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把最愛的舍不得吃的糖給漂亮哥哥。池星諾各拿了一顆,糯糯要全部都給,說還有大哥哥,池星諾笑說:“我和他分著吃夠了,剩下的留給你,我們一起吃。”
“謝謝漂亮哥哥~”
到家已經一點多,屋裡都是香味,徐子天本來是很矜持克製——其實劉俊恩在宮曜麵前也是一樣,不過聞到香味,那股緊繃繃的克製都變成了期待和自然的熱情。
“先洗手吃飯,糯糯也餓了。”池星諾說。
糯糯站著禮貌叫人。池星諾從口袋掏出糖果給大人,“我答應她咱們倆分著吃。”
“漂亮哥哥軟軟的草莓的好吃。”
“巧克力的呢?”
“也好吃。”糯糯想了下,很公正說:“草莓第一好吃,巧克力第二好吃。”
池星諾便笑了,他把第一好吃的草莓給大人,宮曜接過了剝開糖紙,遞到了池星諾唇邊,池星諾臉一下子燒了起來,糯糯還在旁邊看著。
“第一好吃。”宮曜很是專心,說:“你嘗嘗。”
池星諾硬著頭皮張口吃掉,嘴巴裡是淡淡的草莓味,他剛才好像舔到了大人的手指。宮曜則是背過手,手指上還留著小諾的觸感。
然後劉俊恩徐子天洗手回來,吃飯了。
吃飯時,糯糯誇牛伯伯做飯好好吃,菜也燒的好好吃,肉也燒的好好吃,反正小朋友不會多的詞語,但吃了兩碗飯。
“你彆給她吃太多了,小心積食。”池星諾提醒大劉。
“好好。”劉俊恩摸侄女頭發,“聽到了吧。”
糯糯有些意猶未儘,但她確實吃飽了。牛師傅很喜歡彆人吃他做的飯菜,笑嗬嗬說:“伯伯給你做了栗子,回去時你拿著吃。”
“謝謝伯伯。”
吃過飯不久,劉俊恩帶糯糯走,臨走前,牛師傅炒好了栗子,給小大人先留了一份,剩下的一包給了糯糯,還叮囑:“這個不好消化,讓她慢慢吃。”
“謝謝伯伯,糯糯記下了。”
劉俊恩帶侄女一走,徐子天就鑽到了客房,忙前忙後收拾被褥鋪蓋,池星諾過來問缺什麼嗎?
“客房沒人住過,被褥是我昨天才買的,都洗乾淨了。”
徐子天說不用幫忙,夠用了很好。池星諾還是在旁邊搭把手,等東西都歸置好,“晚上吃什麼都自便,我和大人晚上要出去玩。”
“好。”徐子天才鬆了口氣,宮大人在,他都不敢大喘氣,要不是午飯實在香,他也不敢多吃飯,這會說:“你們出門吧,不用管我。”
“對了,我買明天的票可以嗎?”
池星諾:“可以,那明天一起去。”
“成。”
池星諾去了樓上,睡了個午覺,下午時和大人出門去公園溜達散步,順便吃個晚飯,等回來時,徐子天在房間裡看書,池星諾給徐子天帶了宵夜。
“我隨便帶的,你不愛吃放冰箱,我明天吃。”池星諾道。
徐子天說:“吃。”把手裡書放下了。
池星諾好奇看了眼,徐子天把書遞過去,兩人移步到客廳,徐子天拆飯盒,一邊跟手裡拿著書的池星諾介紹說:“珍寶展初九的時候就開了,我在網上看了下去過的人點評,還有小程序看到了展出藏品。”
“呐,這個書法,是嚴穆九逝世那年所作,他晚年的作品都是一絕,因為年代久遠,完整保存好的作品沒幾幅,國內有一幅在首都博物館裡,這次胡家展館裡竟然還有一幅,就是上麵有好幾位皇帝蓋章。”
徐子天覺得暴殄天物,露出一副惋惜神色。
“還有這個。”徐子天飯都不吃了,拿出手機給池星諾看,“是不是很好看?”
池星諾見是一尊白玉觀音,哪怕是照片也是栩栩如生的慈悲。
“我聽說最覺得還有補齊了一套的絕版畫。”
“一套?”
徐子天說:“說是大畫家唐清的作品,唐清做官被貶的時候遊曆江南,所做了一係列的
江南遊,統共五幅,但我知道的隻有兩幅,一副在首都,一幅在國外。”
“沒想到這次胡家展館說有唐清七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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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天小程序看到展品作者後,實在是心癢難耐,此時更是滔滔不絕,說完了唐清畫作後,又蹙了下眉。
“怎麼了?剛還很高興。”池星諾對畫展文學不是很有興致,但也可以看看聽聽,反正放假無聊。
徐子天說:“我看網上去過的網友說,胡家展館的唐清七作,其他五幅很正常,唯有其二不像是唐清的風格。”
“啊?”池星諾驚訝,“胡家應該不會搞錯的。什麼畫?”
徐子天跟做賊似得先看看四周,宮大人沒在,這才說:“先說明,這是正經事,我沒有帶壞你。”
“……我已經成年了。”池星諾道,也催徐子天彆神秘了。
徐子天才說:“兩幅討論聲大,覺得不是唐清所做,一幅是地獄惡鬼圖,你不知道,唐清之前擅畫山水,就是人像也有一幅,那副地獄惡鬼圖太猙獰可怕了,還有一幅——”
“又神神秘秘吞吞吐吐。”
“是春宮圖。”徐子天壓低了聲說。
池星諾也瞪圓了眼,“真的假的?”這種大畫家還畫春宮圖?
