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辭:“……”他覺得從雁南歸到李智信都奇奇怪怪的。
但正是這個奇怪至極的人救了父親,儘管父親現在神誌不清,連他的兒子都認不出來。
但他到底還活著。
勸阻無效的唐辭沒太好的辦法,正在想彆的辦法,餘光看到大步流星而至的雁南歸。
“道長,大師她回來了。”
李智信下意識地看去,瞧到雁南歸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但又止不住的擔心,“大師你真的沒事?”
不會劈在身上,自己看不到吧?
對啊,要不然乾嘛來醫院呢,肯定是來就醫的吧。
“我沒事。”雁南歸不知道李智信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們怎麼樣了?”
唐辭連忙回答,“現在身體狀態都還算穩定,但是神智的話……暫時還都沒什麼反應。”
神智被吞沒,有的甚至吞沒多時,猶如一張白紙。白紙怎麼會對人類的動作有反應呢?或許可能有例外吧,但那個例外是白蘭,除了白蘭,他們誰都不會相信。
對了,白蘭呢?
唐辭下意識的問出口,畢竟白蘭是給父親治療的關鍵。
“她受了點傷,現在正在處理,可能需要點時間。”雁南歸鬆了一口氣,又仔細詢問幾l個問題後,這才坐下休息。
李智信看她這般模樣,連忙問道:“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他總覺得大師的臉色比之前蒼白了一些。
要知道這是最青春活潑的麵孔,如今這般倒是讓人心疼。
“我自己能回去,你先在這邊看著點,要什麼情況的話給我打電話。”雁南歸走了兩步忽然間又想起來什麼,“讓嶽雲亭收隊吧,另外讓他彆忘了。”
彆忘了什麼?
李智信覺得這話沒說完,但還沒等他去問,雁南歸已經離開不見了蹤影。
回到酒店的人睡的並不是很好,雁南歸又夢到了十萬大山。
但這次倒不是屍橫遍野的修羅場。
這裡十
分平靜,有各種鳥獸精怪,一片歲月靜好。
七彩的鳥兒拖著長長的尾巴站在枝頭引吭高歌,三隻腳的妖獸在草地裡打滾玩樂。
“你來了?”
那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溫柔的猶如母親一般,引得所有的鳥獸精怪全都看向遠處。
遠處的小人兒蹣跚學步,跌跌撞撞的走來。
腳下不穩險些被那枯枝絆倒,然後有三足的妖獸衝了過去,給那小人兒做最柔軟的肉墊。
雁南歸看到那小人兒的臉。
真可愛,不愧是我。
但她怎麼會被十萬大山歡迎呢?
難道自己是個小妖怪?
不會吧。
那猶如母親的聲音再度響起,“你來了。”
七彩的鳥兒為她歌唱,山中的妖獸為她跳舞。
就連花兒草兒都奉上自己最美的一麵。
小人兒在一片祥和中開心的笑著,玩樂著。
玩累了,她睡了去。
夜色降臨到這十萬大山之中,伴隨而來的是這裡鳥獸精怪再也不願回憶起的血腥屠殺。
小人兒從屍山血海中醒來。
七彩的鳥兒就沉睡在她麵前,那長長的尾巴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三足的妖獸站在那裡,身體卻猶如雕塑一般僵硬無比。
“你醒了?”那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
雁南歸從噩夢中醒來,外麵天色已經黯淡,六點半鐘。
黃昏時分,彩霞鋪滿了西邊的天空。
她推開窗戶,隔絕在外的俗世聲音一下子都湧了進來,這讓雁南歸鬆了口氣。
李智信的電話恰好在這時候過來。
“大師,嶽副部長說請您吃飯。不過您要是沒時間的話,改天也行。”李智信剛才讓素素幫自己打探了下,說歸歸正在睡覺,她好累的樣子。
作為雁南歸身邊的助理,李智信十分體貼。
飯可以換個時候吃,不著急的。
雁南歸沒有拒絕,“改天不知道得去哪裡找他呢,在什麼地方,我收拾下就去。”
嶽雲亭選的地方還挺熱鬨,一個路邊的蒼蠅館子。
“這裡的菌子很好吃,要不要嘗嘗?”脫下製服的嶽雲亭穿得十分親民,短袖大褲衩加上一雙拖鞋,像是出來遛彎的老……小叔叔。
他畢竟年輕,儘管做事十分穩重,跟老大爺還沾不了邊。
但警察到底是警察,就那坐姿筆挺的模樣,就跟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好啊,入鄉隨俗,我之前都沒敢吃。”雁南歸還是很樂意嘗試的,畢竟大家都說這裡的菌子很好吃。
嶽雲亭笑著道:“是怕出現小人兒,影響正事?”
他神色輕鬆,點了兩大瓶西瓜汁,給雁南歸倒了一杯,“他們不承認。”
白家的人不承認在雁南歸的預料之中。
不過嶽雲亭可是公安部的副部長,難道連這點手
段都沒有?
