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如果他幻想的成為了現實,異能力者泛濫,從稀有存在進化成種·族矛盾,未來當成可以用“末世”來稱謂了。
空的動作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降穀零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隨著空一同奔向休息室。
三人為了不讓自己的交談聲被聽見,一直刻意遠離了其他人。店長與其他人站在一起,滿臉悲痛,傷心不已的樣子。可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縱然聽不見三人的交談聲,目光也一直若有若無地停留在降穀零身上,仿佛時刻警惕著什麼。
就在三人進入休息室的一刻,店長柔弱的嗓音像是卡著時間一般,驟然在眾人身後響起。
“是休息室裡還有什麼線索嗎?”她抹著眼淚,一臉的悲傷:“如果可以,請不要弄亂新井君的儲物櫃好嗎,至少...給我留個念想。”
降穀零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要翻找新井君的儲物櫃呢?難道裡麵有什麼東西?”
店長笑容有些勉強:“我怎麼會知道有什麼呢?我隻是覺得,如果要找線索的話,應該會從新井君的貼身物品裡搜查。”
“你倒是對刑偵流程很清楚嘛。”
“自從新井君收到恐嚇信後,我就一直在看相關的書籍,想試試能不能為新井君推理出寄信的人。”店長長歎一聲:“可惜我實在笨拙,沒想到...”
她的雙眼像是水龍頭一般,三兩句話的功夫又蓄滿了淚水:“他,他怎麼會對新井君做這種事呢?新井君和我說過,藤田一真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既然知道藤田一真,他在店裡坐了這麼久,你就沒認出他是新井君的朋友?”
“新井君從來沒帶他來見過我,我又怎麼會認識他呢?”店長連忙搖頭。
降穀零卻冷笑一聲:“你既然不認識他,他怎麼還能為了你爭風吃醋,給新井君寄恐嚇信?”
店長倏然瞪大了眼睛:“為,為了我?”
“你當真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店長卻一副從未聽說過此事的樣子,本就泫然欲泣的雙眼一眨,眼淚不要錢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掉:“怎麼會這樣,是我,是我害了新井君...如果我能早點察覺的話,新井君就不會被藤田一真殺死了...”
降穀零眉毛一挑:“我似乎從未說過新井君是藤田一真殺害的吧?”
“可他不是寄恐嚇信的人嗎?”店長顯得懵懵懂懂,似乎還未搞清楚現狀:“除了他,還有誰會對新井君下手?”
“不是還有你嗎?”進了屋後便一直閉眼站在原地的金發少年突然睜開眼睛,朗聲道。
在店長茫然無措的目光中,他徑直走向休息室右側的儲物櫃,不等店長有反應,竟徒手扯下櫃上的鎖,露出背後的物件——一枚女兒節娃娃大小,穿著和服的狐仙人偶。
“可以說下這是什麼嗎?”
店長臉色驟變,卻仍然僵硬著笑容辯解道:“不過是個人偶娃娃,個人愛好罷了。”
說罷,她似乎找到主心骨一般,突然收起柔弱的外表,看著空冷笑道:“難不成你想說,我用這個娃娃殺了新井君?”
她隨後看向降穀零,眼神冰冷:“降穀君,我請你過來是希望你幫我找到害新井君的凶手的,而不是陪這個小朋友玩一些毫無邏輯的過家家遊戲!”
“是嗎?”空聳了聳肩,在店長驟然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拿起了人偶。
鋪天蓋地的詭異感覺順著掌心湧入大腦,一瞬間空仿佛感覺自己觸碰的不是人偶,而是須彌的死域、層岩巨淵的黑泥,亦或是倒立的七天神像。
這樣的感覺,數日前他也曾經在舉辦拍賣會的大廳中感受過——那種詭異的熏香。
大意了!
空在心中道。
他本想拿起人偶摔碎,卻沒想到上麵附著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感受到的元素力大小。
體內的能量不要錢似的湧向掌心,試圖像淨化特瓦林眼淚一般將人偶淨化,奈何如今的他力量實在弱小,想要和人偶中蘊藏的力量抗衡還有些勉強。
『為什麼...』
絕望的呢喃聲猝不及防在空的腦海中響起。
是誰在說話...
『為什麼...』
那聲音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語,字字泣血。
“空!”
耳畔似乎有誰呼喚著他的名字。陷於恍惚中的空並未看見鐘離眼中一閃而過的金光,以及突然湧出,突破了係統等級限製的亙古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