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公關?我要是熊貓直播我巴不得這事鬨得越大越好,給自己吸引用戶。】
【話說熊貓直播最近下載量暴增啊,我咋覺得這是營銷的一環?】
什麼受害者、嫌疑人之類的那一套已經不好玩了。
弄出點神神叨叨的東西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不是沒這種可能,今天這倆人的昵稱都跟三體有關,大家夥覺得可以一起連麥,但被他們拒絕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難道是連麥時間長了會被發現端倪?】
【不是沒這種可能。】
【咋又開始造謠了,我算明白大師得多無奈了。】
看著打架的評論區,林小惠覺得這一百萬好像砸出去沒怎麼聽到聲響。
不過好歹討論點成了平台炒作,這也算轉移了重點吧。
至於對家可能又見縫插針的買水軍來黑熊貓直播。
那就黑唄,用戶流失嚴重,誰著急了我不說。
雁南歸這邊收錢辦好了事,李智信也帶著最新打聽到的消息過了來,“這件事還真發生過,之前守清那王八蛋寫了篇論文。”
守清真人是論文大戶,這件事雁南歸知道。
但她沒想到這人啥論文都能寫。
不過……李智信這用詞有點意思呀。
雁南歸問道:“寫了篇論文,但沒發出去?”
李智信點頭,“對,沒發出去,玄門協會審稿時給斃了,說案例是孤證,不具有普適性。”
當然這是官方說法,守清真人就是另一套說辭。
“他說那是因為玄
門協會本身監守自盜,所以才不允許這篇論文問世!”
監守自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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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歸看著李智信轉發給自己的文檔。
雖然這個守清真人隻會寫論文,真本事沒有寫論文能耐的百分之一,但不得不說他這論文格式整的還挺好看。
一目了然。
這篇論文是二十多年前寫的。
雁南歸感慨,“難怪我不知道呢,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但她緊接著又說道:“十年前也沒用,我在山上跟外界沒什麼聯係,壓根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李智信倒是紅塵中人,但一樣對這事一無所知。
守清真人對各地民俗頗有研究,而這篇論文的主旨,是從洗女一事引申出的殺女求子邪術。
洗女本就是玄門中的風水邪術。
而升級版的殺女求子更是邪中邪。
以烈酒溺斃幼女,其哭聲越慘烈,屆時女嬰越不敢投胎此戶人家。
溺斃的幼女以炮製藥酒的方法保存,待母親身懷六甲後,每隔三日飲用一盞。
幼子出生後,將藥酒人屍骨熬湯,供其飲用七七四十九日。
如此殺女求子所得麒麟兒L,可保家族顯貴。
而這並非守清真人胡言亂語,而是他從魯家那裡得到的第一手資料。
“不過當時魯家有三個人在玄門協會任職,再加上一些門生故吏聲勢很大,壓根不讓發表這文章。”
雁南歸對這說法有點不解,“現在魯家還有人在玄門協會?”
“還有個名譽會長,今年都八十六了,不過這個老會長似乎和魯家那檔子邪門歪道不是一個路數的。”李智信打聽了一番,“他年紀大了也沒啥話語權。”
“那為什麼守清真人這二十年都沒能發這篇文章?”
雁南歸的問題還真把李智信給難住了。
“二十年前是有人打壓,但既然魯家的人陸陸續續下去,如今隻剩下一個沒啥話語權的名譽會長,難道守清真人的文章還發表不了?他弟弟守常真人不是全國玄門協會的副會長嗎?”
“都這麼手長的把他這不成器的哥哥弄成真人了,難道連這麼篇文章都不能發?”雁南歸說著笑了起來,“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李智信之前還真沒想那麼多,但聽雁南歸這麼一說,還真覺得不太對勁,“是啊,守常真人那可是第一副會長,據說是要接班成為會長的頭號人選。魯家的那些門生故吏雖然還在玄門協會,但不成氣候。”
現在的會長因為年老體弱,這些年基本上不問世事。
很多事情都是交給守常真人來處理。
“聽說這個守常真人是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彆看他年輕但是修行天資最好,都能把守清那王八蛋捧成真人了,還會在乎這些?”
李智信喃喃自語,“難道是守清真人把這篇文章給忘了?不應該啊,不對肯定不是忘了。”
李智信連忙手機上網搜索,“前段時
間我請守清那王八蛋來蘇城,他喝多了提到了這事,這幾年發表的論文都是很久之前寫的。說那會兒L自己想發玄門協會不給發,現在有他弟弟了,誰還敢攔著他。”
找出幾篇文章,李智信打開給雁南歸看,“就這幾篇,他當時還特意指給我看,說自己現在也江郎才儘。”
當時李智信覺得是這位大師謙虛。
“我哪知道是這老小子酒後吐真言。”他那會兒L真以為守清這老混賬是個得道大師。
不然自己能花五百萬請他來?
雁南歸看了下用詞,的確是透著歲月感。
畢竟現在交通便利,不至於舟車勞頓好幾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李智信甚至把剛才的通話錄音找了出來——
“……當年我投稿三次,他們就是不收我這篇論文,甚至還說再這樣往後就把我列到黑名單上去,哼……”
雁南歸聽著這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簡直能想象得到守清真人說這話時的模樣。
但她更震驚的是另一回事,“你打電話竟然還錄音!”
