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東漢對匈奴作戰最為耀眼的戰績, 還當屬竇憲、耿秉對北匈奴的作戰。這是東漢曆史上影響最為深遠的一次對外戰役,一舉解決了三百多年來困擾漢朝的匈奴外患問題。
不過這場戰爭的初衷,卻是因為竇憲在妹妹竇太後攝政之時, 謀殺了齊殤王之子都鄉侯劉暢,事情敗露,觸怒竇太後, 將竇憲緊閉於內宮之中, 竇憲擔心自己小命不保,決定出征匈奴以贖死罪。
竇太後當然並不想殺了自己的親哥哥,要不然當年章帝在位之時也不會屢屢為其求情保下竇憲的性命, 立馬就著台階就下了。
在朝堂的反對聲中, 竇憲被封車騎將軍, 與耿秉一起, 率胡漢聯軍出征匈奴。】
漢朝皇帝們接受程度良好。
這種程度的外戚嘛,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儘管聽起來好像死的是個漢室宗親。
劉徹更是無所謂,雖然這個姓氏讓人十分的耳熟呢。
【雖然這場戰爭的爭論搞到最後, 已然變成了外戚專權與否的角逐, 但這一次的主動出擊, 毫無疑問,被曆史證明, 是一次正確的決定。
竇憲與耿秉的此次出征,大獲全勝。
北匈奴單於遁走,斬殺匈奴將士一萬三千餘人, 獲得畜牧百餘萬頭,前後俘虜二十餘萬。
要知道,這一次出征的, 加上主力的西羌軍隊,才八千騎兵。這絕對是一場大勝。】
劉徹:……
雖然他確實很激動吧,但到底這個東漢距離他實在很有些距離,也沒那麼激動。
是那個什麼東漢太強了還是匈奴落魄了,怎麼區區八千騎兵就給人整趴下了?
這可不是你匈奴跟他打的時候那樣子了哦。
但是聽到說主力是西羌軍隊,劉徹忍不住看向霍去病,朗聲笑道:“能駕馭如此多的胡騎,有去病你的風範呐。”
竇憲聽得天幕如此誇讚,自然飄飄然。
他自幼便熟悉兵法,自詡不虛古代名將,他於大漢,那可是大功臣!
【漢朝之所以是一個意氣昂揚的時代,與漢朝的將軍們都很喜歡給自己加戲,創造一些昂揚風發的典故不無關係。
竇憲與耿秉既然得此大勝,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
如何慶祝呢?
竇憲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誒,那座山不錯,還沒被傳說占過。
於是竇憲與耿秉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餘裡,刻石勒功,以銘記大漢國威,當然,這個主要是順帶的,銘記自己的功績,也是很重要的。
從此,燕然勒功也成為了名將畢生的追求之一。
“封狼居胥,燕然勒功”是遠去的漢朝留給後人永遠熱血澎湃的記憶,是中原王朝巔峰武功最好的注解。】
竇憲:……
天幕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雖然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嘛。
在他心中,揚大漢國威與聲張自己的功績自然是五五開的。
但想到自己如今滔天的權勢,又忍不住想起當日燕然山上自己的雄心壯誌與豪氣乾雲。
他果然是能文能武的大將軍。
【而為竇憲二人於燕然山上撰寫碑文的,正是著名的史學家——班固。是“前四史”之一,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漢書》的作者,與司馬遷一起並稱“班馬”,不是斑馬!
而他的父親班彪,其實也是個史學家,班家可謂是史學世家。
當然你可能會很疑惑,一個史學家,怎麼會跑到燕然山上去。
那就不得不提一提,這曆史上最彪悍的史學世家——班家了。】
被點名的班固尚且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在他之前時空的劉徹已然眼前一亮。
什麼,那竇憲的燕然山銘文是班固寫的?
這班固還跟司馬遷一起並稱“班馬”?
後代子孫有的,他的將軍們也都得有!
你有燕然山,我也有狼居胥山。
反正去病封狼居胥的時間都已經有了,這司馬遷也是他治下的官員,決定了,下次隻要出征,必須帶上司馬遷!
不是關於他的兩位大將軍你司馬遷寫的少嘛,那就多跟著看看,多寫點!
劉徹興高采烈同霍去病建議道:“你讓他給你在狼居胥山上也寫上一篇,對了,是不是還禪姑衍來著,那裡也寫一篇,文人嘛,不用白不用。”
司馬遷:……
謝邀,但是他不想去打仗啊,他對於戰爭沒有興趣!
【班彪雖然人是文官,但一直關注對匈戰事,對作戰及政策都很有一些自己的見解,他的兩個兒子嘛,一個是班固一個是班超,生了個女兒叫班昭。
可以說,成才率是杠杠的。
班超是下一位主角,此刻先按住不表,總之也是個棄筆從戎的天才,在西域經營三十餘年,東漢版地斷匈奴右臂。
而班固不似弟弟半路轉專業成了武將,堅持一路從文官路上走到黑,但是對於戰爭和匈奴的理解,那也絕對是超乎平常文官的,畢竟他是真的上過戰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