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和青城神神秘秘的都談了些什麼?”
周子豪頗為好奇。
他一直認為,自己和顧青城是同齡人。
就算顧青城長得更帥,學習更好,看著更穩重,也和他是同學兼舍友。
但,那一天,顧傾城來“送聘禮”,與周父在書房裡談了許久,出來後,周父看顧傾城的眼神都變了。
不再是長輩看晚輩,而是仿佛同輩人之間的互動。
也不是說顧青城升了輩分,而是,他一定做了什麼,才會讓父親對他另眼相看。
周父看了眼自己的憨兒子,略帶讚許的說道,“你小子看著不著調,卻給子琴找了個好對象!”
其實,顧傾城也沒送太過逆天的大禮。
她給了周父一疊有關稀土鐵種鋼材冶煉方法的資料。
正巧,周父的二弟、周子琴的二伯在軍工廠工作。
這份資料正好能幫上周二伯。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顧傾城對於鵝國與天朝關係的清醒認知。
要知道,當下兩國可是兄弟,彼此間的關係十分親密。
當下天朝百廢待興,為了儘快的發展,更是全線仿造鵝國的產品。
顧傾城卻還是拿出了稀土特種鋼材的冶煉方法,並堅持自主研發。
周父不動聲色,問了顧傾城一句:“為什麼?我們明明有兄弟國家支援——”
可以走捷徑,為什麼非要費心費力的自己折騰?
顧傾城借用了領導的那句名言:“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命運就要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交給彆人。
若是過度依賴彆人,就會有被扼住咽喉的危險。
相較於那份材料,顧傾城的這份清醒,對於顧父來說才是更重要的。
當然,不是說那份資料不重要。
它可以幫助周二伯,乃至整個周家,確定在軍工行業的地位。
“青城這孩子,極好!以後啊,他就是咱周家的人!”
周父徹底認可了顧傾城,絲毫沒有把他當做吃軟飯的小白臉。
而是周家的貴婿。
外人不知道內情,但周父的態度,就決定了顧傾城在周家的地位。
她與周子琴的婚禮也就格外隆重。
不是說多麼的鋪張浪費,而是周家十分重視。
從賓客,到宴席,再到婚禮現場,都透著周家的態度。
外人雖然不明白周家為什麼看中顧青城這麼一個從農村考出來的窮小子。
但,周家看重,親戚朋友們也就跟著抬轎子。
而這種態度,也就注定眾人不會嘲笑、輕慢“顧青城”這個高攀公主的女婿。
就連一些欠欠兒的紈絝,也不會跑到顧傾城麵前說些有的沒的。
他們頂多就是暗地裡犯嘀咕:嘖,不就是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嘛,把周子琴弄得五迷三道的。
周家也是,疼女兒也該有個限度,怎麼能——
明麵上,眾人還都是客客氣氣、規規矩矩。
哪怕是看到明顯跟自己不是一個階層的顧家人,眾人也沒有太過明顯的反應。
顧父都快緊張死了,婚禮過程中,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母看著倒是還在狀態,但也是全程緊繃著身體。
不敢亂說話,不敢亂看,唯恐鬨出笑話,給自己的兒子丟臉。
顧家三個弟妹則是興奮加緊張,坐在做夢都不敢想的飯店宴會廳,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婚禮隆重,現場的氣氛也和諧。
新郎英俊、一臉帥氣,新娘漂亮、羞羞答答。
周父的戰友、領導們,周子琴外家的親戚、故交們全都趕來慶賀。
熱鬨了一天,婚禮圓滿完成。
一對新人回到了周家陪嫁的四合院,顧傾城有些醉了,腳步都略顯踉蹌。
“魏媽,快來!”
周子琴一邊扶著顧傾城,一邊招呼家裡的傭人。
提到傭人,周子琴心裡又是一陣熨帖。
她的外祖父是大資本家,她從小就生活在錦繡堆裡。
從小到大,都是由丫鬟、婆子和各種仆人伺候著長大。
解放後,這種情況也沒有改變。
隻是,家裡的仆人們不再是奴婢,而是成了自由身。
他們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待在家裡。
就跟過去一樣。
但,終究還是不同了。
周子琴在學校裡都不敢說自己還有人伺候。
因為這樣是不對的,是在剝削彆人。
與顧青城確定了關係,商量未來生活的時候,周子琴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住。
她小心翼翼的對顧傾城說:“青城,你介意我請人幫傭嗎?”
她沒敢說“陪嫁人口”,而是把家裡的世仆說成了聘請的家政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