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他的文字之中也能有所體現。】
劉徹十分興趣盎然,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史學世家呢?
他這個兄弟,看起來不錯啊。
怎麼就是東漢人呢。
【班固所著《漢書》作為傳統正史之一,其內容文字自然也十分凝達精煉,可其中公認的最為精品的一篇之一,《武帝紀》定然榜上有名,是研究漢武帝最重要的文獻之一。
這當然也有司馬遷《今上本紀》缺失的原因,可是,這也並不能否認《武帝紀》的優秀。
其實漢朝說倒黴運氣也好,雖然由於時間久遠,漢朝的史書資料十分匱乏,因此對於研究而言帶來了很多困難,可是在那個史學家還沒有被儒學醃入味的時代,《史記》與《漢書》絕對是二十四史之中的精品之作。可以說,班固與司馬遷二人是其中比較嚴謹的史學家了。】
什麼叫被儒學給醃入味了啊?
天幕你怎麼能如此辱罵他們儒生呢?
竟然還連帶著看不起他們寫的作品,如何能如此斯文掃地?
【因此,總有人說若司馬遷是漢武帝脫坑回踩的黑粉,那經曆過真實戰場,對於戰場局勢有自己理解的班固,對於武帝的理解,也與司馬遷有所不同,當然,也可能是距離產生美吧。
“雄才大略”這個如今曆史教科書上最終對漢武帝蓋棺定論的評價,其來源便是班固在《武帝紀讚》之中對於漢武帝的讚揚。可以說,這個詞原本就是劉豬豬專屬用詞,或者說,他本人是第一位主人。
“如武帝之雄才大略,不改文、景之恭儉以濟斯民,雖《詩》、《書》所稱,何有加焉。”】
劉徹:……
雖然雄才大略是個好詞,又聽到天幕說這是後人對他蓋棺定論的評價,可以想見,在後世,對於他的功績更多還是肯定居多,不過……
能不能誇人就好好誇啊!什麼距離產生美?什麼如果不改文景之恭儉會比《詩》、《書》中的君王還要聖明?
你們後世之人都是會陰陽的!
但是看在這個班固發明了這個詞的份上,朕就勉強寬恕你吧。
朕可真是個寬厚的好皇帝啊。
【曆史的經驗告訴我們,一般一起並稱為什麼的,要麼就是其二人關係淵源頗深,要麼就是冥冥之中自有些運氣在的。司馬遷與班固二人,一生的命運轉折都與對匈作戰的將領有關。
司馬遷因為替李陵求情被賜宮刑,而班固則因為被竇憲牽連,死於獄中。】
此言一出,無論是漢和帝一朝還是漢武帝一朝當時人心頭都是一驚。
司馬遷恍恍惚惚:什麼?他被賜了宮刑?
劉徹更是莫名其妙:你一個史官,給一個叛國投賊的將軍求什麼情?
再說了,說要給你宮刑,主要是要你掏錢嘛,又不是非要宮了你不可,他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竇憲更是大驚失色。
什麼?被他牽連?既然被牽連的人都入獄而亡,那他本人下場如何自然更不必說。
他可是太後之兄長,是大漢赫赫威名的將軍,為漢朝立下汗馬功勞,如何能不得善終?
【前麵說了,竇憲出征匈奴,大勝而歸,自然得以加官進爵,被封武陽侯,但是竇憲對於這個封號和兩萬食邑的待遇並不滿意,於是堅決辭去爵位。
此刻的竇憲已然權傾朝野,其他之人無不奉承,上奏朝廷,使竇憲位在三公之上。
第二年,竇憲又拒絕了東漢朝廷封他為“冠軍侯”,反而轉頭繼續去追殺北匈奴單於,最終滅了北匈奴。】
霍去病大吃一驚。
這位竇憲可真是有夠囂張的,難怪最終下場淒慘。
就算時任皇帝不是他這位雄才大略的陛下,那也不能如此行事吧?
破案了,所以後人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你們不能因為後麵的冠軍侯行事囂張跋扈,就倒推他本人也敢如此行事吧。
他才不會如此呢!
劉徹冷哼一聲:“竟然還敢拒絕冠軍侯的封爵?你也配不上這個封號。”
漢武群臣:……
這不是陛下你剛剛誇竇憲的時候了?
霍去病在心裡暗自嘀咕。
陛下還總說天幕陰陽怪氣。
在他看來,陛下陰陽怪氣的能力也不下天幕。
【而滅了北匈奴之後,竇憲行事愈發張狂,跋扈恣肆,竟然與黨羽勾結,欲謀叛逆。漢和帝雖然無法與外臣接觸,但仍舊憑借內侍之力,一舉翦滅了竇氏外戚。收回竇憲的大將軍印綬,封其為冠軍侯,讓他滾回自己的封地去。
回到封地後,竇家兄弟都被迫令自殺。】
劉徹簡直氣得差點昏了頭:“這後世不肖子孫怎麼回事,就不知道換個封號嗎?如此行徑,也配與朕的冠軍侯共用一個封號,這還是朕先想出來的名字呢!你自己要封不會封個彆的嗎?”
等會兒……
堂堂一個皇帝,為什麼無法與外臣接觸啊?
憑借了內侍力量翦滅外戚,然後呢?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