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衣裳 這樣好的衣裳就那樣白放著,秦魚……(1 / 2)

大秦嬴魚 一口香 7039 字 3個月前

心裡有事, 即便身體在極度叫囂著疲憊要休息,等秦魚真的躺床上休息的時候,他反而睡不著了。

無奈, 秦魚起身,打算去喝杯酒自己消磨一會。

有守夜的宮侍上前詢問:“君上?”

秦魚道:“無事,睡不著,有什麼酒,拿來我喝點。”

宮侍道:“有今年年底新晉上的紅寶石和竹葉青, 君上更喜哪種?”

紅寶石是西域紅葡萄酒的一個種類,下麵依照不同的口感和葡萄的不同品種還分了不少的品類, 很是豐富。

竹葉青就是傳統的汾酒了。

秦魚道:“就紅寶石吧。”

宮侍去準備酒水。

屋裡燒著地龍, 暖烘烘的, 秦魚推開窗,有寒梅在綻放,雪花在飄舞。

萬籟俱寂, 院子裡並不昏暗,相反, 回廊和道路兩旁都設了地燈,沒有亮如白晝,也足夠照明。

焦黃的燈火閃爍著雪花,在一派清冷中散發著虛假的熱量, 讓注視它們的人心裡也跟著發暖。

秦魚半身倚坐在窗台上,伸手去接窗外的雪花,不知今夜的血是冰淩形狀的,還是六角形狀的?

可惜,他的手太暖了,雪花在落入他手心的瞬間, 就自己融化了。

不等秦魚再想其他法子去接雪花,宮侍帶著酒來了。

秦魚在宮侍們不讚同的眼神中不得不又披上了一層長毛大氅,道:“我不冷。”

一個宮侍道:“您眼下都青黑了,定是近日辛苦的很了,若是再受了風寒,奴婢等百死莫辭。”

秦魚笑笑,喝了口酒,常溫的。

秦魚遺憾,其實他想喝點冰的。

酒喝不痛快,他便讓人拿來玉笛,隨意的吹奏起來。

或許是這笛聲太過擾人了,很快就吸引來了客人。

秦魚抱歉笑道:“仲兄,吵醒你了?”

秦巒皺眉看他半邊身在都露在窗外,開口道:“我本就沒睡。你這虛弱的風吹就倒的樣子,還敢大半夜的開窗吹笛賞雪?”

秦魚無奈:“睡不著,我也不想的。”

秦巒將他拉到室內軟榻上,按他半靠著,又給他蓋上一層毯子,還給他身下多墊了個軟枕讓他靠的舒服些,自己在另一邊坐下,拿起秦魚喝過的酒瓶就著酒瓶灌了一口。

窗戶沒關,從這裡,仍舊能看到窗外的灼灼紅梅和落雪。

室內有些過於安靜了。

良久,秦魚輕聲道:“仲兄,多謝你。”

秦巒道:“謝什麼,要不是我拿不到,哪裡會由得你任性。”

秦魚則是道:“你若是想,你也可以的。”

你隻要帶著西北軍殺過來就可以了。

秦巒橫了他一眼,涼涼道:“然後親眼看著國朝支離破碎,六國來攻,最後再被你清理掉嗎?”

野心誰沒有?要他說,任何一個嬴姓子孫,野心都比眼前的這個多。

但若論誰的野心最強大,天下也無出眼前之人右者。

也就秦巒是和秦魚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曾不隻一次的親耳聽他說起過天下一統,世間隻有一家之姓、隻聽一家之言(完全是秦巒自己的誤解......)的野心,他的眼睛才不會隻看的到眼前王位的得失,從而給外敵可乘之機,否則,今日明明是他最先殺進大鄭宮,要論做王,他也可以。

秦巒可以,彆人自然也可以。

秦魚輕笑一聲,道:“你都想到了?”

秦巒:“......我又不傻。”

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瘋。”

他隻是想自己活的有價值,又不是讓天下人都給他的野心陪葬的瘋子。

秦魚笑的開心了些,他翻轉了一下身體,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對秦巒道:“哥哥,謝謝你。晚安。”

謝謝你願意為了我,舍棄近在咫尺的王位。

說罷,就閉上雙眼,一秒入睡。

殊不知,秦巒卻是被他那“哥哥”兩個字,差點整破防了。

什麼時候呢?

秦巒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那些久遠的記憶了,但實際上,如今想來,關於這個弟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晰的好似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大約是秦魚一歲還是兩歲的時候,他因為早產,身體瘦弱,無論是走路還是學說話都要比彆家小孩都晚上許多,大母和母親也不著急教他這些,隻要他每天都能夠平安醒來,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