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雁過留痕,但是豬豬走過的地方那叫一個寸草不生。
又有得力乾將桑弘羊,一番操作猛如虎之後,在元鼎年間,漢武朝的財政終於走出了捉襟見肘的困境。
此時又正值匈奴遠遁,征討四夷高歌猛進之時,可謂仍舊是意氣風發。
現今出土的“惟漢三年,大並天下”的瓦當,據考證,正是出自於元封二年。】
劉徹:……
你這天幕也太不會說話了,什麼叫他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啊?
他又不是什麼瘟神,真是的。
還有……
為什麼說“仍舊”意氣風發?
他們大漢什麼時候不意氣風發了?
莫要提他的傷心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雖然一向以來,元朔與元狩年間憑借那幾場轟轟烈烈的對匈作戰而熱鬨得名列前茅,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但是“積極熱情”的漢武朝卻早在建元年間就已經初露端倪了。
建元二年,閩越攻東甌,東甌向漢朝求援。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觀望,既觀望這個年輕的帝國會做出什麼抉擇,也觀望這個年輕的帝王的處事手段。
這個剛剛經曆了改革失敗,處於蟄伏期的少年天子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什麼叫“漢朝外交的二大原則”。
原則之一:湊上門的熱鬨哪有不摻和的道理?】
劉徹原本美滋滋地聽著什麼自己未來又有錢又有軍隊,正美滋滋地打算喝口水潤潤喉。
又聽到天幕說什麼漢朝外交的二大原則。
這是什麼原則?
作為那個後世人口中的漢武帝,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就外交原則問題還做過什麼指示呢?
尚未曾等自己理出什麼頭緒來,便聽到天幕突如其來的這麼個神來一筆,頓時一口水嗆在了喉嚨口。
他哪裡有這麼不要臉!
真是的,沒聽到是東甌求援嘛,他不過是履行了大國應儘的義務而已。
沒錯,正是如此。
不過饒是劉徹再怎麼妄圖找補,但是與他同一時間聽到天幕的漢武朝其他人一時之間沉默了。
雖然這個想法的確是夠大不敬的,他們之前也從未膽敢有過這種想法。
但是在天幕將其總結歸納之後的第一時間,他們便已經深刻理解了字裡行間的精髓,並且他們家陛下可能會有的神情和言語他們甚至可以憑空便想象出來了。
這麼說……
倒也沒錯。
你沒事陛下還想找點事呢,瞌睡的時候送上門的枕頭陛下他會放過?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絕不可能。
【於是漢武帝在不動用大軍的前提之下派莊助以會稽守軍解決此事,這個人我們之後還會再提。
而會稽太守原本並不想摻和這件事,但是深諳皇帝之意的莊助果斷陣前斬了一個司馬立威,於是漢軍從海上救援
東甌。
閩越原本也隻是想要試探而已,看到漢朝如此堅決,來勢又如此洶洶,便行退兵以避鋒芒。東甌怕閩越卷土重來,十分沒有安全感。
漢武帝大手一揮,遂將東甌舉國北遷至江淮之間。
這是拆遷小能手豬的第一次上線,但絕不是最後一次。
記住江淮之間這個地理位置。
因為在多年以後,在閩越國被順手消滅之後,也正是被漢武帝給舉國搬遷到了江淮地區。
東甌隻能說,怎麼也逃不開,閩越的世界呢。大家最後又雜居還成了一家人呢,漢武帝是會搞“大雜居,小聚居”的天下大同的,狗頭。】
天幕你也是會內涵的。
怎麼,這件事情難道朕處理的不好嗎?多好啊,一雙宿敵就此都成了他們大漢的臣民呢。
朕是懂戰爭調和的。
劉徹如今對於這種程度的調侃早已能夠做到淡然處之並且還能十分自得地加以熟練運用了。
而收聽天幕的霍去病則很是懊惱。
怎麼個“順手消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閩越法啊?
他真的很是好奇。
【建元六年,閩越又擊南越。實際上,自從秦將趙佗建立南越並將中原製度帶到此處之後,一直都是百越之中的領頭羊,對上閩越,縱使趙佗剛剛在兩年前去世,南越其實勝算不小。
但是鑒於當時的南越名義上已經歸附了漢朝,南越還是悄摸摸地向漢武帝上奏請示以觀風向。
我們有理由相信,一旦漢朝中央置之不理,南越便趁機拒絕臣服漢朝也未可知。
當時的百越地區對於中原地區的人來說便是瘴氣彌漫的不毛之地,甚至於懷疑此地的空氣都能殺人於無形,幾乎與漢朝是另一個世界。
在這一年開始徹底掌握大權的漢武帝對此的反應也堪稱迅速與堅決。
那就是出兵。
兩路夾擊攻打閩越。】
趙佗?
甫一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始皇帝先是懷疑是同名同姓,但是素來周全的他並不會忘卻這個名字之前加上的那個定語“秦將”。
看來確實是他大秦的那個趙佗。
但是……
始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一個秦朝的將領,甚至於在他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領兵出征了,結果一路活到了那個漢武帝的時代?
趙佗,還有夏無且,怎麼他大秦的臣子一個個都還挺能活的?
這得經曆了多少個皇帝啊。
就始皇帝從天幕的信息之中總覺,保守估計得有五六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