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 蘇家往事(2 / 2)

“你可知,跟著蘇青峰的副將,現在如何了。”

“你可知,你哥哥身邊有妾室,卻無人有身孕,是誰做的嗎。”

“你可知,你哥哥有個小妾有孕了,逃出了蘇家,卻被人追殺?”

一連串的質問,令蘇青蓉淚流滿麵。

俞大見狀,上前把人攬在懷中,撇眼看向趙恕:“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家冤枉,你們不想報仇?”趙恕問。

俞大卻不信趙恕,當年他跟在元帥身邊,知道很多事。他覺得趙恕此行,是為兵符。

沒有了兵符,即便做了鎮北大元帥,也隻是徒有虛名,無實權在手,鎮不住下麵的一乾將士。

“我們無權無勢,即便知道這些,又能如何。”蘇青蓉哽咽著,將頭埋進俞大懷中。

趙恕一來便說這些,她摸不準趙恕想做什麼。

兵符萬不能交出去,那是臨江的東西。

姐姐和大外甥死了,哥哥肯定知道是誰害他,才把兵符給俞大,讓他帶回京城給姐姐。

哥哥覺得,蘇家倒了,蘇家軍是姐姐和外甥的保命符,這才把兵符送了回來。

沒有兵符,臨江便任人宰割,京城凶險,性命都不保。兵符不能給出去。

若臨江死了,她無顏麵對姐姐。

蘇青蓉又想起趙恕方才說的,哥哥的小妾有了身孕,還逃出了蘇家,被人追殺,後來怎麼樣了。

趙恕知道這些,是否救了那小妾。

她看向趙恕,眼眸殷切。

趙恕歎息一聲,將知道地說了:“你嫂子假死脫身,進了宮當了賢妃,如今有一個女兒,是武帝最寵愛的鳳舞公主。小妾生了一男孩,你哥哥沒有絕後。”

聞言,蘇青蓉看向趙恕身旁的少年,上次見他覺得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他可是哥哥的血脈,還是趙恕故意杜撰出來的,來試探自己,或者迷惑他們,令他們放鬆警惕,交出兵符。

蘇青蓉不想賭,就算是真的,現在也不是認親的時候,等所有事情解決後吧。

“是你救的人,多謝。”蘇青蓉淚如雨下,對趙恕福了福身子。

趙恕歎息一聲:“罷了,我知你們不信我,我的身份擺在那裡。此去京城,你們有何打算?”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俞臨江身上,笑著問:“這是你的長子,長得不像你,有些像你姐姐。”

蘇青芸的容顏刻在她腦海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清晰了。

蘇青蓉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趙恕知道了什麼,不過她麵色不變,笑著解釋:“我與姐姐是親姐妹,一母同胞,我兒像姐姐,也是有可能的。”

趙恕盯著俞臨江看了片刻,微微頷首,覺得有可能。

送走趙恕,蘇青蓉渾身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也幸虧俞大將人抱住了:“沒事了,他走了。”

俞臨江和俞大送蘇青蓉回房,三人沉默,並未說話,半晌俞臨江辭了出來,回房後簡單洗漱一番,上床躺下。

他在思索趙恕的話。

趙恕說,舅父的妻子假死脫身,如今在宮中,還做了賢妃,育有一女。

也就是說,舅父的死,跟他的妻子有關係。她給舅父一杯茶,趙恕說這事兒,暗示什麼嗎,茶有問題?

趙恕在船上,他們不敢多言,唯恐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

這件事還需細細查探,若那女人害了舅父,他絕不放過她。

趙恕帶著淩蘇回去,眸中一片嚴肅,蘇青蓉變了,已不再是蘇家那小白花了。

曾經的她被兄長姐姐保護得太好,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如今防備心很重,也是,任誰經曆了家族被滅,也會蛻變。

淩蘇站在趙恕身旁,冷冷看著趙恕,卻不吐一字,就那樣看著他,令人發毛。

趙恕無法,躺在床上翻過身,不看淩蘇。

淩蘇聰慧,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隻要他不說,淩蘇也拿他無法。

這樣想著,趙恕閉眼假寐。

淩蘇並不放過他,上前幾步,抓著趙恕的衣領:“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

方才有人,他不方便問,現在小師叔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彆想睡。

趙恕被搖晃得難受,抓著淩蘇的手,求饒:“小蘇蘇,算小師叔求你了,大半夜的,讓人睡會兒吧。你要是不想睡,可去外麵守著,彆遇到什麼意外。”

淩蘇見他左顧言它,再次問:“說清楚,我父母是誰,當年你告訴我,我母親遭到追殺,是你救了她。告訴我,我父親姓蘇對不對?”

