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 秦招在沸騰的呼吸中快速……(2 / 2)

他陪著雁風潯開心,兩個人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帳篷裡抱著晃來晃去。

“但是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還是必須上交雁飛霄的報告嗎。”

秦招忽然想起,如果現在上報,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軍部會不會和調查局打起來先不說,但雁風潯肯定就要離開調查局了。

雁風潯說:“當然要上報。”

秦招有點低落地撇撇嘴。

雁風潯又說:“但不用上報給所有人。”他用手指頭給秦招的嘴角勾出個笑來,“上報給練壽夫一個人就好,你要讓他覺得你笨得可愛,竟然慌慌張張把證據送給凶手本人。然後你就可以等著看了。”

“看?”秦招懂了一點,但不多,他更擅長的是直給,“我知道了,我到時候趁機共感他!”

雁風潯笑得不行,秦招莫名其妙地有點害臊:“不是嗎?”

雁風潯很給麵子地點點頭:“是,你到時候就趁機共感他,看看這個老狐狸在想什麼。但是萬一他勢元太高了,你沒有共感成功,那就順便看看,他拿到資料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回來告訴我。”

秦招很認真地點點頭。

兩秒後反應過來,對啊,練壽夫的勢元比他高,除非他是帶著傷去共感,否則怎麼可能成功……

他羞愧難當地看著雁風潯:“你剛才點頭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笨得要死?”

“沒啊。”雁風潯真誠地說,“可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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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息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影,臉色沉下。

這是一種意識投影能力,對方不是真的來了,隻是分了一縷意識過來。

“你又想說什麼。”

“唉……我隻是來提醒你,不要衝動。”

“我不想和你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可以使用很多異能,這就是你當初說的沒有問題?”辛息冷笑道,“倒不如在封印被他衝破以前,主動把真相說出來……哦,我忘了,你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你現在還有時間挖苦我嗎?算了,我也沒時間和你多說。你兒子快死了。”

辛息猛地沒反應過來:“潯兒的封印反噬了?不可能,以他現在的情況,封印被衝破的可能性比反噬更大。”

“哈……你已經分不清誰是你親兒子了嗎。”

辛息愣住:“你,說的是誰?”

她本沒有想到雁飛霄也在這裡,所以充滿懷疑。

“雁飛霄一次性吞食大量獸魄,身體承載不了,已經在死亡島昏迷了許久。最重要的是……他抓的那幾個偷渡客看他一直沒有醒,在幾分鐘前,一起殺了他。”

辛息好像耳鳴,竟然沒有立刻給出反應。

對方又說:“你隻能慶幸他成年的那天,你費儘力氣趕製出了第二瓶再生液。屍偶已經把再生液給他喂了下去。但是情況不妙。你再不去,他還是會死。”

這下,辛息不敢再多想,徑直穿過這道虛影,瘋了一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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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風潯灰頭土臉地走出了門橋。

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把627給提前帶走了。導致他這幾天沒有換衣服,連水都沒喝。

雁風潯走出去的時候,剛好和駐守在聖日島門橋外的一群異能者大眼瞪小眼。

調查局的人說:“你是軍部的?你們的船在左邊。”

軍部的人說:“你是調查局的?你們的船在右邊。”

雁風潯本來一個人出來就煩,現在還要看這兩邊的人相互對他翻白眼,他就更煩。他從一個異能軍官的手中搶過了電話。

這動作導致對方以為他是偷渡客,要襲擊他們,於是舉起武器就要攻擊。

雁風潯一揮手,麵前一排所有人的勢元槍全都飛上了天。

身後調查局的人默默調動勢元,準備偷襲,雁風潯頭也沒回地一跺腳,整座聖日島忽然震動不已,片刻,除了雁風潯以外的所有人都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打過去的電話也接通了。

對方不耐煩地問:“誰?”

雁風潯就說:“你兒子。”

雁江:“……在哪兒。”

雁風潯:“聖日島。”

“等著,馬上來接你。”雁江似乎在壓製著火氣,聲音低沉無比。

雁風潯卻說:“不用接,雁飛霄呢。”

“你弟弟正在為九月份的守勢大戰封閉式訓練,你以為他跟你一樣這麼……!”雁江頓了一下,心想,人不在麵前,可不能把雁風潯給罵跑了,於是改口道,“……這麼活潑,到處亂跑!”