李智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嗨,工作習慣嘛。”
他工作性質緣故,養成了一些習慣。
後來進入玄門把這習慣保留下來,倒也不是為彆的,就圖個安全感。
雁南歸豎起大拇指,旋即分析守清真人這事,“提起二十年前的事這麼耿耿於懷,現在一朝得道竟然沒有喊一句莫欺少年窮,依照你看的習慣,這正常嗎?”
李智信:“當然不正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如今也才二十年而已。若是擔心自己胡作非為影響守常真人的地位,那守清那王八蛋還敢打著真人的旗號四處坑蒙拐騙?”
所以絕不是因為怕影響守常真人才藏匿了這篇文章。
那是為什麼呢?
李智信試探道:“被人收買了?”
雁南歸沒有回答,反倒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玄門協會有鬥爭嗎?”
“這話說的,當然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哪能沒有鬥爭,守常真人原本還隻是全國玄門協會的委員而已,後來才逮著機會上位,並且成為第一副會長。”
提起這段事,李智信還真挺熟悉。
畢竟當初為了請守清真人,他還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其中就包括打聽這些大師的事,守常真人的好些事那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
雁南歸若有所思,“第一副會長到底不是會長,如果是你的話,如何鞏固自己的地位。”
李智信不假思索,“拉攏、打壓雙管齊下。”
雁南歸又問:“那這篇論文,是不是一個很好的由頭?”
這話讓李智信徹底反應過來,“可不是,魯家的那些門生故吏還在,他們雖然不成氣候但也跟其他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守常真人完全可以用這篇文章來收拾魯家,甚至搞一搞那些不怎麼安分的人。”
這種手段很常見。
但偏
生守常真人沒用。
“這麼好的武器,為什麼不用?除非殺敵八百⑧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會自損一千!”
李智信自言自語的把自己嚇傻了眼,“您的意思是,守常真人家中很可能用了這邪術?”
守清那混賬說當初的玄門協會監守自盜。
那現在的玄門協會是否也存在這個問題?
李智信忽然間有些怕了,守清那老小子跟他說這話時,語氣沒有半點異常之處。
他是壓根不知道?還是演戲演得太好了。
雁南歸拍了拍他的肩膀,“怕的話找前台要個毛絨玩具,抱著睡比較有安全感。”
李智信:“……這算是在安慰人嗎?我怕那玩意兒L成精,第二天一大早從我懷裡醒過來,能把我給嚇死。”
他也算見過世麵的人,隻不過想到玄門協會很可能藏汙納垢,這心情不免有點糟糕。
“你說官方該不會也跟玄門協會有合作吧?”
他大概知道官方機構的一點點消息,並不多。
如果說守常真人現在是被懷疑對象,那麼官方迅速下架了那個視頻是擔心打草驚蛇呢,還是與守常真人有密切合作,在幫人擦屁股呢。
“不知道。”雁南歸笑了笑,她是真不知道。反正官方機構肯定會有人來找她,那就等著吧。
“時候不早了,去睡覺吧。”
她也打算休息了。
今天晚上可真是消耗了不少精力,需要一個睡眠來補充體力。
李智信也沒再多問,出門回自己屋,拿出房卡時他想了想,到底是聽從了雁南歸的建議,去樓下前台要了個毛絨玩具。
“是給您妹妹要的嗎?”
“對。”李智信不要臉的撒了謊,難道說因為自己害怕,所以才來要毛絨玩具嗎?
但給他一個粉色的小狐狸算什麼回事嘛。
前台十分耐心的解釋,“女孩子都喜歡這個,準沒錯。”
李智信輕咳一聲,“行吧,多謝。”
接過狐狸玩偶,李智信抱著進電梯上樓,看著那狐狸笑臉,星空藍的大眼睛還挺好看,特彆有感染力。
他瞧著也喜歡。
單抱著狐狸玩偶還不夠,李智信把從雁南歸那裡得到的護身符也找了個紅繩掛在脖子。
多一份保護,多一點安全感。
最近多事之秋,他自己多加小心,少給雁南歸招惹些麻煩。
得讓人精力十足的掙錢修道觀才行。
人到中年的李智信抱著狐狸玩偶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半夢半醒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人朝他走來,模樣逐漸清晰起來。
竟然是他老婆。
“媳婦,你……”
“你不想我嗎?”
“想。可你不是我老婆。”妻子死後,曾經不止一次的入夢。
每每都是牽著孩子的手。
“你是誰?”李智信強迫自己醒來,睜開眼看到那玩偶狐狸衝自己笑,星空藍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轉,“我是來找你的……啊”
尖叫聲和焦糊味同時傳來,有什麼東西砰的落在地上。
胸口的護身符燙得厲害,李智信剛要喊人,眼前一黑直接昏睡過去。
房間裡是雁南歸熟悉的聲音,“小道士,我還真小瞧你了,咱們走著瞧。”
隔壁房間,雁南歸看著從二十七樓跳下去的一團紅毛。
這狐狸精有病吧,李智信都多大年紀了它還去騷擾。
整天跳樓把腦殼都跳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