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問出這句話,周子琴又似是解釋的說,“我、我不是要剝削,而是我不太擅長做家務。”
“我爸媽常年在部隊,從小到大,都是魏媽照顧我。”
“魏媽對於我來說,不是仆人,而是親人。”
“魏媽心疼我,放心不下我,就想著、想著可以來咱們家幫幫忙!”
“我、我——”
許是太著急了,又許是過於心虛,周子琴說得都有些顛三倒四。
真的不能怪周子琴小心翼翼,當下的大環境就是如此。
她或許真的沒有想過欺壓,但,外人聽說了,就會本能的這樣認為。
她即將嫁給顧青城,與他成為一家人。
她希望,能夠得到顧青城的理解和支持。
她是低嫁,除了豐厚的嫁妝,還有這種類似古代大戶人家的“陪房”。
顧青城確實不在意外界的非議。
但,他可以行使丈夫的權利,即讓妻子擔負起家裡的事務,而不是再花錢請人。
就像周子琴的一些手帕交,她們中就有人嫁了寒門。
明明她們有著豐厚的嫁妝,也能擔負起傭人的費用,但丈夫也好、婆婆也罷,都會反對。
他們甚至都有著非常光偉正的借口:這都什麼年代了?
這是新社會,人人平等!
怎麼還能像過去一樣,當個地主、資本家,去剝削、去壓迫?
周子琴一想到某幾個閨中密友的遭遇,就忍不住的擔心。
唉,她確實因為顧青城的顏值、才華等原因而心動,可一旦談婚論嫁,就真的不是心動那麼簡單啊。
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周子琴都想反悔。
顧傾城卻笑著打斷她的吞吞吐吐,“子琴,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看向周子琴,“我問你,你說你是把魏媽等人當做親人?而不是舊時代的奴婢?”
周子琴用力點頭,“當然!魏媽是我的奶娘,從小把我帶大。”
“還有魏叔,他是家裡的管家,就像我的叔叔,總管我的一切。”
“哦,對了,還有魏家棟魏哥,他會開車,還會功夫,平時出門都是他開車送我。”
這是一家三口,也是周子琴精簡過後想要帶進新家的“陪嫁”。
“嗯!”
顧傾城點點頭,繼續問道:“魏媽一家是給你工作,他們提供了勞動,而你也給了報酬,是不是?”
周子琴雖然緊張、擔心,但她是聰明的。
從顧傾城說話的語氣,她似乎聽到了些許暗示。
她更加用力的點頭,“當然。他們工作,我肯定會給工資的。”
每個月五十塊錢,比普通工人的工資都高。
“子琴,現在是新社會,人人平等,而工作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我們不能歧視似魏媽一家這樣的勞動者,對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傾城還衝著周子琴眨了眨眼睛。
“唔,就像是飯店的服務員,掃馬路的大叔大媽。大家都是光榮的勞動者,隻是分工不同罷了。”
顧傾城故意把周子琴雇傭世仆的關係,定義為了正常的勞動關係。
回避了所謂的剝削、壓迫等。
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你出錢我出服務的關係,沒必要上綱上線。
周子琴聽了顧傾城的這番話,眼睛biu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周子琴無比確認,她真的沒有選錯人。
而魏媽一家三口,也順利進入到了小夫妻的新家。
周家對於顧傾城的表現,真的十分滿意。
她接納周子琴的“陪嫁”,並不是墮落、享受,而是給與了周子琴足夠的尊重。
她沒有因為所謂的男人麵子、丈夫權威而故意磋磨出身好的妻子。
周父,唔,以後要稱之為周大伯了,他對顧青城這個侄女婿愈發期待了。
周家對顧青城滿意,而顧家對周子琴這個兒媳婦則是滿意中帶著“敬畏”。
尤其是來到四合院,看到所謂的嫁妝後,顧家人終於有了一個最為直觀的感覺——兒媳婦(嫂子)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說是一個院子,實則是兩進兩出的豪宅。
兩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是三間正房、東西兩間廂房。
加起來就有十來間房啊。
顧家在農村的房子也不小,但主要是院子大,房間還真不如人家周子琴的陪嫁多。
還有屋子裡的家居擺設,潑辣如顧母都不敢摸。
更不用說兒媳婦還請了三個人:洗衣做飯的老媽子,看家護院的老頭兒,還有一個會開車、會打架的大小夥子。
哎呀媽啊,兒子將來這日子,簡直比地主老財還要舒坦啊。
“兒啊,這樣會不會犯錯誤啊!”
顧母興奮過後,就是擔心。
她雖然沒啥見識,但她也知道當下的政策。
背著兒媳婦,顧母把顧傾城拉到了一邊,小心的詢問著。
顧傾城勾了勾唇角,“不會!”
PS:謝謝啦啦了了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支持,謝謝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