雁風潯咂摸了一下這麼句話的意思,又問:“守勢大戰是什麼?”

“聯盟星係一年一度的異能者對戰,軍部和調查局都會參加……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用管。”

“行,那我不管了。掛了。”

“等等,你什麼時候回來?”

雁風潯沒回答,隻是突然問了一句:“爸,我媽到底是誰。”

“……”

“掛了。”

雁風潯根本不等他,直接掛斷。

他已經問過雁江無數次,每一次都是這樣啞口無言的結果。他從雁江嘴裡得不到答案,隻能自己去查了。

他把手機塞回那個軍官手上,在所有人驚恐的表情下,笑了笑,跟他們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調查總局四處特戰大隊先鋒隊隊長秦招的實習作戰協同,要坐哪艘船?”

某個調查局的同事伸出一根哆哆嗦嗦的手指,跟他指了指,道:“那那那那艘。”

雁風潯對他點了點頭:“多多多多謝。”

“……”

等雁風潯坐著快艇離開,眾人在他卷起的浪花後極目遠眺。

軍部有人問了句:“你們調查局連實習生都這麼牛嗎?”

一個人能乾翻全島,不費吹灰之力。

調查局的人本來應該驕傲的,但他們也正處在震驚中,就說了句:“可能隻有秦招的人才這麼牛吧。”

話畢,所有人沉默了。

心裡都有些自卑,焦慮,嫉妒。

他們多少也是A級的異能者,怎麼會被人隨手一揮,就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呢?

其實不僅是他們感到震驚,半個月前,雁風潯自己也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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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風潯這次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包括秦招在內的其他人還留在死亡島。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勘察,加上秦招對偷渡客和邢讖思的審訊結果,足夠把折疊空間內部的一切了解清楚。

調查大隊現在在每一環都建立了至少三個根據點,死亡島更是修建起了駐地。

一開始來到死亡島,大家對於這個地方是很畏懼的。

因為前麵幾環的很多變異生物包括植物,都很危險,他們自然會覺得死亡島,帶著死亡兩個字,多半更是有去無回。

那天還是秦招的先鋒隊打頭陣。

他們先一步將進入死亡島,外麵的人緊張地等待。

但三天後,陳厭青就建立傳送陣,調查局和軍部的人通過傳送陣,進入到了傳說中的折疊空間腹地。

簡直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

大家以為這些都是秦招殺的,畢竟他曾經一個人單挑了一座城。殺這麼一地的怪物,似乎也說得過去。

秦招沒有解釋。

其實那裡麵一半的變異生物屍體,是死於雁飛霄之手。但他們進來的時候,雁飛霄已經離開了。

這件事,秦招瞞了下來。

他謹記雁風潯說的,要把這件事留著,單獨彙報給練壽夫。

而另一半屍體,則是雁風潯的傑作。

秦招給他打的掩護,讓他通過這些變異的生物和植物終於弄明白了,怎麼在不使用《異能收錄檔案》的前提下,得到異能。

這件事的離譜程度堪稱雁風潯有生以來之最。

雁風潯發現,他要得到一個異能其實很簡單,隻用做一件事:讓這個異能攻擊他。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還是植物,隻要他們的力量接觸到雁風潯,雁風潯就可以獲得這項能力了。

當然也有限製,限製就是,如果對方是悄悄攻擊了雁風潯,但雁風潯不知道那是什麼異能,那他就不會使用。

就是說,隻要他接觸到某種異能的勢元能量,並在心裡對該異能有所認知,雁風潯就會無條件地習得這種能力。

對,就這麼簡單。

簡單得讓雁風潯失眠了整整三天。

不知情的彭呸呸和陳厭青還以為他和秦招吵架了,輪番去勸架。

陳厭青對雁風潯說:“秦招那個人就是不太懂感情這回事,比較木訥,不如你和我試試。我超級溫柔,善解人意,還會女裝——”

