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朕救過江盟主,還給她安……(1 / 2)

第二十六章

雲庭正式出手後, 柳星白就明白他之前為何不願應戰,也明白他所謂‘不方便展示’的真正的意思。

他對雲庭頷首致禮,雲庭也合扇回禮。

奚水生意外收獲兩株鐵皮石斛, 再回頭時, 發現剛才還在大戰的兩人已經停手,興致勃勃的過來問道:

“怎麼樣怎麼樣?誰贏了?”

高岄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平手。都輸了。”

她和師嵐下注是柳星白贏, 奚水生自己也下注是雲庭贏,如今兩人歇手不戰了,他們豈不就是都輸了。

隻有鴻運賭坊穩賺不虧的世界達成了。

“既然不打了, 那不如去我那邊的莊子坐坐,喝杯茶水。”雲庭對眾人發出邀請。

幾人覺得反正都已經出城,隻要天黑前趕回去就行, 便答應了。

“此處名為小竹莊,因前後皆有竹林得名,春日鮮筍,夏日竹瀝, 都很不錯。”雲庭邊走邊向眾人介紹著這莊子的物產與來曆。

奚水生聽到‘竹瀝’,眼前一亮說:“竹瀝好啊。鎮驚利竅, 清熱滑痰,配一味薑沫,甘而不寒,養生之佳品也。”

“諸位請。”雲庭親自為眾人引路,終於來到那小竹莊的入口處, 正要進門時,就聽他們身後傳來一道呼喚:

“世子,世子!出事了世子……”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那日衝上茶樓把雲庭喚走的小廝, 一邊揮手一邊跑來,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雲庭等包子跑到跟前,疑惑問他:

“世子沒出事,怎麼了?”

包子咽了下喉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城裡出事了。張尚書家門前牆壁上被人塗鴉了一幅畫……是一朵花和一座橋,今天早上發現的,現在城裡都傳開了,說管戶部的張尚書要被奈何橋的殺手刺殺了。”

難為包子一邊喘大氣還能一邊把事情說完,雲庭果然臉色微變,問:

“什麼叫要被刺殺?張尚書死了?”

包子搖頭表示:“街上就是這麼傳的,不知道死了沒。”

雲庭深覺事大,轉而對高岄一行說:

“諸位,今日有事發生,看來是沒法招待諸位茶水了。”

高岄、師嵐和柳星白對望一眼,總覺得眼前這畫麵似曾相識,高岄說:

“雲世子,你不想請我們喝茶就直說,犯不著咒張大人吧。”

上回在茶樓,雲庭請他們吃飯時,就是這小廝噔噔蹬蹬跑上樓,給雲庭報了‘長信侯從馬上摔下來’的消息,後來大家都知道,是雲庭為了脫身胡說八道的。

他連自己親爹都敢咒,更彆說一個什麼張大人了。

師嵐也跟著點了點頭:

“就是,我們也不是非要喝你家的茶,何必呢?”

沉默寡言的柳星白都看不下去,重重的點了下頭。

隻有奚水生沒趕上那回的事,現在一頭霧水的看著大家。

雲庭覺得相當冤枉,可誰讓他在幾人麵前有過‘前科’,現在怎麼解釋好像都是在推脫一般,乾脆不解釋了,直接邀請他們一同回城去張尚書府上看一趟,不管張尚書有沒有被刺殺,至少要讓他們知道,這回雲庭沒騙人。

高岄幾人目光交流一番,對人品信用危機的雲庭仍是半信半疑,但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想證明自己沒騙人,那他們跟過去看看似乎也無妨,於是幾人便如出城時一般,風風火火的又回城去了。

**

戶部尚書張敦儒,兩朝老臣,先帝在世時便已入閣,朝中誰見了都得尊稱一聲張閣老。

他與已故鎮國公武崇林乃知交好友,二人也曾是魏王高朔的最大擁護者,如今鎮國公已然遇刺,張閣老又收到了來自奈何橋的刺殺預告。

鎮國公管著京郊東西兩大營,原是統一帥令,鎮國公一去,世子繼位,卻再無法一次掌控兩大營,分出了一半的權利;而戶部尚書是管著天下錢糧的主兒,他若被刺殺,可沒有世子繼承他的官位,屆時各方角逐,朝廷勢力失衡,更將大亂。

