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當著我麵挺禮貌一人,轉……(1 / 2)

一個小時後,綠油油的麵包車停在了雁飛霄十八歲生日宴會門口。

裡麵的幾百賓客紙醉金迷,外麵的先鋒隊三人,卻被當作蹭吃蹭喝的小混混禁止進入。

秦招自從在調查局任職以來,每一個任務都圓滿完成。

但他今天居然麵臨著任務失敗的危機。

“對不起隊長,我錯了,我應該租一輛看起來更貴的車,才不至於連大門都進不去。”彭呸呸自責地垂下了頭。

但秦招並不怪她。

秦招把一切責任歸咎於這棟酒店的傲慢。

誰規定的麵包車不能開進高檔停車場?真是過分。

他黑著臉走向酒店的門童,非常不客氣地說:“我要找雁江,去叫他。”

那門童上下打量他一眼,樂了:“我要找休斯咩莫,你去叫她?”

休斯咩莫,和雁江軍銜相當的軍部上將,但資曆更老。也是個高級異能者,統領著全星係數以億計的狂戰機甲兵,屬於聯盟軍部武裝力量的一把手。連雁江這種大人物,見了她都得叫聲大姐頭。

很顯然,這門童在取笑秦招。

他這才注意到,“門童”似乎穿得很不一樣,仔細一看,肩上居然有軍部異能總軍的徽章。

看來整棟樓的安保人員都已經由軍部的異能兵替代了,那他們應該認得調查局的證件。

秦招忽然抬起了手,

彭呸呸和邊穆大驚失色,立刻一左一右把他攔住:“冷靜,隊長冷靜!”

秦招現在勢元還沒有消退,要是不小心釋放了共感能量場,整棟樓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鬆開。”

“隊長使不得啊!我們知道你很氣,但用異能傷害無辜,不僅會被扣工資,還要關禁閉!三思啊——”

秦招無語地推開彭呸呸:“我拿證件給他。”

彭呸呸尷尬地背著手:“哦哦哦,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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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宴會的尾聲,許多賓客都相繼離席。

依然留在席間的,要麼是想要借機攀近關係,要麼就是被雁江以各種理由挽留下來的重要人物。

前者顯然比較多,都被雁江想方設法地敷衍過去了。

他現在更著急應付的是那些被他留下來的人,比如議事會的幾個長老。

這幾個長老成員來自不同星球,不同族群,共同的特點就是在議事會地位頗高,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雁江不是一個擅長說場麵話的人,但他為了留住這幾個老家夥,可謂是費儘唇舌。

對方幾人之所以給麵子的留下,其實並不是為了雁江的身份。議事會和軍部並沒有公事上的交接,他們不是需要相互恭維的關係。

“將軍啊,這老局長怎麼還沒到?”

這才是他們留下來的原因。

他們想要見老局長——前調查局局長,辛霍。

也就是,雁江夫人辛息的父親。

這件事聽起來很離奇:向來水火不容的兩方勢力,竟然還有聯姻的關係?

事實卻非如此。

雁江和辛息在一起的時候,辛霍已經從調查局卸任。

他們之間不是政治聯姻,而是自由戀愛。

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老局長當初是不同意辛息嫁到雁家的。

可辛息似乎就是認定了雁江這個人,不顧阻攔,一心一意要嫁,甚至主動辭去了她當時在總局一處首席療愈師的職位,還說出要和辛霍斷絕父女關係之類的話。

所以,從結果上來講,雁江和辛息的婚姻沒有對軍部和調查局的關係起到任何正麵的作用,相反,還讓雙方關係更尷尬了。

調查局認為辛息是拿著愛情當免死金牌的叛徒。

而軍部則認為辛霍都已經卸任了,還要管人家小兩口結不結婚,古板固執,招人討厭。

老局長當年一氣之下就選擇了避世而居,再也不出現在大眾視野。

他曾經在調查局頗有威望,親手帶出了無數優秀強大的異能者,也帶領總局一處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這一避世,很多人想見都見不到。

議事會的長老們上一次見辛霍,已經是將近二十年前了。

他們聽雁江說,今天辛霍會來給小孫兒過生日,這才想著留下來見一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局長。

雁江一看時間,表情也難看了起來。

怎麼今天兒子和老丈人一塊兒遲到!

“首長!”

正在雁江已經找不到更多借口來挽留眾人的當口,他的副手就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大事不好了!”

