著這份提拔的恩情,鐵匠一直免費給他鍛造兵器。

時隔三年,見鐵匠鋪還是免費運營,趙嵐瑧很滿意,把破障槍一放,說完要求,就打算回去了。

隻是回宮途中經過相撲館,他腳步驀然頓住。說起來,紀禾清每次出宮都直奔相撲館。究竟相撲有什麼好看的?看一次兩次還不夠?

而且他上次的確是在相撲館附近看到一個紅名,隻是追到中途看見個算命攤子,才放棄紅名去打劫算命的。

這樣想著,那個紅名又一閃而過。

趙嵐瑧眼睛微微一眯。

***

趙中翟坐進相撲館包廂裡,身邊管家正對他回報,“這次從災民裡挑出來十幾個資質好的,好好練練,想必能充作府兵。”

“這麼少?”趙中翟皺眉。

管家低聲道:“原本有近百人的,但朝廷忽然出了招人修河渠的告示,好多災民都去了,所有就……”

趙中翟麵色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包廂大門忽然被人破開。兩人嚇了一跳,趙中翟更是在看見那人時一下失了血色。

“皇……皇叔……”

哢擦一聲,手裡的扇子掉了地上,趙中翟哆哆嗦嗦站了起來,還沒等他行禮,門口那人轉瞬到了他麵前,掐住他的脖子一下將他摜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趙中翟隻覺得脊背痛得像是要斷了,他冷汗涔涔,滿臉恐懼,難道……難道他背地裡做的事被趙嵐瑧知道了?

趙嵐瑧俯身盯著他,麵色冷漠。

趙中翟艱難道:“陛……恕罪……”

趙嵐瑧冷冷道:“哼,就是你這狗東西,勾引我的人?”

趙中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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