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算心算利,儘在掌握 這下知道我為啥讓……(2 / 2)

紅酥手 且墨 5810 字 11個月前

十杖下,餘楚堂已經喊不動了,身上還是昨夜的錦袍,此時已被血肉浸得模糊。

餘祐堂鼻涕眼淚一大把,衝過去抱緊官員的腿,“打我吧!剩下的二十杖打我吧!是我沒看好弟弟,讓他著了歪道,打我吧!”

餘父咬牙,瞪著血絲滿布的紅眼,惡狠狠道,“阻攔行刑,給我一起押上去打三十板!”

還沒發話的禦史聽完一愣,忙反過來勸餘宏光消氣,生怕他來真的,趕緊讓人把餘祐堂拉開了。

行刑繼續,沒得姑息。再潑水,喂藥,強喚醒,要餘楚堂接著喊。

剩下二十杖畢,恰有一道風刮來,血腥味兒被風一卷,鑽進在場每個人的鼻孔裡,教人幾度作嘔。

餘楚堂徹底沒了聲音,一家子都撲上去,探了探鼻息,微弱,但好歹還活著。

禦史先行告辭,都指揮使收兵,走前提醒明日囚車會來尚書府銬二公子,請去市集遊街。餘宏光應承下,送走了官員。

幸而餘母聰慧,在官員來前就找好了大夫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已攤開藥箱在餘楚堂的房間等著了。幾個小廝端著條凳把人搬到了房間,餘宏光等人都在門口。

餘祐堂顫聲問,“沒事了吧?之後都沒事了吧?”

餘宏光蹬了他一腳,怒道,“你給我滾去祠堂,繞祠堂膝行一夜,一跪一叩首,現在就去。”

經此一事,餘祐堂不敢多言,連滾帶爬地去了。

餘母望著他背影,臉冷了下來,沉思片刻,她握住餘嫻的手,勸餘嫻先回家,“大夫是全鄞江最好的大夫,倘若你二哥不能保住性命,那是他的命數,你在這裡也於事無補。”

餘嫻察言觀色一番,思及阿娘在大哥麵前失態的事,料到阿娘把她叫走,是要趕著和父親說玉匣之事,倘若事態緊急,她待在餘府耽誤了他們談話,後果難料。她點點頭,和蕭蔚一同告彆父母。

回程路上,餘嫻不再哭了,隻是想著二哥的慘狀,頻頻歎氣,撩開簾子看街景,人人比肩附耳,似乎都在看著他們的馬車在議論這件事。

“近幾月來,餘府像被厲鬼纏上了似的。”餘嫻忽道,“阿爹的玉匣在倉庫放得好好的,就被當鋪老板覬覦上了,阿兄當他的紈絝就是了,非要偷玉匣換錢去賭,如今遭來災禍,不知為何,阿娘也因玉匣惶惶不安。我前段時日亦因探尋玉匣疑神疑鬼,還險些和你離心。所有的事都是因玉匣而起。”

蕭蔚摩挲著指尖,“你阿兄去賭,實際是近兩年前的事了。我碰巧撞見了他們,他們背了債,那時我也隻有珍藏的玉匣值些錢,便去當鋪用匣子換了錢,他們許是看出那家當鋪收玉匣換得銀錢多,才打了嶽父的主意。後來我也三番四次提醒他們不要再去賭,他們分明應承了我,沒想到昨晚……”

他將說法稍潤色,便成了顛倒是非的真相。他心知,賭徒何來聽勸一說?頻頻提點,不過是想將自己摘乾淨罷了。

餘嫻聽後蹙眉喟歎,“我以為昨夜是二哥初犯,一時起意,原來那樣早……二哥真是該打。”她眼眶一紅,差點又要落下淚,最後忍了忍,用絹帕抹去了。

蕭蔚抬手,想安撫她,又收回手漠然調轉視線。餘嫻卻忽地握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今日大哥也提到了玉匣的傳言,情急之下還讓母親拿出當年那方玉匣請陛下一窺,說沒準兒能救二哥。他知道玉匣的傳言,也是從江湖百曉生那處打探的。”

蕭蔚垂眸,有意瞧了眼她握來的手。

餘嫻一怔,趕忙收回,要收回時,蕭蔚卻伸出手反握住了,抬起含情眸瞧著她,仿佛昭示著自己偏不讓她收回。

餘嫻有些無措,他卻在回餘嫻方才的話,“鄞江城內的百曉生多數沒有私德,見有人迫切打探,必會把此事傳得滿城皆知,隻為放出半個鉤子,讓更多的人來付錢打探。你二哥花好幾月的時間到處探聽,怕是全鄞江的百曉生都在翻這粒陳芝麻了。嶽母惶惶不安是自然,饒是不擔心玉匣真相被人揭開,也會擔心各路人馬聞風而動,奪寶而來。”

餘嫻醍醐灌頂,“意思是……玉匣傳言許會招來各方勢力爭搶?”

蕭蔚眸光暗斂,搖頭道,“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當我有一百兩,彆人隻有一兩,必然會引人爭搶。可當我有一個寶箱,藏著連皇帝的心思都能左右的東西,卻不知裡麵到底有什麼,王侯將相、江湖高手,都會想來一探究竟,分一杯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餘母:這下知道我為啥讓餘祐堂給我滾了吧。

阿鯉:救命,好刺激,有點害怕。

蕭狐狸:彆怕,都在你夫君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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