雁江衝他瞪一眼:“演電影兒呢!說重點。”

那副手可能是真的嚇傻了,擦了擦汗,竟然忘記壓低聲音,直接就開了口:“少校受傷了,就在門口!有幾個人自稱是調查局的特戰人員,他們打傷了少校!”

此話一出,席間所有人霍的站了起來。

其中幾位軍部將領的臉色更是難看,幾乎在瞬間就起了火:“我看調查局的人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在飛霄的生日宴上打傷他!”

這還真是大事不好。

雁江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其他人也匆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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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招的人生幾乎沒有“吃癟”這兩個字。

因為絕對的力量優勢,讓他任何時候都占上風,也根本沒人敢招惹他。

偏偏軍部的人不怕死,在看到秦招的[調查總局四處作戰總指揮]那樣金光閃閃的證件後,居然還不放行,甚至出言不遜。

“哎喲喂,還作戰總指揮呢?你哪兒辦的假證?想進我們軍部設的宴居然偽裝調查局的人,哈哈哈,你真幽默。”

秦招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並沒有動手。

今天的任務是來找雁江談事,沒必要在人家門前惹是生非。

更何況,這個守在門口的異能兵不過就是個小嘍囉,可能從軍幾年耳濡目染,就聽了些調查局的謠言,於是有意為難秦招幾人。也有可能,他是真的不相信秦招是調查局的作戰總指揮。

是他遲到了。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雁江頭上。

於是秦招很有禮貌地提醒對方:“讓開,在我殺你以前。”

看吧,他真的不衝動。

殺人前還會溫馨提示。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秦招的禮貌,對方立刻擺出了防衛姿態,叫來了支援:“宴會大門有傻子惹事,來幫忙。”

傻子。

這兩個字幾乎同時惹毛了秦招和彭呸呸。

邊穆倒還好,他經常被人這麼說。

支援一到,這場架看起來就是不得不打了。

但就在對方動起手的瞬間,秦招卻退後兩步,讓邊穆和彭呸呸上。

雖然這倆一個是療愈師,一個是石盾,看起來都沒什麼攻擊力。但經受過專業訓練的異能者,都可以自如地調動身體裡的勢元能量,就算不使用異能,也可以進行作戰。

秦招不擔心他倆會輸,兩個A級,還打不過這一群B級的兵痞子?

他卻是真的不能隨便出手。

共感的威力,隻有看過秦招作戰的人才清楚。這群兵痞子要是真不小心打到秦招,受到傷害反應機製的能量回饋最多就是痛一痛,要是不小心建立共感,以他們的勢元級彆,是撐不過去的。

秦招看他們打得熱鬨,準備趁亂溜進去。

找到雁江,一切就好說了。

然而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

老實說,當雁飛霄痛苦地哇出一大口血的時候,秦招才是最該委屈無辜的人。

因為他什麼都沒做。

是雁飛霄把他當做入侵者,二話不說就攻擊了他。是雁飛霄不小心撕裂了秦招包紮得好好的傷口,再不小心濺到了秦招的血。

雁飛霄一無所知地被共感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倒在地上痛苦打滾,秦招還是挺看得起他的。

但不過半分鐘的時間,終究還是撐不過共感所帶來的承傷反饋,搖搖欲墜地扶住牆,神色複雜地看著秦招。

秦招也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你很厲害。”秦招一時忘了找雁江,他對雁飛霄說,“你是第一個被我共感以後,竟然可以封閉自我意識的人。”

他完全抓取不到雁飛霄的任何記憶信息,甚至連對方的異能都感受不出來。

雁飛霄張了張口,一個字沒說就先吐出一口血。

旁邊的護衛立刻衝過來攙扶,並將不遠處的秦招看作攻擊雁飛霄的敵人。大家嚴陣以待。

秦招也蹙起了眉。

“不要靠近我。”他把剛才撕裂的傷口捂住,但仍然有血流出來,秦招警告他們,“把雁江叫出來,他會向你們解釋。現在,離我遠點。”

可對麵的人早已對他抱有誤會,根本無法冷靜,眼見著就要衝上來。

邊穆抓準時機,放出兩個石盾——由於這兒附近太乾淨,要彙聚成一個盾並不容易。受到勢元的感召,牆麵都開始搖晃斑駁,貢獻出一磚半瓦,一個盾罩住他和彭呸呸,一個用以護住秦招。

然而看起來是護秦招,其實是阻隔了秦招的共感。救的是那幾個不知好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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