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裴洛來了(2 / 2)

他一貫理智,不應遷怒敏兒。

如此一想,裴洛心情好了一些。

他又囑咐林嬤嬤等人幾句,讓她們好生伺候裴敏,萬不可出錯。

裴洛離開後,裴敏的臉漸漸冷下來,她知道,這些人如上一世一樣,終歸要遠離自己了。

都怨陸老夫人那個老虔婆,前世是她壞自己好事,處處維護裴舒,這一世也是如此。

她為什麼不去死。

對,或許陸老夫人死了,就沒人維護裴舒了。

祖母,爹爹,哥哥待她一如從前。

人一旦有了害人的念頭,便止不住了。

就像她知道裴舒要回來,命人去竹葉鎮,給裴家人送信,讓裴家人虐待裴舒一樣。

裴洛離開後,去了書房,找出母親的畫像,看了許久,才把畫像收起來。

陸老夫人回府後,直接回了鬆露院,剛坐下,祿國公便來了。

他見陸老夫人神色如常,沒有怒意,便知事情挺順利。

陸老夫人瞥眼看著兒子,並未開口,慢條斯理品著茶。

祿國公本想知道宜川侯府的情況,左等右等,卻不見母親開口,也急了,上前幾步,走到陸老夫人背後,一麵給陸老夫人捶背,一麵問宜川侯府的情況。

陸老夫人笑了,道:“事情沒說定,不過應該能成,但凡宜川侯府要臉,就不會把你妹妹的嫁妝給一個假貨。他們要真不要臉,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她可不是好性的人,雖然老了,帶著人打上門,把東西搶回來,還是能做出來的。

到時候,丟臉的可不就是宜川侯府了。

不過她不在意名聲,名聲這東西,也不是一時半刻積攢出來的。

祿國公怕陸老夫人生氣,笑著道:“娘都親自上門了,定能把東西要回來的。”

話落,陸夫人來了,來詢問年禮的。

馬上要過年了,給各府送的禮也到了,但竹葉鎮那邊遠,東西準備好了,並未送去。

陸夫人方才來問,是送去,還是攢著,將來一起送。

陸老夫人思忖半晌,道:“先放著吧,過了年,我帶過去。”

祿國公驚詫,不敢置信道:“娘,您還要去?”

“怎麼,不行嗎?”陸老夫人沒好氣,白他一眼,“嫁妝要到手,我要給舒兒送去,再帶上年禮。”

她想了想,對祿國公夫妻道:“你們要是無事,也跟我去一趟,到了竹葉鎮,咱們辦個認親宴。不管舒兒回來,還是留下,先把親認了吧。”

宜川侯府不接人,也不耽誤他們認親。

讓宜川侯府丟丟人也好,日子太舒坦了,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竟對一個外人掏心掏肺,忘了自己親生骨肉。

想想都覺得來氣。

祿國公自然不反對,隻是認親,不把人接回來就好,要真接回來,和宜川侯府的關係就僵了。

裴洛是他外甥,他不想外甥夾在中間,難做人。

陸夫人自然不反對,得知要能出京,反而挺高興。

自從嫁進陸家,她整日操持,難得出去走走,還是跟著陸老夫人一起,這次機會難得,她不會放過。

她回到露華院,她便讓人收拾東西,就等著跟陸老夫人出去了。

京城郊外莊子上,裴家人因為屋子,鬨得不可開交。

裴劉氏覺得,這莊子是女兒買的,他們一家該住主屋。

裴老太自認為,她是一家之主,理應住主屋。

大房並不參與,讓裴老太和裴劉氏鬨。

隻要他們有地方住,住哪裡都無所謂。

房也在一旁看熱鬨。

裴老太坐在椅子上,一麵哭,一麵指著裴劉氏不孝順,當初來京城享福,丟下他們。

現在翅膀硬了,占著主屋不搬走,這是想造反了。

裴劉氏道:“我為啥要搬走,這莊子是我女兒買的,這主屋就應該是我的,誰也不能讓我搬,誰要是住不慣,儘管走,回老家去,想住哪個屋,就住哪個屋。”

