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新粉絲不明所以,奇怪地問“放假怎麼了?這麼多初中生粉絲嗎?”
“e,雖然我確實是初中生,但是你這話不太好聽。”
“彆管新人了,所以初中是真的放假了嗎?”
“是的沒錯,中考生隻會放得更早,而且沒有暑假作業,隨便浪(瘋狂暗示jg)。”
“在線等一個年崽!”
“求求了,我們年寶都十五了,馬上就是高中生,你們繼續崽崽崽崽的喊,他不要麵子嗎?”
“笑死,年寶好到哪去了嗎?”
“我們這些看著崽崽長大的姐姐姨姨,憑什麼不能喊年崽?就要喊就要喊,他長再大,也是我們的崽!”
“?彆做謎語人ok?年崽到底是什麼崽?你們誰的崽?難道……難道是主播的崽?”
“不是吧不是吧,千萬粉絲大主播暗中生子,孩子都中考了?”
隻是低頭洗了個菜的餘妙妙“?”
她自以為已經在各種奇葩杠精黑子身上,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但依舊會折服於某些人神奇的邏輯。
“你們……”
“姨姨!”
清亮的少年音在大門外響起,餘妙妙家早就重新裝修過,大鐵門被推開,穿著藍白相間水手服的少年從門外走進來。
微長的短發打著卷,蓬鬆的垂在臉側,似乎有些熱,細白的手指扒拉著額頭的發。
“姨姨,我放暑假啦!”
景年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先去洗了手和臉,甩著一臉水珠子來找餘妙妙。
在他入境的那一刻,彈幕瞬間瘋狂。
“啊啊啊這是什麼神仙美少年!美色殺我!”
“這水好白……啊不是,這腿好涼……”
“年崽年崽!嗚嗚嗚年崽我終於等到你了,年崽讓媽媽親親,嘿嘿嘿親親年崽……”
“?前麵的,你不是初中生嗎?”
“眾所周知,年崽的粉絲中,媽粉占據半壁江山,是的我坦白了,我是男媽媽,年崽媽媽抱抱!”
景年已經不是不識字的四歲崽了,瞥一眼彈幕,白皙的臉頰頓時飛出兩朵紅雲。
“他對著我臉紅,他心裡有我!”
“他看我臉紅!我們兩情相悅!”
“他眼裡是我的id,他想在結婚證上寫我的名字!”
“講個笑話,媽粉。”
景年“……”
自從他個子開始抽條,用姨姨的話說張開了之後,直播間彈幕的畫風就越來越奇怪了。
“我是熱的!”
他徒勞地辯解了一句,往餘妙妙背後藏了藏“姨姨,我渴死了,有冰激淩嗎?”
“給你準備著呢,自己去拿。”
知道年崽暑假要回老家陪爺爺奶奶,餘妙妙老早就準備起來了,他最喜歡吃的冰激淩,囤了一冰箱。
景年跟回了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去冰箱裡抱了一桶冰激淩出來。
他幾乎每年寒暑假都會回老家來陪爺爺奶奶,有時候不會待一整個假期,但基本上大部分放假時間都在這裡。
十年相處,跟餘妙妙就像自己家人一樣。
當初剛回來的那個暑假,直播間等待許久的崽崽粉歡欣鼓舞,高興的像過大年。
當時他們統一口徑,說年崽是被爸爸帶到城裡上學去了,他家裡的那些變故,都藏著沒有講。
倒不是這些事不能見人,而是私事攤在公眾麵前,難免會被指指點點,引眾人議論不休。
自那之後,景年就是放假的時候會在直播間出鏡。
十年過去,餘妙妙直播間的粉絲來了又走,但很多老粉,都可以說是看著景年長大的,陪伴他渡過了童年,又在慢慢走過少年。
景年心裡很感激她們的陪伴,但是……但是偶爾會覺得,那些叔叔姨姨,哥哥姐姐們,太熱情了。
“你媽媽給我打電話了,讓你少吃點冰激淩。”餘妙妙看他抱了一大桶出來,連忙說道。
景年急得在攝像頭外麵直給她使眼色,啊呀這是可以在直播間講的嗎?大家都要知道,他十五歲了,初中畢業了,還被媽媽管著吃冰激淩!
餘妙妙忍著笑,從善如流地改口“是我說錯了,你媽媽今年沒說過,吃吧吃吧!”
“哈哈哈笑死,解釋不如不解釋。”
“是的是的,今年沒說過,去年還在說。”
“年崽彆害羞,姐姐二十多了,還在問媽媽家裡的牛奶能不能開箱……”
“誰不是呢?今天物業敲門,我說我家大人不在家,我大學都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