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齊氏搜腸刮肚的把自己曾經遇到過的,聽到過的,都仔仔細細的給楊大妹所了個透徹,說道重要的地方,還反反複複的叮囑了好多遍,直把自己說得口乾舌燥。完了之後,又拿了五十塊錢給楊大妹,說是借,但其實也就是給了。隻是‘借’這個詞,稍微好聽一點。
雲朵忍了一路,回到家裡,殷勤的給雲齊氏倒了一杯溫水,又調了蜂蜜,等雲齊氏喝了,才問:“奶奶,您怎麼給得比我想的還要多啊?”
雲齊氏摸了摸雲朵,笑道:“窮家富路,她一個女孩子,若是手頭能寬裕一點,彆的不說,至少她能舍得去住正規的旅店,怎麼著,也比那種沒名沒號的旅店安全。咱們能幫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其他的,咱們也沒辦法。圖個自己安心。”
“嗯嗯。”雲朵點點頭,說道:“謝謝奶奶,謝謝你不覺得我胡鬨。”
“傻孩子。”雲齊氏笑笑,看著雲朵說道:“一家人哪來那麼多謝不謝的?再說了,你心地好,奶奶隻有高興的。”說著頓了頓,又道:“好啦,你不是撿了野鴨子回來嗎?咱們去收拾出來,燉酸蘿卜吃。這會兒趕著收拾出來燉到灶上,到你爺爺回來啊,應該正好就可以吃了。”
“好,我燒火。”雲朵馬上說道。
說著,又覺得有些汗顏,好像自己除了燒火,也沒彆的能幫忙的了。
雲齊氏搖搖頭,說道:“不急,你啊,先去把你爺爺的酒壺拿出來,倒一勺子酒出來,奶奶給那鴨子喂下去,然後再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