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尤齊尤芳兄妹倆,兩人和老道士一起被撇下。
尤芳多少有點懵,把這事跟直接領導嶽雲亭彙報。
嶽雲亭苦笑,“這是在跟我賭氣呢。”
可他又不是不處理,隻不過總得給他時間來寫這個警情通知,給上麵打報告吧?
“那你們先陪著許道長四處玩,雁南歸那邊的事就先彆管了。”
尤芳當即應下,跟著許玄淨倒是輕鬆得多。
就是各處景點逛一逛,找尋點好吃好玩的。
老道長有一顆童心,在遊樂園跟孩子搶玩具車一點不手軟。
並且信誓旦旦,“他不尊老我乾嘛愛幼。”
說的很有道理,你看那家長的臉都紅了。
李智信的手機不斷接到提醒短信,一條條的全都是消費賬單。
八毛、三塊五塊六塊十二塊。
老道士花錢十分接地氣。
玩了大半天花的錢還沒雁南歸的車票貴。
到京市後,雁南歸剛出車站就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玄門協會被查,他人在閉關。】
這個節骨眼,閉關?
雁南歸看著這條消息久久沒有說話。
李智信也覺得奇怪,上次許雲清發來消息說江家有陷阱。
的確是有陷阱,不過那陷阱不足以困住大師。
而現在守常真人的舉動實在奇怪。
李智信想不明白,“大師,我們怎麼辦?”
“去玄門協會一趟。”這會兒思路混亂,好像沒有太清晰的線索指向。
雁南歸總覺得好像還缺了點什麼,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就去找姚守常,找到人問個明白。
徹底了結這事。
玄門協會這會兒亂糟糟成一團。
警察的到來,讓這個背靠燕山的玄門聖地亂作一團。
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章法,處於無人管控的失序狀態。
曆城魯家牽扯著偌大的玄門,但凡有點勢力的家族,莫不是與之有關。
如今嶽雲亭雷霆手段已然全麵清查,壓根沒有浪費時間。
李智信很快就問清楚了守常真人閉關所在。
一個修建的十分古樸的庭院之中,建築是用切削整齊的石頭堆砌而成。
便是牆麵上都有七星八卦圖。
李智信一眼看去覺得有點頭暈目眩。
好像著了道。
手背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小巴蛇素素一臉的嫌棄,“道長你好弱,就這麼點東西就把你給弄暈了。”
李智信弱的理直氣壯,“你倒是挺厲害,咋連個人形都化不了呢。”
素素氣得不想搭理他,現在是東郭先生與狼,小巴蛇素素與道長。
雁南歸推開石門進去,發現裡麵彆
有洞天。
外麵看不怎麼起眼的建築物,裡麵空間卻極大。
地麵上的八卦圖一圈又一圈層層疊疊,讓李智信想起了那千手千眼的觀音。
密密麻麻的讓人生了密集恐懼症。
他連忙拿出昨晚從師父那裡討來的清心靜氣符。
果然好了一些。
再去看,姚守常那混賬就坐在八卦圖正中央的蒲團上。
盤膝而坐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好似老僧入定。
李智信不敢再去打量那八卦圖,“這是不是什麼古怪陣法?”
陣法中的確有點門道,但也隻是有那麼點而已。
雁南歸遠遠看著盤膝坐在那裡的人,“他死了。”
“啊?”李智信懵了,“這怎麼可能?”
死了?
這個蓄謀已久,為了登上高位不惜製造過各種事故的人,和花城白家、京市的江家以及曆城魯家勾結在一起的人,就這麼死了?
總不能說是畏罪自殺吧。
李智信不相信,“這是替身吧?或者說是他弄出來的傀儡人。”
他不相信姚守常會畏罪自殺,這位玄門協會的副會長,就算逃跑也比自殺靠譜。
李智信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忽然間這石室內就闖進來一人。
倒也是熟人。
正是雁南歸昔日在蘇城見到過的守清真人。
那個很會寫論文的大師慌亂的喊著弟弟的名字,就要往八卦圖中央闖。
李智信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你乾什麼,彆破壞現場。”
“現場?什麼意思?”守清真人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守常死了,這怎麼可能?我不信,你放開我!”
他死命的掙紮,跟個瘋子似的拳打腳踢。
李智信接連挨了幾下,渾身吃痛幾乎要鬆手。
“放開他,讓他去毀屍滅跡好了。”雁南歸神色平靜的說話,臉上那表情,分明是我看你還打算怎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