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打耳洞 我覺得她很可憐(1 / 2)

她努力為自己找補:“我可沒有那麼說啊, 都是你在過度解讀!”

“徐道長,你這個習慣很不好,一定要好好糾正。本來性格自戀總懷疑我喜歡你這點, 就已經讓我很困擾了,結果你還老是懷疑我和你之間堅固的友誼……”

徐存湛:“嗯?堅固的友誼?”

陳鄰挺起胸脯,展示自己玩偶脖子上的紅發繩蝴蝶結:“徐道長難道會隨便把自己的發繩送給陌生人嗎?”

“……這倒不會。”

“所以說,在你心裡肯定是把我當成好朋友, 擔心弱小的我在這個世界遇險, 所以才會把它當成護身符給我的不是嗎?”陳鄰相當自信。

徐存湛沒立刻回答,隻是盯著她——忽然他的臉湊近了許多, 陳鄰都能感覺到徐存湛的呼吸掃到自己身上。

他身上溫度總是偏高,就連呼吸也莫名燙人。

那雙赤金色的眼瞳在暗處,光澤沒有絲毫暗淡, 甚至看起來仿佛更加璀璨了一般。

如寶石,如夕陽墜掛山尖。

這次徐存湛又露出了那種探究的神色, 陳鄰也不知道他在探究什麼,茫然的和他互瞪。倏忽,徐存湛後退, 兩人又恢複了安全社交距離——陳鄰隻覺得徐存湛的接近和拉開距離都來得有點莫名其妙。

徐存湛重新將她放回腿上, 卷起衣角作為被子蓋著陳鄰:“嗯,我確實將陳姑娘當成朋友。”

“天色不早了, 快睡吧。”

他也沒解釋剛才為什麼湊那麼近。但徐存湛也不是第一次突然湊近了,陳鄰沒多想,隻當他間歇性發瘋。

她挺能理解徐存湛的。就和徐存湛相處的這段時間,陳鄰總結了徐存湛的日常生活:不吃東西,不睡覺,情竅壞了所以對男的女的都沒興趣, 還沒有錢。

吃喝玩樂,他是樣樣不乾。

這日子誰過不瘋啊?徐存湛也就是平時打架的時候暴躁一點,說話毒辣一點,性格惡趣味一點,理解,完全理解。

陳鄰乖乖躺下,拉著徐存湛衣角蓋過胸口,雙目合上:“好的,晚安。”

閉上眼睛,放空自己,開始數羊。

陳鄰從1數到了五百,腦子開始迷迷糊糊,數著數著就輸錯了,漸漸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

靈台裡出現了新的稀奇東西。

一個很小巧的,可以被握在手裡的黑色物件。徐存湛看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將它撿起仔細打量——毫不意外地,這上麵附著陳鄰魂魄的氣味。

又是陳鄰丟進他靈台裡的破爛。三天兩頭往他靈台裡扔東西,怎麼?他的靈台是陳鄰的地下室嗎?

徐存湛有點不高興,手指靈活的轉著那物件,去讀上麵的記憶。

他倒要看看陳鄰拿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是一個房間——粉藍色牆紙,貼得很乾淨,窗戶緊拉著窗簾,衣帽間敞開著門,穿黑色吊帶短背心和粉色闊腿長褲的少女,正單手撐著洗手台,俯身湊近鏡子。

她麵前的洗手台上擺放著拆開的吃過的止痛藥,雙氧水,醫用棉簽,莫匹西林軟膏,以及泡在酒精盒子裡的幾枚星星耳釘。

她有些緊張,抿了抿唇,肩膀和脖頸的肌肉繃緊,眼睛睜得圓圓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時候陳鄰還是黑發,頭發綁了個簡單的低馬尾,露出整張素淨的臉。

抬手摸了摸自己耳骨,一層單薄柔軟的皮肉覆蓋著軟骨,輕輕一捏就變成透紅的色彩。陳鄰深呼吸,拿起提前消毒好的耳釘機,將其卡入想要打耳洞的地方。

冰冷的金屬隔著一層乾透的油漆貼上皮肉,少女緊張的舔唇,舌尖卷過唇瓣時,若隱若現一點銀色舌釘的色彩。她皮膚白,緊張時裸/露的地方都泛紅,就連俯身時活動的蝴蝶骨上麵那層皮膚,也透著紅,能看見一點很細的血管。

她大約是很害怕打錯位置,反對對比之後,還是忍不住再往鏡子那邊湊近觀察,腰抵著洗手台不能再前進,於是上半身柔軟的前傾,後脖頸曲線蜿蜒,肩膀下塌,蝴蝶骨輕聳。

徐存湛靠著衣帽間的門,抬眼看見少女左邊蝴蝶骨上有一粒小小的痣。

好巧不巧,那顆痣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哢噠!

打孔針閉合的聲音,陳鄰閉著眼睛吸氣,喘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耳朵變得更紅,紅得那層單薄皮膚幾乎能透出底下的血管和骨頭來。

徐存湛蹙眉:“有這麼痛嗎?”

陳鄰拿開耳釘機,歪著頭對鏡子觀察自己打下的耳洞,說:“感覺沒有想象中的痛耶。”

徐存湛:“……那你反應還那麼大。”

陳鄰低頭,對著通話中的手機進行反饋:“寶貝,我感覺隻要提前上好藥,打的時候下手快點,不會很痛喔。”

手機那頭的女孩子嘟嘟囔囔:“可是我不敢嘛,下次我來你家,你幫我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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