“所以網上,尤其是喜歡唐清的網友們都吵炸了,說胡家掛羊頭賣狗肉,還說胡家博噱頭,春宮圖不是唐清所作,胡家這樣敗壞唐清名聲,還有唐清後人冒出來要告胡家……”
池星諾滿腦子都是春宮圖,原本對著展覽抱著‘玩一玩’的心思,現在立即說:“明天我們早早去,春節人多,彆到時候擠不到前排。”
“對了,你票買了嗎?怎麼買的?”
徐子天拉長眼神看池星諾,而後笑說:“嘖嘖,星哥啊星哥,沒想到你平時濃眉大眼的,原來還喜歡這個。”
“不許瞎說,我是看藝術去了。”池星諾裝做鎮定,“怎麼買票?”
“我幫咱倆買好了,因為票價不貴,很搶手的,放心好了。”
池星諾:“……我不是給我買,是給大人買,可惡,我以為能來得及的,早知道這麼搶手就提早了。”
“那怎麼辦?”徐子天也沒想到宮大人也對人類展館感興趣。
池星諾則是想到胡家,沒把話說死,“我去問問大人。”說罷就往二樓去。
宮曜在二樓若是有心聽,底下說什麼一清二楚,但他沒做,要尊重池星諾和朋友閒聊隱私的。
“大人,十萬火急救命。”池星諾跑了過來,敲門露出個腦袋。
宮曜在屋裡沙發坐著,聞言站了起來,說:“什麼急事?你朋友碰到鬼了?”
“那倒沒有。”池星諾搖頭,走進了挨著大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徐子天買了展票請我看,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展這麼搶手,所以——我沒給大人你買票。”
池星諾露出一排牙齒,有些尷尬且撒嬌說:“大人,你和胡照先生很熟的話,可不可以多賣我們一張票。”
“我和胡照並不是很相熟,他欠我的人情已經還了,不過一張票,我去問問他。”宮曜說。
“好,大人我給你錢,說好了我請你看的。”池星諾回去拿現金。
宮曜也不拒絕,就在此等候。
票是八十八塊錢,池星諾給了一百塊,於是宮曜拿著一百塊現金裝在衣兜裡,消失去了胡照家中。
胡家大宅子。
自從胡照分家之後,準確來說是將公司股份經營權一大半捐給國家之後,底下的幾個兒子女兒便對他冷淡了些,原先天天紮在他眼皮跟前獻殷勤儘孝道,現在也是各忙各的,逢年過節來一趟看看他。
若是以前胡照可能心裡難受,現在……沒多少難受。他知道自己壽命還有十幾年,上次宮大人來過後,他身體好了許多,精力好了,便多做做善事。
打拚事業、野心、金錢、權利、女色,這些他年輕時都享受過,現如今他更喜歡做點舒坦隨心的。
比如將珍藏的展品拿出來,還有好友們的藏品,辦個展館,最主要是看外界震驚掉下巴。
“哈哈哈哈,他們說要告我,好啊,先證明自己是唐清後人。”胡照捧著平板看新聞哈哈大笑,跟身旁助理說:“唐清後人應該先看看那副畫作,看我是不是蒙騙人。”
“要不是真跡,我把那幅畫吃了。”
胡照開懷大笑,現如今他跟以前嚴肅的胡董不一樣,現在更像是個愛惡作劇頑劣老頭,心胸更寬不怎麼愛生氣也不管事業,就喜歡看點花邊新聞,再跟網友吵吵架。
“我說的,你來打,一個字不許改。”胡照把平板電腦給助理。
助理也不為難,用胡董的賬號做回應。
本來就是一層熱度,愛好唐清畫展和參觀胡家展館的網友們熱議,結果胡照這話一出,直接喜提熱搜。
#胡照揚言吃掉春宮圖#
#唐清遺作春宮圖#
胡照正樂著,看到了房間多出一人,口水嗆到,咳嗽不停,助理忙上前詢問,胡照擺擺手,嚴肅了點說:“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胡董,網上的事?”
“不用管他,隨著他們去。”胡照這時候還不知道那兩條熱搜會高位,且是那麼個標題。
助理聞言出去帶上了房門。
“宮大人。”胡照站起行禮。宮曜說:“不用客氣,我想找你行個方便。”
“可以,大人您隻管說,隻要我能辦到。”
胡照眼看宮大人從口袋掏出——一百塊?遞給他。胡照茫然了一瞬,宮曜說:“我想找你買一張展覽館的票。”
“大人,票我有,自家的館子,您直管去,不用給錢的。”
宮曜則是說:“我家小孩要請我去看展,這是他給的錢,是他請我,你明白嗎?”
“……???”胡照大概是明白了,收下了錢,“大人您坐,我去找助理要票。”
展子的票助理也沒有,是特意給展館方打電話,對麵來送票。助理回話,胡照看大人,意思是給送過去,還是——
“不必你們麻煩,我在此等一會。”
胡照熱情請大人坐,親自給大人泡了茶,主動聊起來大人家的小孩,說:“大人,您家孩子愛藝術,喜歡什麼藏品,等結束了我送到您那兒去。”
“我回頭問問他。”宮曜本想說不必,但想到小諾對展館很熱情,便改了口風,小諾要是喜歡,他問胡照買下來就是了。
胡照樂嗬嗬的笑,心裡卻想,大人一概不愛欠因,也不在意這些外物,萬萬沒想到兩次開口都是因為那位人類小孩池星諾。
等票送來,胡照親自遞過去,“這是北安市連著幾日的票。”
宮曜隻抽走了一張,“小諾請我看的。”
胡照沒辦法,隻說:“祝大人看展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