聽了這話,裴老太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過去,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也幸虧大房眼疾手快,及時掐了她的人中。

她這才沒昏過去,清醒後,裴老太指著裴父,讓她休妻,裴家容不下裴劉氏這等不孝順的人。

裴劉氏連連冷笑,道:“我女兒是侯府嫡出的小姐,你敢休了我,我讓我女兒把你們都攆出去,去大街上要飯,喝西北風。”

自從知道裴敏是侯府嫡出小姐,權勢大得沒邊,裴劉氏氣焰高漲,天不怕地不怕,彆說裴老太了。

就是裴父真寫下休書,她也是不怕的。因為她有女兒撐腰。

裴敏帶著林嬤嬤來時,正巧聽見這話,又氣又怒。

這就是她護著的家人,不能給她幫忙,扯後腿,比誰都強。

前些日子,哥哥們貪墨鋪子的布匹,拿出去低價賤賣,被掌櫃的發現了,開始拒不承認。

被掌櫃的找出證據,竟比掌櫃的都厲害。

他們仗著自己的勢,把掌櫃的打了。

一個兩個,囂張跋扈,這讓她怎麼做生意,沒掙了錢不說,倒是賠進去不少。

裴敏想起這事兒,都覺得心堵,冷眼掃視眾人,不言不語。

裴劉氏見裴敏來了,臉上得意的笑容愈發璀璨,也愈發張揚,令裴老太想打人。

“敏兒,你怎麼來了?”裴劉氏搬了把椅子,用帕子擦了擦,讓裴敏坐下。

那模樣不像是母親,倒是像個老媽子。

林嬤嬤看在眼裡,不由嗤笑。

這群人,哪裡能幫一小姐,就是扯後腿的。

一群沒用的東西,不過這都是裴敏自己作的,當初她提起,讓裴家人離開京城。

裴敏不同意,裴家人更不同意。

現在好了,這群人就是狗皮膏藥,7一旦粘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林嬤嬤一把年紀,經曆得多了,她總覺得,這群人就是裴敏的累贅,早晚會惹大事兒。

如今甩不了了,隻能任由他們留在京城。

裴老太半晌沒言語,悄悄拿眼睛看裴敏,見她一臉嚴肅,摸不準她的目的。

裴敏不說話,隻是看向眾人。

裴劉氏受不了了,賠著笑,小心翼翼問:“敏兒,你怎麼來了?”

看著也不像給他們送禮的,倒是像來找麻煩的。

裴敏把小輩們都趕出去,留下長輩,才開口:“侯府已經知道你們做的蠢事了,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彆再給我惹麻煩了,惹急了我,我就把你們趕回老家去。還有,當初你們虐待那丫頭,如今也被捅出來,你們自己做的事,不要往我身上扯。我要是離開了侯府,咱們一家都完了,你們想想吧。”

說完又威脅一番,扔下幾個銀錠子,帶著林嬤嬤離開了。

裴劉氏摸著銀錠子,欣喜不已。

這就是侯府的小姐,出手真大方,五十兩,夠他們一家幾年的嚼用了。

裴敏走後,她囑咐一番,讓大家嘴嚴實些,要是有人問起過往的事,彆什麼都往外說。

什麼虐待六丫,根本沒有的事兒,都是六丫自己不聽話,才挨打的。

柳河灣,裴舒過了個平靜的年,過了十五,俞臨江就要走了。

他想吃裴舒做的肉醬,便去山裡打了幾隻野雞,讓裴舒做雞肉香菇醬。

冬天沒蛇,裴舒也跟著去了。

俞臨江功夫好,隻是用石頭,就打了好幾隻野雞,用草繩綁著了腿,掛在棍子上,手提一串便回來了。

兩人剛到門口,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裴舒認識宜川侯府的標誌,心裡咯噔一下。

又來人了,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俞臨江看一眼裴舒,見她沉了臉,道:“隻要你不想回去,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隻要舒兒不願離開,誰也不能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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