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無限接近真相了 你幼時,坐過牢嗎?……(2 / 2)

紅酥手 且墨 5609 字 10個月前

“我阿爹絕不是那樣的人!”餘嫻擰眉,莫名覺得蕭蔚這句提點有些敵意,“你想說,阿爹是用高官的性命鋪了條血路,苟且偷生的?”

“我什麼都沒說。”蕭蔚斂起眸底寒芒,轉而一笑,“你多心了。”

不管他有沒有說,餘嫻都會這樣聯想,概因關於阿爹的那封信中,薛晏高調控訴過阿爹的罪狀,每一句都在說阿爹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怕蕭蔚信不過父親,也這樣想。

“蕭蔚,你相信我嗎?”餘嫻再次望向他,眸中堆滿了懇切,她伸出手輕輕拉住蕭蔚的袖子,“你相信我,也相信我阿爹,和我一起找出玉匣的真相,好不好?”

蕭蔚凝視著她,她的樣子有多懇切,懇切得就像當年他在餘宏光腳底哀求他時一樣,他的心氣浮了,不敢看她,垂眸盯著她拽袖子的手,怎樣一雙纖細柔嫩的紅酥手,才讓他當初一看,便想要畫下來惹她,良久,他收回眸,終是哪裡都不敢看明白,隻往虛空一點出神,低聲說,“好。”

違心的字眼,配不上她眼底的真誠。

“謝謝你。”餘嫻很高興,她湊上去,快速在蕭蔚的側頰親了一下,兩人的臉幾乎同時“噌”地變紅,餘嫻側腿坐在床榻上,垂首抿唇,若無其事。蕭蔚驚慌失措,卻也不敢動,他感覺心潮決堤,有東西湧出來,燙得發疼。

“彼時‘國之根本’,無非是新朝興建,黎民百姓,八方安泰。”蕭蔚囁嚅著打斷微妙的氛圍,“玉匣內景,是能讓剛定的新朝再次動蕩的事物,你可能想到什麼?”

細斟酌一番,餘嫻搖頭。

蕭蔚略回頭,側眸看她,“我倒是有個想法,隻是說了怕你不高興。”

餘嫻笑盈盈地說,“無論是什麼樣的誤解,興許說出來能為接近真相提供線索呢。”

“好。”蕭蔚便直言,“傳言中,嶽父拿著玉匣請高官窺視,高官擁他上青雲,都道是結黨營私,賄賂所致,可換個思路,有沒有可能,那是一種威脅呢?”

“你是說,阿爹的‘玉匣’中,握著的是高官的把柄?”餘嫻亦是一點就透,“有關國之根本的把柄麼?”她一頓,“難道高官和前朝人勾結,意圖謀逆?”

蕭蔚一愣,緩緩點頭,又搖頭,“或許,恰恰相反。”

餘嫻想到了什麼,頓時汗毛倒豎,抱緊了蕭蔚的手臂,“烹刑……你主審的罪人薛晏曾說,我阿爹烹肉分食於高官!烹的是……烹的是……”

“前朝人。”蕭蔚亦是一凜,或許因為餘嫻是餘宏光的女兒之故,為了給父親洗清嫌疑,她的想法會開闊許多,反而他一直知道餘宏光烹肉分食的事,因著仇恨,隻將重心放在自己的父母那一隅,倘若餘宏光殘害的不隻是他的父母,而是前朝人這個群體呢?他覺得,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這樣的思路,是個引子。蕭蔚不禁興奮起來,仇恨的惡念蠢蠢欲動。

就在此時,餘嫻柔軟的身體貼近他,怯怯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智,“可我阿爹並沒有這樣做過,一定還有彆的真相。”

蕭蔚垂眸,展顏淺笑,“嗯。”他的手指溫柔地撫上餘嫻的臉頰,眸底卻有什麼東西變了。

餘嫻看著他,一瞬覺得陌生,她不確定地再次發問,“蕭蔚?你相信我嗎?”

蕭蔚怔然,“我相信你。”

不,他不信。餘嫻覺得古怪,好像方才有一瞬間,蕭蔚不是她認識的蕭蔚。他麵無表情,卻讓她覺得猙獰。那一瞬間猙獰的感覺像誰呢?

像自兩年多前被綁架之後,時常徘徊在她夢中,看不清臉的——“薛晏”。

“蕭蔚?”餘嫻猶豫了下,仍是問出了口,“你心口的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蕭蔚一笑,“是我幼時……”

“我去花家找過醫師了。”餘嫻打斷道。

她看見蕭蔚的笑容滯澀了,同一瞬,她的神情亦滯澀了。

“你幼時,坐過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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