趙恕沒打算瞞著,推開他的手,躺回床上:“既然都知道了,你還問什麼。”

話落閉上眼。

淩蘇不敢置信,父親真是鎮北大元帥,含冤而死,方才的夫人是她的姑姑?

這怎麼可能,再看趙恕已經睡了,不會再說什麼。

淩蘇去了外麵,在甲板上站了一夜。

裴舒認床,睡得晚,睡不安穩起得也早,出來透氣,就看到了淩蘇,見他冷著臉,也不好打招呼,轉身走了,抬眸看見了俞臨江,抬手揮了揮:“哥哥早啊。”

俞臨江嗯了一聲,看一眼淩蘇,問裴舒想吃什麼。

船上不方便,隻能吃一些乾糧,餅子,肉乾什麼。

到了下一個碼頭,可以買一些熱飯熱菜吃。

裴舒去找船家,問他們有沒有爐子,可以做一些簡單的麵食,要是吃乾糧,到了京城都要上火。

且蘇青蓉還在喂奶,必須喝一些湯水。

也可以吃羊肉鍋子,這個簡單,隻要有青菜,在河裡洗一洗,便可以吃了。

這個時代,河水很清,許多人都吃喝河裡的水。

裴舒不喝生水,怕有寄生蟲。

這次運氣好,船上有小火爐,也有鍋子,裴舒選擇做麵條,放上肉乾青菜,配上自家做的醬,簡直絕了。

鍋不大,裴舒分批下麵條。先給蘇青蓉,她在哺乳期,不能餓著,不然囡囡該沒飯吃了。

趙恕和俞三聞著味過來了,裴舒先給趙恕,這人是債主,脾氣看著也不好,所以先給他吧。

來者是客,禮數周到些準沒錯。

俞三覺得趙恕不簡單,不敢惹趙恕,雖有幽怨,卻沒說出口,還幫著裴舒擀麵條。

他勁兒大,擀的麵條也好吃,裴舒很高興,道:“一會兒三叔多吃一碗。”

俞臨江也跟在一旁幫忙,不忘提醒裴舒:“還有我呢。”

他幫著洗碗了,也幫忙了,舒兒不能厚此薄彼。

“也讓你多吃一碗。”裴舒盛出一碗麵,遞給俞大,讓他給牛牛樹根端過去。

趙恕行走在外,湊合慣了,端著一碗麵站在一旁吃,絲毫不覺得與身份不配,吃了一口,眸光一愣,繼而笑了。

這丫頭手藝不錯,簡單的麵都比彆人做得好吃,尤其是肉乾,吸足了湯水,變得軟嫩,還有嚼勁兒,彆有一番滋味。

趙恕不吝誇讚幾句,很快吃了一碗,把碗給了裴舒:“再來一碗。”

裴舒讓他先吃,已經是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了,彆人還沒吃呢:“一會兒再給你盛,彆人還沒吃呢。”

香草也是孩子,還在長身體,這人跟孩子搶吃的,也不覺害臊。

淩蘇覺得趙恕過分了,小聲提醒:“你夠了,彆得寸進尺。”

關鍵是他還在後麵等著呢,彆人空著肚子,他吃飽,好意思嗎。

聞言,趙恕放下碗,到一旁等著。

給所有人做出來的,裴舒才做自己的,忙活了一個多時辰。

吃了飯,她又給俞臨江等人做了第二碗。

趙恕吃飽喝足,還不忘提醒裴舒:“手藝不錯,我很期待你做的佛跳牆。”

裴舒:“……”

果然不能欠債。

俞三不明所以,問裴舒什麼是佛跳牆。

裴舒敷衍了事,辭了俞三去了房間。

眼看要到京城碼頭了,夜裡又遇見了官府搜船。

船家不敢得罪官府的人,將船靠近官船,讓官兵上來搜查。

裴舒再一次看見了沈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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