“白雲飛想要見見你。”嶽雲亭拋出第二句話,“不過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我們可以再想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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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唄,我又不是大熊貓,見我還得買門票。”雁南歸覺得這西瓜汁真不錯,這裡麵加了冰塊涼絲絲的,衝淡了那些甜味。
她喜歡,“等下看能不能帶走一瓶。”
李智信連忙答應。
彆說一瓶,一桶都沒問題,但凡您想喝。
嶽雲亭倒是不意外雁南歸這麼好說話,畢竟那個白雲飛的身份,跟雁南歸還有些淵源。
“我已經跟上麵請示,全麵清繳楊素的權限,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正式接任。”
官方機構之前名存實亡,楊素的身份十分尷尬,作為上一任傳承者的特彆助理,她就像是那未亡人。
她還活著,新的傳承者繼任就沒那麼輕鬆。
雁南歸不解,“可是文錦的奶奶當初就沒那麼多事啊。”
“因為那位老太太她不貪戀權柄,但楊素有執念。”嶽雲亭輕咳一聲,“我也是聽領導說了一句,楊素一直不覺得上任傳承者死了。”
這也不算什麼驚天大秘密,雁南歸早有猜測,楊素跟上一任傳承者之間的關係並不清白。
從這位楊老師壓根不想雁南歸走馬上任這事就可見一斑。
至於這次楊素和小小白來花城白家,小小白是求長生,大概楊素是想著能用長生肉複活上一任傳承者吧。
反正那就是個瘋婆子。
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都不奇怪。
“那挺好的。”雁南歸喝了口西瓜汁,“對了我是不是沒跟你說,楊素死了。”
嶽雲亭手裡的筷子一抖,“你確實沒跟我說。”
“自己掉水裡淹死了。”雁南歸輕描淡寫了一句,她甚至都沒給楊素收斂屍骸。
就埋在白家後山下麵吧。
反正某種意義上她也是求仁得仁。
淹死了?那個高校職工運動會上拿了遊泳冠軍的人竟然淹死了?
顯然這其中還有內情,但雁南歸擺明了不想說,嶽雲亭也沒再細問。
死就死了,反正活著也是個禍害。
不過他還有擔心,“那小小白呢?”雁南歸沒提到小小白。
“逃了。”雁南歸歎了口氣,“小小白的大名叫沈夜白,你能幫忙查一下嗎?”
其實小小白的逃脫還挺讓人猝不及防,獻祭一條胳膊逃生,換雁南歸肯定不乾。
她才不想當神雕俠呢。
“沈夜白?我知道了,回頭我來查一查。”嶽雲亭還有另一件事存在心裡,“那個白蘭她……”
“她的腳被術法傷了,還治不好的那種,隻能裝個義肢,你幫個忙唄。明天我幫你把白家的事情挖個底朝天。”
雁南歸並不是很想要嶽雲亭知道太多,倒不是信不過他。
隻是知道的越多,或許帶給他本身的危險就越大。
“成交。”嶽雲亭好奇但也沒打算深究,雁南歸的品行他是信得過的,而且傳承者辦事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雁南歸雖然不曾正式接任,但嶽雲亭將她當傳承者看待。
“那個小小白,現在會不會逃到山裡去?”西瓜汁過三巡,嶽雲亭想起了那個潛逃的危險分子,“要不我再安排人去山上找他?”
“上山不安全,還是算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半下午的那個夢讓雁南歸覺得,自己或許跟這十萬大山也有牽扯。
“對了,如果我當傳承者的話,是不是就能知道我的前輩們的身份?”雁南歸好奇,對傳承者的身份十分好奇。
嶽雲亭笑了起來,“官方機構有專屬的資料庫,在那裡你能看到很多東西,但究竟有什麼,我不知道。”
他隻是聽說過而已,他又不是傳承者,壓根不知道啊。
“那行。”雁南歸笑了起來,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五十了。
“我得上班了,嶽部咱們明天見。”
雁南歸說走就走,留下嶽雲亭一陣愕然。
這麼晚還上班?
李智信驕傲地解釋,“我們大師可有職業操守了。”
說補個覺來上班就準備上班,絕對不會耽誤事。
不過雁南歸進入直播間還是稍微遲到了些。
回到酒店已經八點出頭,她進入直播間裡麵一下子熱鬨起來。
【大師,花城那邊有雷劫,該不會是有妖怪出世吧?】
【我聽花城的小夥伴說,花城的白家被抄家了,媽耶太恐怖了吧,大師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大師笑了笑,“沒事,彆太擔心。”
她放下手機先去收拾了下,等著八點八分開獎出來,這才端著李智信打包來的西瓜汁坐在電腦桌前。
新的有緣人出現了。
小雞快跑和接著奏樂接著舞。
雁南歸跟小雞快跑連麥,發現對方那邊有些昏暗。
下一秒一陣刺眼的白光傳來,小雞快跑露出笑容,“大師,我們來鬼屋探險,你幫我們看看哪裡有鬼唄。”
雁南歸看到倒掛在小雞快跑麵前的鬼,麵無表情道:“你麵前就有一個,他的舌頭正在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