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嫻不說話,隻低聲啜泣。蕭蔚沒有點燈,就著窗外走廊上的燈火,坐到她身旁。
“怎麼哭了?”蕭蔚輕聲問她:“誰打了你?”
黑暗中傳來窸窣的聲音,是餘嫻在掏絹帕,掏了半晌沒掏出來,啜泣聲更大了。
蕭蔚抿唇垂眸,抬起手臂,將手橫在她麵前:“嗯?”
纖勁的紅酥手周圍縈繞著鬆香,餘嫻抬眸,瞧不見,但知道是他的,猶豫片刻,她伸出指尖捏住了他的袖子邊。
蕭蔚正想說大可不必如此拘謹,尚未出口,隻覺掌心濡濕一片,原是她雖隻握著袖邊,卻捧起他的手背,將臉全數埋在他手心。
有些灼熱的淚滴落下,和著她呼出的氣打在掌心,有些酥麻,此刻寂靜幽深的房中,觸感更加明顯。蕭蔚的心口也跟著癢了一下,饒是不能看清,也惹得他轉過頭看她。
待哭得夠了,餘嫻輕打了個哈欠,手中稍微鬆了些,蕭蔚收回手,餘嫻卻下意識又握緊了拉拽到心口,險些暴露情思,一瞬心慌意亂後,她趕忙鬆開:“抱歉,我方才是……因為把你當我阿娘了。”
蕭蔚微挑眉,神色不改地抬起手:“那此刻,再握著吧。”
餘嫻歪頭不解:“什麼握著?”
蕭蔚抿唇,輕聲道:“我的手,握著。”
餘嫻蹙眉,比他的聲音還輕些:“為何?”
蕭蔚思忖片刻,溫柔地說:“因為你方才把我當你阿娘那般握著。我想看看,你把我當夫君握著,是如何握著。”
餘嫻心頭劇震,頓時羞紅了臉,好在房中無光,他瞧不見,讓她放心些許,躊躇半晌,她想遍了如何委婉而不失曖昧地給出一個動作撩撥於他,卻始終沒有想出,最後隻好道:“亦是那般握著的,無甚區彆。”
此話一出,房中沉默比方才更甚。
就在餘嫻頗覺自己毫無情趣之時,腰肢一軟,鬆香迎麵,蕭蔚將她輕輕摟了摟,她的呼吸已在他唇畔,兩胸輕貼,她芳心大動,側頰紅燙得引出了那巴掌的腫痛。
然而下一刻,蕭蔚猛然放開了她,磕磕絆絆地問道:“無、無甚區彆?難道、難道你阿娘會似我這般摟抱你?”鬆手太早,這句詞顯得說晚了,撩人不夠,他亦有些懊惱。隻因他亦不知兩胸相貼時,女子的柔軟如此清晰,促使他耳尖一紅,立刻便鬆手了。
被推開的餘嫻懵懂不知發生何事,隻覺曖昧戛然而止,人就落回了床榻:“啊?什麼?”她甚至沒聽清蕭蔚精心策劃好的那句戲詞。
蕭蔚抿了抿唇,調整了氣息神色,淡定地傾身過去,一隻手撐在了她身側,輕聲問道:“我說,難道你阿娘會似我這般對你嗎?”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肩側的青絲亦落於她頸間。
“你如此作勢,是想怎樣對我?”餘嫻被迷得神情恍惚,脫口就問:“你要親我嗎?”
話一出,蕭蔚噎住,頓如騎虎難下,神情亦恍惚了。他就說方才那一句詞隻能對應摟抱之時,不能隨時頓歇重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鯉:既然氣氛到這兒了……
蕭狐狸:對不起,沒演好,我再來一條。
阿鯉:什麼?
蕭狐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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