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契約得來的情力對綺羅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而且用這種辦法, 她也隻能跟人借一次情力,想再借卻是不行的。
妖元的空虛讓她連去餐廳的力氣都沒有,不吃飯又隻會更虛弱, 便直接讓人將早餐送到了房間裡。
吃過飯,繼續在床上窩著。
為了不讓身體脫出控製,隻能將所有僅存的情力彙聚在印堂穴,這個過程持續了許久。
綺羅在房間無知無覺,接連錯過了午餐和晚餐的時間。
備餐區的人隻負責備餐, 每日彆墅主人的用餐情況都會彙報到蘇雅那裡。
晚間蘇雅看著彙報,登時發覺出問題,今日大門處沒有出行記錄,關一小姐沒有出門, 卻也沒有用餐,難道是生病了?
以防萬一,蘇雅直接去了一樓綺羅的房間敲門, 敲了許久無人應答,又撥打了室內電話, 依舊無人接聽, 又不好強闖。
蘇雅隻能先上樓去征詢司徒清的意見。
綺羅恍恍惚惚中聽見了敲門聲還有彆的什麼聲音,她也終於清醒過來。
妖元雖然依舊空虛, 但好歹是能走路了。
看向牆壁上的掛鐘,居然已經晚上七點了, 沒吃午飯和晚飯,腹內空空。
綺羅從床上起身,意識裡之前好似有人敲門。
她便打開房間門看了看,沒看到有人,正想把門關上, 給備餐區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給她送一份餐點過來,一樓樓梯拐角處便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司徒彥一邊上樓一邊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心裡埋怨他媽為什麼非要他大晚上的來看望司徒清。
一個瞎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還有好幾個局等著去赴呢。
到一樓還給他說什麼電梯維護,讓他隻能走樓梯上來,什麼破彆墅。
司徒彥神色不耐,走上一樓時一抬眼卻看到了一抹輕淡如茉莉般的白,再往上一看,有點熟悉但又陌生的臉映入司徒彥的眼,讓他下意識頓住腳步。
“關綺羅?”司徒彥看著不遠處的關綺羅,眼神裡倏然充滿興味。
他記得上一次看見關綺羅還是在酒吧,濃妝豔抹跟個小辣椒似的,想不到她素顏竟然是這樣的……清麗可人。
司徒彥看著綺羅,就忍不住邁動腳步向綺羅走了過去。
綺羅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司徒彥。
原身關綺羅是認識司徒彥的,不過並未深交,兩人都屬於圈子裡有錢有閒還喜歡浪的那種,平常不是泡吧就是去哪兒玩。
綺羅現在的手機上都還有很多狐朋狗友,每天邀她去赴局,隻不過她都沒理會罷了。
關綺羅是單純意義上的愛玩兒,司徒彥玩得就有些臟了。
看著走近的司徒彥,綺羅目光下移,下意識落在了對方的胸口,隻是看了一眼就不耐煩的收回了視線。
好臟的情絲,好臟的男人!
根本不想搭理他。
綺羅就想關上門,司徒彥卻已經走近,瞧見綺羅想要關門的架勢,下意識用手將門給撐住了,眼神盯著人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怎麼了?怎麼看見我就想躲?嫁給司徒清就不認識我了,我現在可得叫你一聲弟妹,你也得叫我一聲大哥吧!”
綺羅這會兒很煩,根本不想跟他說話,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也很難聞,讓綺羅厭惡的直皺眉頭。
想要用力將房門關上,可是綺羅這會兒又沒有力氣,根本敵不過司徒彥的力量。
“鬆開。”綺羅忍不住道。
見她終於肯說話了,聲音也是跟人一樣的綿軟,透著股嬌勁兒,司徒彥感覺更新鮮了。
結個婚變化這麼大的?
不過她跟司徒清不過是形式婚姻,司徒清那個瞎子應該還沒碰過她吧?
“乾嘛這麼大火氣?出來聊聊,我帶你出去玩兒唄?跟司徒清住這兒應該很無聊吧?”司徒彥自顧自道。
剛好,司徒彥根本不想去看司徒清,每次羞辱他,就跟個沒反應的木頭一樣,讓人覺得無趣極了。
但這個新弟妹倒還有點意思,不枉他過來一趟。
綺羅是已經忍不住想要發火了,什麼低智東西,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讓你滾啊!”
聽見這聲,司徒彥隻感覺自己腦袋像是有鐘在撞,讓他懵了一下,撐在門上的手下意識鬆開,人也往後退了一步。
司徒彥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嘶,什麼情況?”
綺羅跟他的情況差不多,用了些許情力的這句話幾乎將她徹底抽乾,隻能勉力握住門欄才能保持身形不倒。
“你……”司徒彥看著綺羅還想說些什麼。
“司徒彥。”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將他喚住。
司徒彥轉身看過去,就看到拄著盲杖的司徒清,還有他旁邊的蘇雅。
“大少爺。”蘇雅看著司徒彥喚了一聲。
被人看著,司徒彥也不好再對綺羅做些什麼,隻能把雙手插進兜裡,看著司徒清道:“媽讓我過來看看你。”
司徒清神色平和,甚至微微點了點頭,“我很好,謝謝阿姨的關心。”
司徒彥看著司徒清這副樣子,心底就忍不住暗諷。
他實在是搞不懂他媽,不過是一個瞎子,非跟他玩什麼母慈子孝,又不是親生的。
“嗯,我會幫你轉達的,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司徒彥也不想再待下去,一個一個的都很掃興。