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楊素合作,雙方消息共享,不可能兩人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既然消息是真的。
那就是有人提前一步把這池子裡的人給藏了起來。
這人是誰,很好猜的。
白家人儘數被抓,即便有幾個漏網之魚又如何?他們逃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來後山耽誤時間?
何況知道後山辛秘的白家人也沒幾個。
既然不是白家人,答案隻有一個,是雁南歸。
將白家攪了個天翻地覆的人,雁南歸她先一步來到這裡。
“我竟然被你騙了,還以為你特意讓嶽雲亭調撥人過來,最掛心的是和平路精神病院那邊的情況,沒想到你也沒那麼高尚嘛。”小小白笑著將匕首拔了出來,似乎嫌惡那鮮血,他將染了血的匕首在白蘭胳膊上擦了擦。
進入白家宅院前,小小白還特意打聽了一番,知道嶽雲亭帶著人去山上搜查,沒想到隻是嶽雲亭帶隊,雁南歸壓根沒去。
“求長生倒也沒什麼,誰不願長生永享富貴?帝王願意,我們這些修行者自然也不願意錯過。”鉗製著白蘭,小小白警惕的看向周圍,“乖侄女,把人交出來,叔叔我願意分你一杯羹。否則可彆怪我對她下死手。”
說著,又是一刀下去。
他下手極為刁鑽,剛巧在兩根肋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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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在血肉裡轉動了些許角度,分明是要白蘭忍不住大喊出聲。
“還不出來嗎?”小小白臉上神色凝重起來,他輕佻地在白蘭臉上摸了一把,“記著是誰害死了你,陰曹地府裡遇到洛雲裳跟她仔細的說,她可真是養了個好徒弟。”
說罷他抽出匕首,要往白蘭脖子上招呼。
然而下一秒,小小白看著那止住了的血勢,看向白蘭的眼神忽然間變得炙熱起來,“你……”
匕首劃過白蘭的胳膊,長長的血跡蔓延開來,然而沒兩秒鐘,原本皮肉翻飛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你竟然才是那長生體。”
小小白忽然間大笑起來,“我竟然以為,必須找到你和那個老骨頭,將你們倆一起享用才可以,沒想到,你已經被煉成了長生體,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由分說,小小白當即一刀下去,要切掉白蘭的肉,品嘗長生滋味。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從出生開始,他就在等待著。
如果能夠長生,所謂的傳承者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匕首沒有落在白蘭的胳膊上。
有人抓住了那落下的匕首,是被下了禁製的白蘭。
白蘭手心頓時鮮血淋漓,似乎喚醒了什麼,連帶著那溝壑和池子裡的血水都咕嚕嚕的沸騰起來。
小小白全然沒想到白蘭竟然還能反抗,明明她的額心貼著禁製符,怎麼可能反抗?
不等他想出緣由,白蘭掐住他的脖頸,將人摔向山壁。
正打算出去的雁南歸看到跌在自己麵前的人。
“你,你果然在這裡。”小小白就知道,雁南歸肯定在。
隻是他拿白蘭要挾雁南歸的時機錯過了,如今能做的,是以血為媒,抓住雁南歸。
但還沒等小小白畫好禁製,雁南歸把人給抓住了,“彆惡心人了成嗎?”
用吐出來的血畫符,你還怪節約嘞。
雁南歸的動作十分迅速,直接將小小白製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楊素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白蘭胸腹下部的傷口竟然離奇的痊愈後,這才意識到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或許就連白家都不知道,原來白蘭才是那個他們夢寐以求的實驗體。
而被他們辛苦典藏八十年的白將軍,終究無法庇佑他們長生。
楊素觀察仔細,看到那簌簌往下落的粉末碎屑,意識到了什麼,“我隻取你一塊肉,你現在傷口很快就能愈合,取你一塊肉不會傷害到你,為了報答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什麼都行。”
她忽然間跪倒在地,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用洛雲裳的玉佩幫自己衝破禁製的白蘭也愣了下,而下一秒,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心偷襲。”
楊素是個再貪心不過的人,一塊肉壓根無法滿足她。
所謂的下跪不過是讓白蘭放鬆警惕而已。
雁南歸熟悉楊素,但生活在精神病院將近十二載的白蘭,卻不知道楊素是什麼人。
她反應慢了一步,被楊素一腳踢翻在地,下一秒就被楊素往血水池子那邊踹。
白蘭遠離人群不知道人性,但反應十分迅速,儘管左腳落入其中,迅速被那血水腐爛的隻剩下白骨一片,但還是沒有讓自己慘死其中。
楊素原本是要將白蘭踢進去的,那是白家用了幾代人滋養出的血水池,是沸騰的血湯。
然而看到白蘭這長生體的血肉之軀竟然也經不住這血湯時,她愣在那裡。
血湯太過凶猛,白蘭都無法承受,那他一貫體弱,又怎麼受得住?
這一個遲疑,就被白蘭反手拽住。
抓住池壁的人借力將楊素丟了進去,慘叫聲幾乎將整個山洞震塌。
雁南歸看著瞬間變成白骨森森的楊素,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被灼傷了的手指。
這血池裡的血水,竟然這麼厲害的嗎?
那白將軍他怎麼能泡在裡麵屍身不腐?
問題湧入腦海之中,雁南歸一時間沒找到答案,正想要找小小白問個究竟,那被她製住的人竟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條胳膊在地上。
小小白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