然後就被秦招提著刀砍了三公裡,並扣了10分績效。

宗恕在旁邊一言不發地寫工作日誌,墨水浸透紙背,邊穆以為他漏墨,好心給他換了一支筆。

雁風潯夜不能寐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難以置信。

虧他一直以來還在用那個檔案袋收錄異能,不僅很考驗他蒙人的功夫,而且每次收錄完痛得要死,虛弱無比。

現在他不用檔案袋,反而一點事都沒有,悄無聲息地就獲得一個又一個的異能。

到最後,他除了去吸收變異生物的力量,甚至還把先鋒隊包括秦招在內的所有人的異能都試了一遍。

他可以在不奪走對方能力的情況下,隻是單純地習得部分異能屬性。

比如,他習得了彭呸呸的淨化但沒習得修複,習得了宗恕的基因進化但沒有習得涅槃,習得了秦招的勢元壓製但沒有習得他的共感和傷害反彈,習得了邊穆的盾——這個是全部習得,因為邊穆的屬性比較單一。

而陳厭青的空間異能,更是讓雁風潯得心應手,他甚至可以鋪開一個直徑五百米的領地,這是多少A級異能者都望塵莫及的能力。

後來秦招不敢讓他繼續試了。

“太多了,多得有點嚇人。”秦招還是第一次露出那種慌慌張張的表情,他對著雁風潯左摸一下右捏一下,問他,“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真的?”

雁風潯搖搖頭。

但他也確實沒有再繼續做嘗試,如同秦招所說,他現在得到的異能已經多得有點嚇人了。根本不像一個正常的異能者。

在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不敢再濫用這種能力。

三天後,所有人都進入了死亡島。雁風潯本以為調查這就進入到尾聲了,沒想到,本來和平共處的調查局和軍部,忽然在某一天吵了起來。

之前是因為對折疊空間不了解,大家摸著石頭過河,心裡都有些拿不準,所以相互協作,互幫互助。

但現在,大家已經知道了,折疊空間裡的生物獸魄簡直是一個大好的東西,而資源有限,他們都想從聯盟政府那裡得到駐守折疊空間的機會,天天都互相翻白眼。

危機解除的結果,就是利益衝突。

不過好在雁江沒那麼糊塗,靠吃獸魄提升力量這種行為,雁江是看不上的。他主動請了議事會的人來坐鎮,調查局和軍部誰也不要想私吞。

調查局也很快接到了通知,幾個副局輪番教育之下,大家終於老實了,至少維持了表麵的和平。

到此為止,折疊空間的調查也隻剩下最後一步——

門橋到底是自己出現的,還是有人造出來的?這個人是誰?他與那些被放出來的逃犯是否有關聯?他的目的是什麼?

半個月後,雁風潯先一步走出了門橋,又一周後,秦招也出來了。

他們這次出來,都各自帶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任務,分頭行動。

再見麵的那天,銀門港難得下了一場雨,天氣陰沉沉的,兩個人都是淋著雨回的家,進門的時候有些沒精打采,直到看見對方,才露出了一些笑意。

“怎麼樣?”

“見到辛息了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隨後同時作答——搖了搖頭。

“我去了凱旋城,根本沒有見到練局。我說了有要事要彙報,但練局卻讓人回絕我,說……有事直接在大會上講。”

“我也差不多情況。回了耶努霧司,卻發現辛息和雁飛霄都不在。又去了一趟殼洲,連外公也不在。”

雁風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秦招往浴室裡走,進門就開始扒他身上的濕衣服。

秦招沒有反抗,因為他的腦子沒有雁風潯轉的那麼快,想一個問題稍微要多花幾分鐘,注意力都放在了彆的地方。

等雁風潯把熱水打開,他突然說:“一起失聯,難道他們……”

雁風潯接他的話:“是一夥的?你想這麼問是吧。”

熱水就這麼順著噴頭灑在身上,驅散了剛才涼意,秦招的眼睛在水流下睜不開:“你覺得呢?”

“不能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雁風潯往手上擠了洗發水,揉出泡泡,打在秦招頭上,又說,“但你說的情況,從概率上講比較小。”

“那……嘶……”

“泡泡進眼睛了?”

“嗯。”

“我洗洗,不要睜眼。”

秦招乖乖閉著眼,等雁風潯給他衝洗。但等了半天,雁風潯的手指就這麼一直輕輕放在他眼皮上,好像不打算挪開。

他正想問雁風潯怎麼了,忽然在熱水中迎來一個吻,於是所有的問題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

秦招終於反應過來,他好像已經被扒得精光,從頭濕到腳,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膚都因為空氣的升溫而罩上了一層薄紅。

害羞已經來不及了,秦招在沸騰的呼吸中快速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把雁風潯也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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