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出嫁了 陪嫁品看起來好貴!(2 / 2)

“熱鬨個屁!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爹知道你綁架了我,沒你好果子吃!”被五花大綁掛在屋簷上的穆如君,雖然害怕但仍舊不改大小姐本色,持續對著徐存湛輸出罵罵咧咧。

徐存湛看了眼被自己從新娘房間衣櫃裡綁出來的穆如君,很快又懨懨的移開目光,耳朵自動屏蔽了穆如君罵的那些臟話,視線落在新娘的那堆陪嫁品上。

他雖然聰明,但對凡間俗務卻完全是一竅不通,粗略一眼完全看不出那些陪嫁品的價值。不過看數量,應該是很值錢的陪嫁品。

徐存湛摸著自己下巴,自言自語:“看來所謂新娘,並不是這場祭祀的重頭戲,那些陪嫁品才是最終要的吧?”

“凡間的習俗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無論是將自己的同族進獻給妖魔,還是將自己的財產進獻給妖魔,對徐存湛來說都是挺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他一直以為他師父製定的三不殺準則,就已經是過度仁慈的體現了。

但凡人的胸懷似乎比他師父還要廣闊得多,連這種程度的欺辱都可以忍受,隻是為了保證航海線的利益。

*

外麵那種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陳鄰使勁將耳朵貼在紅絲絨上麵,卻什麼也聽不見。

但她能感覺到盒子本身仍舊在輕輕的搖晃起伏,搖晃的頻率趨於規律,晃得陳鄰甚至有點犯困。

在意識到自己打哈欠的時候,陳鄰迅速往自己臉上重重拍了拍,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但棉花娃娃的身體果然對痛覺十分遲鈍,即使陳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蛋,也沒怎麼感覺到痛。

腦子倒是清醒了許多。

想到徐存湛的叮囑,陳鄰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呆在這個盒子裡了——至少要確定自己現在人在哪裡才對。

不過這是陳鄰在異世界,第一次離開徐存湛獨立活動,所以用腦袋頂開盒子蓋爬出來時,她緊張得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手掌不自覺握緊了自己脖頸上掛著的三角符咒,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打量四周。

光線很暗,但離開盒子之後能聽見海浪的聲音,應該是在某間船艙裡。

陳鄰左右看了看,這間船艙裡除了她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活物了。她推開自己頭頂的蓋子,翻身出來,踩著堆疊的禮物盒往下跳。

這個房間好像是專門拿來放禮物的,除了禮物盒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陳鄰隨即挑了幾個盒子打開,裡麵無一例外都是亮閃閃的金條和元寶,晃得她眼睛都要瞎了。

她連忙把打開的盒子又關上,嘴裡默念著不義之財不義之財,轉身往大門走去;大門是木門,門底留有三指寬的縫隙,陳鄰趴在門縫處往外看,外麵天色昏暗,應當是接近黃昏了。

從門縫裡能看見外麵甲板上不時有人走動。

陳鄰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決定暫時先不出去。雖然她現在是個鬼,但連狗都打不過,還是不要去越級挑戰恐怖的直立兩腳猿好了。

她兩條胳膊抱著膝蓋,靠門坐下。沒有盒子擋著,隔一扇門,陳鄰能聽見門外海風呼呼的刮過去。

船身搖來搖去,溫度也比岸上要冷很多。

雖然棉花娃娃五感遲鈍,但五感遲鈍並不是沒有五感,此刻蹲坐在地板上的陳鄰還是感到了一絲冷意,並開始懷念起徐存湛來。

徐存湛身上總是很溫暖,像是一輪燒得旺旺的小太陽。哪怕隻是睡在他的大腿上,也會給人一種睡在地暖上的感覺,特彆舒服。

想著想著,陳鄰迷迷糊糊進入淺眠。

最近陳鄰還是總做夢。但奇怪的是,她最近不做噩夢了,改成了老夢見徐存湛。

更準確的說,是老夢見徐存湛和他的靈台。

徐存湛的靈台還是老樣子,到處都黑漆漆的,天幕上也隻有星星。不過這次陳鄰發現,水麵變得堅固了。

那潭死水好像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不再有水波蕩漾,踩上去也不再會柔軟的下陷,它又變得如同防彈玻璃一樣堅固,清澈,可以透過水層看見底下鋪展開的黑色巨石。

徐存湛靜靜的立在水麵上,雙目微闔,潔白出塵得像一個天然發光體,全身上下最醒目的色彩,便是他眉心那點赤紅的方菱額花。

作者有話要說:  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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