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橫濱電視台當家花旦的女主持絲毫不怯場,對著台下非富即貴的男男女女們侃侃而談。
她簡單做了一番開場白後,目光掃視眾人,唇角含笑。
“我們知道,‘運氣’一詞在過去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概念。我們敬畏運氣,警惕運氣,卻從未想過,將‘運氣’作為可以交易,可以操作的‘商品’。”
“當一個人的運氣變成貨幣的一種,即便是1%的可能性,也能扭轉為100%。從此風險將不再是風險,命運也將任由我們掌握。”
說罷,她拍了拍手,早就準備在台下的黑衣人們立刻推著兩個籠子上了舞台。
“之前的賭局想必諸位都關注過,可應該還無人親眼見證過這神秘力量的誕生。”
說話間,搭在籠子上的紅布被落下,露出被關押在其中的存在。
——兩個被捆綁住年輕女人。
麵對兩個活生生的人,無論是主持人還是台下眾人,無一人露出可憐、厭惡等神色,反而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神情逐漸亢奮起來,仿佛在等待著某個奇跡時刻的降臨。
天川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踏上了舞台。
他神情萎靡,眼底兩個厚厚的黑眼圈,看起來無精打采。麵對眾人的注視,他神情閃爍,身形更佝僂幾分,儘顯怯懦一麵。
這幅害怕又乖巧的態度讓帶他來的主管嘴角揚起幾分弧度,似是很是滿意天川明此刻乖巧的態度。
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天川明走入左側被打開的籠子,將手貼在了女人身上。
頂著女人驚恐的目光,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淺金色光芒從女人身體浮現。
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這時候眾人才發現,天川明右手正抓著一隻小貓。
天川明的異能力,實際便是以身體為中轉器,抽取他人的運氣,通過身體的中轉,傳遞進另一個身體中。
一切皆有因果,運氣的交易自然也不例外。獲得一方的運氣,自然也要承受相應的因果。為了減輕對自身的影響,天川明使用異能力便需要用到“媒介”,由媒介去承擔一切因果。
約莫一分鐘後,無論是被吸取運氣的女人還是他手中的貓,都呈現出被剝離生機的虛弱態度。天川明眼神閃爍了幾分,似是在遲疑著什麼,最終緩緩放下了手。
“他在做什麼?”
主管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怎麼這個時候還有婦人之仁!”
依照他的準備,天川明應該直接在台上將女人的氣運徹底吸乾才對,那一瞬間,作為媒介的貓將會直接暴斃。
但見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天川明的留手,主管憤憤幾句後也沒再說話,繼續看著天川明放下掌心與貓,走向另一個籠子,將手掌貼在籠子中的女人身上。
一分鐘後,他朝主持人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怯懦開口道:“好了。”
“諸位久等了!”
主持人興奮道,同時,推籠子進場的其中一名大漢伸手將女人拖了出來,替她解開雙手的束縛。
另一名大漢則走到台前,讓攝像能夠拍到他的掌心——那是一把左輪手·槍。
俄羅斯□□賭,深知“刺激遊戲”的觀眾們第一時間便知曉了大漢的意圖。
隨後大漢轉過身,不顧女人滿眼驚恐,將手·槍硬塞進她的手中,逼著她將槍·口對準自己。
“嗚嗚——”
女人瘋狂的掙紮著,可她虛弱的身體如何能與兩個大漢相抗?
二人一人桎梏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掙紮,另一個人強迫她抬起手,將手·槍口抵在太陽穴上,固定著她的手指,讓她自己按下扳機。
在女人被堵在口中,絕望而沉悶的尖叫中,她被迫按下了五次扳機,果不其然連續輪空了五次。
但大漢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強迫女人再次按下扳機。
想象中的子彈卻並未射出,即便是負責執行的大漢,在此刻也難掩眼中的驚訝。
“子彈卡殼了!”他大聲道。
台下一片驚駭。
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大漢終於鬆開了女人的手,從她手中取下槍,對準被抽取運氣的女人。
意外就在這時突然發生,原本卡殼的子彈猝不及防射出,精準射在了被抽取氣運的女人腿上。
淒厲的叫聲嗚咽著響起,台下光鮮亮麗的人們卻像是見不到她的痛苦一般,一個個如同中了千萬獎金的賭徒,發出興奮的歡呼。
大樓之外,時刻注意著時間的空與達達利亞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按住右耳的耳機,悄聲道:“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