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是誰? 你可莫要為男人做傻事啊。……(2 / 2)

紅酥手 且墨 5361 字 9個月前

再醒來,是在陳家,臥房之中。嫋嫋的煙絲向上攀著,盈滿一屋檀香氣,微風將輕薄的帳簾吹起,春溪正轉身去關窗。

昨晚那一切發生得太快,像看河邊被風吹轉的走馬燈,淨是朦朧畫麵。誰要殺她?誰救了她?餘嫻的腦子裡冒出這兩個問題,讓她顧不得再去細想蕭蔚的事。

春溪回過身見她睜開眼,瞬間湧出眼淚:“小姐!你終於醒了,昨晚可嚇壞奴婢了。”她扶著餘嫻坐起,見她神情恍惚,便問她:“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你帶護衛來救的我?”餘嫻想起那把大刀,可恨周圍太黑,她沒能看清是誰。

春溪搖頭:“不是奴婢啊。根據您說的,一個時辰後都不見您,奴婢就問護衛麟南可有什麼偏僻的地方,想故意引導護衛去花家搜尋,可護衛不知花家在何處,奴婢便想著去打手處雇人帶路,可那店許是早早看見奴婢帶了護衛來,緊閉門房並不接待,奴婢也不好砸門硬闖壞了規矩,生怕他們把賬算您頭上,反倒害了您,所以奴婢就留了幾個護衛繼續找,另帶兩個護衛回陳家想稟告老家主,誰知老家主不在,良阿嬤也不在……”說著她的眼眶紅了,委屈地癟著嘴。

餘嫻愈發糊塗:“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春溪搖頭:“不知道啊,奴婢正派人去找家主等消息呢,回到房間打算再寫一封信回鄞江,發現您就在房中,怎麼喊都喊不醒。後來老家主和良阿嬤先後回來了,都聽護衛說了您失蹤的事,問起奴婢,奴婢就說您跟我們走散了,不知怎的又自己回來了,他們也就不再過問,良阿嬤訓斥了奴婢幾句,也沒說什麼。”

餘嫻長鬆一口氣:“春溪,辛苦你了,你可幫著我的忙了。”

“下次咱彆去那鬼地方了,都沒幾個人知道,奴婢想找您都找不著。”春溪哭喪著臉,想到什麼,又問:“對了,姑爺的隱疾有治法嗎?”

想起老者說的話,餘嫻搖了搖頭,低下頭道:“說是可不治而愈,不必憂心。”

“那太好了。”春溪笑道:“小姐不必再去花家了?”

餘嫻稍作沉吟,緩緩點頭:“興許吧。”經此一折,她確實不太想再去。從那挾持她的中年人說的話來看,陳家與花家頗有仇怨,就算要去,她也不可再帶有陳家標識的物什了。不過陳家在麟南屹立數年,若說沒個仇家反倒奇怪,更何況花家還是麟南詭秘之境,兩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不對頭也是正常。

隻奇怪救她那人,能夠帶她脫離敵手,武藝必在甲等之上,後又帶著她自由出入陳家,想必輕功卓絕。救下她,卻不留名姓,會是誰呢?

她想得腦袋疼,問春溪要了杯水。之後良阿嬤進來,也訓斥了她幾句,說她怎可如此貪玩雲雲,明知燈會混亂,卻不跟緊護衛,到處亂跑。直到外公來看望她,良阿嬤才默然退下。

陳雄一開口,讓餘嫻的心捏緊了:“送你回來那人,往後知道名姓了,要好好答謝。”

餘嫻乖巧點頭,陳雄問道:“你可知是哪位英雄好漢?”餘嫻搖頭,他又道:“無名英雄,罷了。你平安就好。這麟南城繁華,你呀,下次莫要亂跑了。”

餘嫻不說話。陳雄便深深凝視著她,抬手想撫摸她的頭,最後收回手,低聲道:“……你確實是到了你娘離開麟南時的年紀了。”

餘嫻大概明白他此時心境了,抱住他的臂膀:“阿娘性子倔,隻是不肯說,其實她在鄞江也偷偷想念外公,有時還想得落淚。”

陳雄笑了聲,搖搖頭,又拍了拍她的手臂,起身準備離開屋子,走到屏風邊,他又轉過頭來看向她,叮囑道:“阿鯉,你可莫要為男人做傻事啊。”卻不知他是在透過她叮囑誰。

餘嫻一怔,隨即笑臉盈盈點頭:“嗯!我知道了外公!”

“嗯!我知道了爹!”

這一幕驀然與那少女巧笑點頭的麵容重合,陳雄搖了搖頭,徑直走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蕭狐狸:全是伏筆。

阿鯉:全是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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