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那姑娘……是公主?(2 / 2)

臧天羽不解:“少主,江少俠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跟您不遑多讓,怎麼可能是……”

雲庭卻堅持己見:

“怎麼不是?你看過他在外麵自己做決定說話嗎?大事小事他全都聽江秋寒的,我冤枉他了嗎?”

“再說了,今天這是個姑娘,你扯什麼江凜?”

臧天羽想想也是,確實性彆這一欄對不上:

“真沒見過劍氣練得這麼強的姑娘,一時間想不出她的來曆。”

雲庭若有所思,名門正派的江湖中沒有那姑娘對得上號的來曆,那……非名門正派中呢?

她自己不也說,青衣姑姑是她的前輩?

據他們現知情報,青衣姑姑已經加入了新殺手組織奈何橋,那姑娘難道跟奈何橋有關?

“還是得派人跟著……”雲庭喃喃自語。

要弄清她的身份,最快的辦法就是跟著她,找到她的老巢,可她功夫高,警覺性又強,一般人跟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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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岄跟在蔡家馬車後麵,看著雲庭的人把馬車驅使到回蔡家的路上,解了蔡家車夫和小蔡主仆的迷香,然後他們迅速離場。

車夫醒來就看見車停在路邊,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停車,趕忙掀開車簾子看了一眼,看見自家小姐和丫鬟靠在一起,像是在打盹兒。

小姐沒事就好,車夫努力振作精神,甩動手中馬鞭,將車平安駛回了蔡家。

高岄一直等到看見小蔡主仆互相攙扶著下車,走進蔡家大門後才默默離去。

抬頭看了看時辰,雖然太陽還高高掛著,但在那宅子裡耽擱了一刻,現在什麼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乾脆早點回宮去。

然而,她走到半路,又發覺有人在跟蹤她。

姓雲的究竟想乾嘛?有完沒完?

高岄摩挲了兩下腰間的白玉笛,回想雲庭的話,越發堅信長信侯府跟回京路上刺殺親爹的殺手組織有關聯。

這些個野心勃勃、盤根錯節的世家們,為了權力富貴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身後墜著尾巴,高岄自然不能立刻回宮,想了想,也不高興費力甩了他們,乾脆在街上漫無目的閒逛起來。

直到夜幕降臨,高岄才從一家果子鋪後門飛身躍上屋頂,借著暗下來的暮色在屋頂上貓了一陣,等那些跟蹤她的人前後都找不到她,以為跟丟了離開後,她才緩緩坐起身從屋頂躍下,拍拍身上的青苔塵土,清清爽爽悠哉哉的吃著蜜餞往宮門走去。

葉丹青天剛擦黑的時候就抱著劍守候在宮門外,冷酷緊繃,直到看到高岄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小祖宗,你可真不怕事兒大,昨天都那麼鬨了,今天還敢出宮?”

葉丹青一見麵就跟老媽子似的嘮叨起來。

“唉,說來話長。”高岄感歎了一句。

葉丹青拿她沒辦法,隻得接過高岄手裡拎的幾個紙包,給她開路:“走吧,陛下都問過好幾回了。”

高岄和葉丹青走入宮門,兩側守衛齊聲對高岄行禮,然後才正過身形繼續站崗。

夜幕下,一座九層高塔的頂層上,雲庭收起手中的千裡眼,陷入沉思。

這座塔坐落在廣恩寺外,而廣恩寺是城中離朱雀街最近的一座寺廟,從廣恩寺高塔上眺望,幾乎可以將整條朱雀街由西到東都儘收眼裡,若是用上最清晰的千裡眼,甚至連宮門都能看到。

下午那江姑娘離開不久,雲庭就派人去跟蹤,跟蹤的人傳回消息,說她沒有刻意甩人,反而在朱雀街上閒逛。

雲庭當即想到了廣恩寺的高塔,一口氣爬到最高層,用千裡眼從遠處觀察,發現那姑娘似乎對京城街道並不熟悉,逛來逛去都在朱雀街上。

他耐著性子在高塔吹了一下午的風,眼睛都快看直了,始終沒把她看丟。

雲庭看著她逛街,看著她買東西,看著她身法高明的躲上屋頂,看著她悠悠哉哉的走向內城。

朱雀街的儘頭就是內城,內城之後是皇城。

她為什麼能進皇城?

雲庭在心裡暗自嘀咕,這個疑惑始終縈繞著他,直到他看見等候在宮門口的那個男人。

新帝進城時,雲庭曾隨他父親長信侯一同去宮門口迎接過新帝,那個男人就是當日站在新帝身旁的貼身護衛,好像叫葉丹青,新帝正式登基後,直接給他封了個四品禦前侍衛副統領。

能讓他等候多時毫無怨言的姑娘想來身份不簡單。

那些守宮門的侍衛紛紛對那姑娘行禮,雲庭隱約從他們的口型判斷出,他們說的好像是‘公主’兩個字。

公主!?

山月公主!?

新帝有一女,名曰高岄,封號山月公主,迎新帝那日,公主安坐馬車未曾露麵,所以雲庭不認識她。

江姑娘……是公主?

這個發現讓雲庭震驚不已,那她為何要對蔡小姐說自己姓江?

如果她是山月公主的話,青衣姑姑的白玉笛在她身上,再結合她說的那些話,雲庭越發糊塗。

按理說,青衣姑姑如今所在的奈何橋,是阻攔新帝回京的最猛火力,然而新帝最終毫發無傷的回到了京城。

是新帝身邊高手如雲,還是奈何橋的殺手們沒本事?

可是據雲庭所知,這奈何橋的殺手質量完全可以媲美當年的天涯海角,隻要是他們揭下的任務就沒有完不成的。

那為什麼在新帝回京這件事上他們失了手?

也許,奈何橋的殺手們根本沒有對新帝痛下殺手,又或者……他們有沒有可能……就是新帝的人?

雲庭越想越深遠,越想越複雜,隻覺得眼前像是升起了一團濃厚的迷霧,讓他難以分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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