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醉點頭,彆說還挺合適的。“好看。”
小河赧然一笑,刷地又逃進了符內空間,不一會兒,它再次蹦躂出來,這次穿的是蘇醉給它剪的分體睡衣,依然原地轉了一圈兒,還做了個扭腰的動作,“大佬,你看我漂亮嗎?”
“漂亮。”蘇醉實話實說。
小河再次消失,再出現的時候穿著的是一套女士西服,它腰細腿長,穿上西服顯得特彆的有範兒,要是配上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簡直是完美。蘇醉這麼想的時候,小河微抬下巴,邪魅地衝她眨了一下眼,問道,“我美嗎?”
蘇醉:……
小河這個動作讓她想起剛刷到的油膩男視頻,脫口而出,“有點油了。”
呃……
用力過猛了,小河尷尬地笑笑立即躲進了符內空間。再出來的時候它穿了一身寬鬆的運動服,加上它的丸子頭看起來非常的減齡又可愛。
蘇醉想,她以後可以多看看其他樣式的衣服,每一樣都給小河做一件,它看起來很喜歡的樣子。
小河還帶了一包瓜子出來,這個瓜子是靈氣做的,生魂可以食用且吐出來的瓜子皮還會自動消失,簡直不要太方便。
家裡隻有一隻單人沙發,為了讓小河也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蘇醉用剩下的彩紙拚了一隻搖椅出來。
這樣,小河就可以悠哉地躺在搖椅上和她一起享受陽光和新鮮的空氣了。
今天最幸福的魂莫過於是小河,它收到了那麼多的禮物,大佬真是一個有心的人,對它還那麼好!被大佬寵愛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無以為報。
小河的腦袋瓜兒湊過去貼著蘇醉的手臂蹭了蹭,眨著大眼睛衝著她傻笑,說的話更傻,“蘇~大~佬~,你還缺掛件嗎?童養媳?或者彆的什麼都好,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畫符的蘇醉指尖微頓,永遠不離開她是不太可能了,她遲早要離開這個鏡花水月的世界,緣聚緣滅終有期,她隻淡淡道,“你喜歡就好。”
“嗯嗯嗯!”小河使勁兒地點頭,它太喜歡了!
這時,一隻工具人扛著個白色的東西艱難地從閣樓走出來,它艱難的程度仿佛身負重擔,可明明剛才抬茶幾的時候一點不費力,那麼一丁點白色的東西卻仿佛要壓垮了它。
蘇醉似有所感,轉頭看到站在門口晃晃悠悠的工具人,起身走過去,撿起工具人。那工具人身上變得臟兮兮看著像一塊破紙頭子,蘇醉指尖輕輕一點,它身上的汙漬瞬間消失,煥然一新仿佛剛才撕好的一般無二。
拯救了工具人,蘇醉就放它回去繼續工作。她拿走了工具人扛出來的白色的東西,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白紙,上麵有黑色的紋路,邊緣留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不用拿到鼻子底下,蘇醉都嗅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她眉頭緊鎖,指尖輕輕拈動,那紙片便化為灰燼被風帶走了。
怪不得她尋不到原主的魂魄,有人要了原主的命還讓原主徹底魂飛魄散。這還真是個凶險的世界。什麼人如此惡毒?
躺在搖椅上晃來晃去的小河問蘇醉,“大佬,怎麼了?”
“沒事。”蘇醉依舊表情淡然,回到沙發上坐好,問小河還有什麼需要的麼?
小河連忙搖頭,“不要了,大佬,太多了!已經很滿足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於是,外麵狂風暴雨,唯獨這天台上吹著微風,一人一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偶爾小河發出歡快地笑聲,仿佛與這世界格格不入卻又意外地歲月靜好。
蘇醉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已經成了重點失聯人口。
此時,某處寫字樓中已經有人暴跳如雷,“找,把這座城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她給她找出來!以為藏起來我們就找不到她了麼?你!”暴跳如雷的經紀人指著身邊的一個人嗬道,“現在開始你就緊盯蘇醉的直播間,想儘一切辦法定位她,找到她,讓她還錢!”
“你,你去和直播平台溝通,讓他們把蘇醉直播賺到的錢打到咱們公司的卡上,就說是蘇醉欠我們的錢!”一副勢必榨乾蘇醉最後一點價值的醜態。
某處居民樓裡。
“媽,給點錢。”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一邊摳著鼻屎一邊蹭著腳底板,唯一空閒的手伸向坐在不遠處的老女人。
老女人白了他一眼,“錢錢錢!就知道要錢,前幾天不給了你幾萬塊麼,這麼快就花光了?”她不責備自己兒子好吃懶做卻在心疼兜兒裡的錢。
“哎呀,交女朋友就是得花點錢的,不然人家也不跟我啊!媽,我跟你說這個女的家可有錢了,而且她還是獨生女,等我把她追到手,媽,咱倆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明明是四肢健全、長相也不錯的小夥子笑起來卻一臉的猥瑣,眯眯眼裡閃著鼠光。
聽兒子這麼說,老女人一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掏出手機從僅剩的十幾萬裡挪出幾萬轉賬給了自己的兒子。看著所剩不多的存款,她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蘇醉那個死丫頭死哪兒去了?咱們欠她經濟公司的錢還得讓她出來還呢!”
“沒事兒,媽,我去找她,我肯定能找到她!“不等老女人攔著,小夥子已經趿拉拖鞋跑了出去。
老女人這才反應過味兒來,哪有人趿拉拖鞋去約會的?她衝到陽台衝著已經跑到小區院子裡的兒子破口大罵,“你個死崽子又去賭啊?趕緊去找對象,領不回來對象就彆回家了!”
某醫院手術室門外的走廊裡。
穿著筆挺西裝的助理低頭對著麵沉似水的男人耳語了幾句,並將手機上的熱搜遞給他看。
男人看了幾眼,神色越發凝重,“找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