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好奇 不會要我上吧?!(2 / 2)

徐存湛眨了眨眼,神色無辜:“是啊,為什麼呢?可能是你的問題吧。”

穆如君:“……”

她心中氣惱,卻又覺得徐存湛眼熟,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對方;穿著藍白間色道袍的少年,白色長發儘數用紅繩束在腦後,眉間一點紅印格外顯眼。

當然最怪最顯眼的,還是要數少年後背背著的那副小小棺材,以及肩膀上坐著的醜玩偶——和玩偶那雙大小不一的綠豆眼對視,穆如君驀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玩偶的眼睛明明隻是用黑線繡出來的兩個圓豆,卻比穆如君見過的任何玩偶都要來的透黑靈動,給人一種它隨時會活過來,轉動眼珠子的錯覺。

這種聯想讓穆如君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她連忙強迫自己將視線從玩偶臉上移開,再看徐存湛時,越看越覺得這人古怪又可疑,完全不像是好人;誰家好人大半夜背著棺材,還帶一個這麼邪性的玩偶啊?

可彆是半夜出來攝人魂魄的什麼妖魔邪道吧?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穆如君神色不善的瞥了徐存湛幾眼。這時隔著一堵牆,傳來了家丁走動說話的聲音,穆如君害怕是家裡人已經發現自己跑了,一時也顧不上麵前這個怪人,扭頭飛快地離開這裡。

等穆如君跑遠了,陳鄰才探頭開口:“是今天白天那個,拋繡球的新娘子唉。”

徐存湛:“……誰?”

陳鄰:“就是那個啊,差點用繡球砸中了你的那個。”

徐存湛回想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他略帶不悅,道:“沒有差點,那顆繡球離我遠著呢。”

就那點準頭,還砸中他?除非他徐存湛死了,不然對方再練八百年,也彆想砸中他一片衣角!

兩人正說話,牆壁那邊傳來了家丁翻牆的動靜。陳鄰的注意力立刻被這點動靜奪走,她扒著徐存湛衣襟:“好像有人要翻過來了!”

徐存湛抬手將她從肩膀上薅下來,護在掌心,悄無聲息縱上一旁屋頂,像輕靈的貓,三兩下融進月色與雪色中。等牆壁那頭的家丁好不容易翻牆出來時,便隻能看見一條空蕩蕩的街道,半點人影子都看不見。

冬夜本來就有風,再加上鷂城臨近西海,夜風就更大了,風又大空氣又冷。陳鄰坐在徐存湛掌心,而徐存湛站在了鷂城海塔的尖尖上。

說是尖尖,實際上是一個很小的平台,剛好可以供一人立足。這上麵原本還掛了一盞燈,但徐存湛嫌它擋著自己了,徒手把燈掰下來後掛到了一邊的塔簷上。

海塔是整個鷂城最高的建築,站在這上麵,往左看可以俯覽整個鷂城,往右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迎麵吹來的海風裡有一股腥鹹氣味,還有很碎很密的雪。但是雪花一落到徐存湛身上,就立刻化掉了;他身上實在是太暖和,陳鄰隻是坐在他掌心,就感覺自己坐在一個大暖爐上似的,完全感覺不到寒冷。

她伸出一條胳膊搭在額頭上,往遠海眺望而去:海麵上漂浮著碎冰,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閃動著,好似一條巨大的魚尾起伏翻滾,鱗片光弧動人。

夜色太深,海浪聲此起彼伏,但光看海麵,仍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陳鄰:“也沒有看見什麼鮫人的痕跡啊……鮫人晚上不出來透氣的嗎?”

徐存湛低頭,看著玩偶腦袋頂上的發旋。

他慢吞吞道:“鮫人狡詐多疑,它們天然的戰場就在深海裡,所以不會輕易進入淺海區,更不會隨便在人前現身。”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法子。你還記得那位本地人說過的話嗎?兩日後鷂城就要選出一位新娘送往鮫人族。”

陳鄰腦子轉得很快,迅速反應過來:“我們可以混進新娘的送親隊伍,一起去?”

徐存湛搖頭:“按照一貫習俗,最後一段水路隻有新娘一個人,我們很難混進婚船裡。而且鮫人族對人類修士的氣息很敏感,我如果藏身婚船,也極其容易被發現,會打草驚蛇。不過……”

他忽然偏過頭,看向陳鄰,嘴角上揚勾起一個淺笑。

徐存湛之前警告那隻烏鴉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陳鄰一看見他這樣笑,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雞皮疙瘩。她抱著自己胳膊往後退了退,乾笑:“不,不會要讓我上吧?”

“其實要殺鮫人,也有極其簡單粗暴的法子。正如陳姑娘所說,鮫人雖然人多勢眾又狡猾多疑,但它們的活動範圍畢竟是有限的,至少目前是被固定在了這方海域中。”

“我可以傳信給我的同門師侄們,讓他們在海麵上擺下大型陣法,可將所有鮫人一網打儘。”徐存湛聲音平緩,不慌不忙的補了一句,“但是——”

徐存湛歪了歪頭,神情幾乎可以被稱之為無辜:“死而複生是違背天地定律的事情,若讓我的同門知道,隻怕即刻會將我押回暮白山受罰,屆時陳姑娘複生之事,也會變成鏡中花水中月。”

陳鄰:“可我是被你誤殺的啊!”

徐存湛攤手:“確實,到時候應該會判我給陳姑娘賠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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