高岄湊近去看畫在張家門外白牆上的花和橋,顏色豔麗的巨大篇幅,讓人想忽視都難,看來這奈何橋是鐵了心要高調出道,當街刺殺鎮國公的事還沒了,居然又盯上了朝廷大員。

師嵐把她往身後拉了拉,免得她把整張臉都貼到那幅畫上。

“今早灑掃的下人發現的,昨夜閉府前牆上還什麼都沒有呢。”張家門房今日記不清今天是第幾次向人訴說這件事了。

“除了這個,還有一張紙,用一根……這麼長的針釘在……喏,就釘在這朵花的中間。”

門房來到牆前麵,用手比劃給他們看。

“紙上有字?”雲庭問他。

“有啊!“門房說:“寫了——七日之後,殺張敦儒。”說完,門房又左右看了看,小聲告訴他們:“張敦儒是我家老爺的名諱。”

門房對雲庭他們說完後,見周圍有不少行人在畫了花和橋的牆前逗留觀望,趕忙上前驅趕。

雲庭問高岄:

“看出什麼了?”

高岄擰眉沉思片刻後,認真回道:“畫工有點糙,活兒不精細。”

雲庭:……

“確實是奈何橋的標誌,他們什麼意思?殺人前還要預告?是嫌殺張大人太沒有難度了,所以給他留時間布防嗎?”師嵐說出心中疑惑。

“太囂張了!”奚水生嘖嘖兩聲。

“可不是囂張嘛。”

張家門房把看熱鬨的人驅離後,義憤填膺的說。

雲庭又問:“張大人如今何在?”

門房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回道:“我家老爺一大早就進宮了,這事兒可得多調些兵來才行。”

原來張大人已經入宮求救了,隻不知是什麼結果。

**

勤政殿內。

高儉沒精打采的靠坐在龍椅上喝茶,下麵大大小小的官兒已經吵開了花。

“先是鎮國公,再是張大人,這幫亡命之徒簡直無法無天!”吏部的大人憤然說。

“是啊,真是無法無天。可為何偏偏是鎮國公和張大人呢?”工部尚書瞥了一眼吏部尚書,陰陽怪氣的問。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那些刺客挑的人未免也太奇怪了,文武百官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就偏偏挑中了鎮國公和張大人呢?這背後隻怕是有人蓄意而為吧。”

工部尚書幾句話讓在場眾臣都陷入沉思。

是啊,這麼多官員,為什麼偏偏挑中了鎮國公和戶部尚書呢?

這兩人曾經可都是魏王的人,鎮國公死後,東西兩大營立刻被拆分開,東大營如今的統帥已經換人,換了個從安國公手下提拔上去的將領。

如今又來搞戶部……怕不是有人又看中戶部了。

安國公原本一直沉默,直到周圍質疑的目光越來越多,他才憤然一吼:

“諸位大人不會是懷疑我吧?”

“大家還什麼都沒說,安國公何必這般著急往自己頭上扣帽子呢?豈非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開口的是今次事情的苦主,戶部尚書張敦儒。

他已年過花甲,山羊胡子都已花白,曆經兩朝的重臣,說話自然很有分量。

都是混跡官場的,哪裡會聽不出張大人話裡對安國公的嘲諷,更加堅定了心中猜測,隻怕鎮國公的死和張大人的死亡威脅,十有八、九跟安國公一黨脫不開乾係了。

安國公被氣得鼻孔冒煙,這幫人空口白牙就想冤枉他,簡直做夢!

“哼,欲加之罪爾!陛下,臣請陛下為臣說句公道話。”安國公猛地轉身向龍椅上的高儉掀袍跪地行禮。

吵吵鬨鬨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高儉才收回發呆的心神,見安國公跪在地上,不禁問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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